有人見狀沒忍住吐了。
商玄台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的畫面,未見波瀾。
“哎。”俞沉水歎氣,頗為遺憾的說:“強行解咒就會變成這個樣子嗎......那你就一點用都沒有了啊......”
說罷,他往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的看着倒地抽搐的陳雙,輕輕俯下身,一手虛懸在陳雙太陽穴之上.....
兩個人将一動不動的陳雙拖走了,幾個道童快速的把血痕清理幹淨,若沒有親眼所見,誰也不知這塊青石磚上曾經沾了什麼。
不少修士看見這場面,已經吓得神魂颠倒了,整個人不知所措起來。在這時,俞沉水走到了衆人面前,微微踮了一下腳,把站在後排的人掃視一番,離他近的幾個散修此時大氣都不敢喘,驚慌失措的往後面縮,雖然如此,嚴青黛站在原地不動,後面的人也不想挨着嚴青黛,于是隻能又往前擠,被俞沉水和嚴青黛前後夾擊的人群活生生擠成一團螞蟻。
常崖低着頭,雙手沒在衣袖裡攥成了拳頭,他從頭到位都沒說什麼話,像是極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商玄台時不時的瞟一眼常崖,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麼,諸位可否告知在下,哪位是......是叫什麼?”俞沉水問旁邊的柳仙仙。
“張金錠,主子。”柳仙仙說。
“哦,張金錠。”俞沉水點點頭。
衆人聽見這名字,嘩啦一下朝兩邊散去,露出正“打情罵俏”的嚴青黛和商玄台,見人群散開了,商玄台也意思意思的往旁邊挪了挪。
嚴青黛被空在了中間。
“嚴道友可有什麼解釋?”俞沉水覺得嚴青黛區區一介無名散修,此時要走過來跪在他面前說話,可惜這個人好像完全沒有一點自覺。
“有什麼好解釋。”嚴青黛說。
語氣還很狂。
俞沉水活動了活動肩骨。
柳仙仙見狀,非常會替自己主子嚷嚷:“大膽!這位是堂堂天機殿左護法!豈容你如此怠慢!”
這話一出,嚴青黛看了他一眼,表示自己聽見了,随後就沒在有什麼反應。倒是其他人一聽,呼呼啦啦跪了一片,有幾個不明所以,一看都跪了,于是自己也跟着跪了。一眨眼大家都轉戰地面了。
“護法大人,小的冤枉啊。”
“護法大人,這事和我沒有關系!”
......
商玄台原本走到旁邊像是和常崖說着什麼,結果轉頭發現人跪地上了,然後再一擡頭就發現,好家夥全跪了。
嚴青黛好歹站有站相,結果衆人一跪,發現這後面還有個仗着身材好,歪七扭八連站都沒好好站的。
俞沉水看了看嚴青黛,又看了看商玄台。
商玄台還沖他笑了笑。
“柳仙仙?誰允許你說話的。”俞沉水臉上的和善氣息繃不住了,面色陰沉下來。
柳仙仙連忙磕頭如搗蒜。
“一會兒再收拾你,看來在查誰是魔教妖人之前,在下需要教一教兩位天機殿的規矩。”說完,折扇在他手中倏的打開,扇子前端一排銀晃晃的刀刃露着寒光。
他甩手将扇子沖着商玄台掃去,折扇一路破風,卻沒有沖着商玄台要害。看勢頭是要在他臉上打個皮開肉綻。
随後兩道狠戾的劍氣幾乎同一時間,像是要穿着嚴青黛雙膝而過,嚴青黛下意識的想要迎戰。結果就見朝商玄台飛去的那把折扇轉了個彎飛了回來,帶起的氣流精準的化解了兩股劍氣,變作一縷長風,吹起了嚴青黛的發梢,随後折扇應聲落地。
商玄台漫不經心的走過嚴青黛身旁,彎腰撿起折扇,輕輕拍了拍嚴青黛說:“無意冒犯,隻是護法大人何故向我發難。得罪陳雙的是這位張金錠,得罪護法大人的也是這位張金錠,我這是無故被牽連了?”
嚴青黛語塞,要不是商玄台......肯定給他兩巴掌。
俞沉水表情陰沉,盯着商玄台,感覺他絕不是普通散修那麼簡單,正上下打量他,商玄台不可能接下他那一擊。
“護法大人要查的人,興許我能幫幫忙。”商玄台笑着快步走到俞沉水面前,手裡還玩着人家的扇子。
商玄台挺拔的身型壓了俞沉水打半頭,他也學着俞沉水一甩扇子,折扇帶着銀光刮進跪了一片的人群。
隻聽“哎呦!”一聲,折扇竟然回旋镖似的飛了出來,還帶出了個人,扇骨上的刀刃釘在了那人的衣角上,插入地面。
沒想到是常崖。
“常道友,可别連累了我們。”商玄台站在俞沉水旁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天機殿左護法呢。
常崖聽商玄台說完,瞳孔一震不假思索開口道:“你......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