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鬼瞎了眼敢偷我們的東西!”男人仍掉手裡的斷刀,啐了一口。
“我沒有!阿姐,我沒有!明明是他們來搶的!”商玄台反駁的話音沒落,就被重重的推倒在地,與其說是推,更不如說是将他整個瘦小的身軀提起來,又猛地砸在了地上,商玄台卻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嚴青黛看得想将這幾個人砍了,奈何他是不存在于這個時空的看客,除了旁觀,他什麼也做不了。
“臭小鬼給你臉了!”那男人一邊罵着,一邊又想把商玄台給掂起來,卻被景容模樣那個青年眼疾手快一把撈起來抱在了懷裡,他低頭安慰道:“沒事兒啊,沒事。”
“各位軍爺這事兒我們給各位賠個不是,您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長得像景容的男人擡臉陪着笑。
幾個男人看了看“景容”,又看了看商晴,突然,為首的大漢眼睛骨碌一轉,盯着商晴笑道:“行啊,那你們打算怎麼賠罪......”
商晴緊攥着不停流血的手掌,擡眼看着男人,似是察覺了他話中的不名意味,沒說話。
“你覺不覺得......她有點像......商家那位出了名的小娘子......”大漢旁邊人輕聲耳語。
“什麼商家?”他疑惑一刹,大聲問道。
“那個被滅門的商将軍。”周圍人看着商晴的臉,也突然反映了過來似的。
男人輕蔑的“哦”了一聲,嘲笑到:“就那個偷學妖法,通敵叛國,被活活吊死在城外的商正......”
“你不許亂說!”商玄台不知何時掙開了“景容”的懷抱,飛撲到為首男人身上,狠狠地咬向他的手臂。
“阿霁!”商晴沒攔住。
“小畜生你敢咬我!”男人一甩手,商玄台被甩倒在地,擦出了一條血迹來。
“哼,臭小鬼今天算你運氣好。”男人居高臨下的的看着商玄台嗤笑一聲,随後他轉頭瞥了一眼身旁的同伴,同伴心領神會。
商晴快走幾步想要抱起商玄台,卻被迫撞進攔路的男人懷中,不等商晴反抗,便被幾人抓住了手腳。
瞬息之間,陡然生變。
“景容”剛想要起身幫忙,卻猛地從背後挨上了一悶棍,當即暈了過去,另一邊還不等商玄台反應,就見剛剛甩完“景容”悶棍的男人走幾步蹲下身,用膝蓋死死的把商玄台抵在了地上,商玄台則眼睜睜看着其他人虎視眈眈餓狼一樣圍上了商晴。
“當年就聽說将軍府裡商小娘子美貌非凡,名動四方,前來求親的人踏爛了幾條門檻,商正則都不肯嫁女。”
“如今也是落難的鳳凰不如雞啊,和我們這些人一起掉進了爛泥裡不是?”
“你老實讓爺爺們爽了,我們就放了你弟弟?”
嚴青黛瞬間明白這些人要幹什麼了,亂世之中,何談禮義,何來王法,在這個有今天沒明天的地方,強者便如豺狼與虎豹,弱者即是砧闆上的魚肉,況且啟國都亡了,哪還來的什麼禮義廉恥。
“你們幹什麼!”商晴剛要反抗,便被制住了手腳,幾人拖着商晴連拉帶拽的往一旁破瓦房裡帶,隻能掙紮出一片猩紅的血迹來,“放手!你們放開我!”
除了被打暈的“景容”以及被死死擒住的商玄台之外,周圍還有許多流民,他們隻是稍稍扭頭看了看,或隻是渾濁的眼珠子無力一擡,繼而繼續神情茫然的望天等死。大街上躺了很多人,有活的有死的,活人已然麻木,唯有死人死不瞑目。
沒有人能幫他們。
“小鬼,你很兇啊。”男人嘲諷的低頭看着商玄台。
商玄台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殘破的瓦房之内,隻聽見商晴的慘叫劃破帶血的夕陽。
“眼睛瞪得這麼大,怎麼,你想看看?”男人掐着商玄台的脖子将他提起來,幾步走進破瓦房中,不滿的嚷道:“欸欸,這麼老半天,該我了該我了。”
商晴衣不蔽體的躺在一張殘缺的門版上,見商玄台被揪了進來,她艱難的别開了頭,不讓商玄台看見自己的臉,周圍人一邊提着褲子一邊不滿到:“催催催,你快,你來。”
“你娘的。”男人抄起商玄台塞到對方懷裡,仿佛丢個物件一般,“摁好他,叫他好好欣賞欣賞爺爺的英姿。”
說罷,男人便幾步跨上門闆,扯起了自己的衣服。
商玄台被摁在商晴的面前,看着兩具□□來回的摩擦,商晴早已沒了力氣,此時連喊也喊不出來了,唯有血淚相和滴落在地,驚起一灘紅花。
嚴青黛雙眼緊閉,指節被他攥的咯咯作響,耳邊盡是商玄台發瘋般的嘶吼。
不知道這瘦削的小鬼哪裡來的力氣,一人竟是有些控制不住他了,混亂間,又伸出幾雙手将他死死制住,商玄台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發昏,随後整個世界開始漫上一層紅光,這光越來越深......之後發生了什麼,商玄台記不得了,什麼再醒來時,眼前隻有一望無際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