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甯看向台本,“接下來,由我來宣布投票結果。”
許以冬驚訝:“這麼刺激?”
“三公的時候不就這樣,公布完選曲立刻分組。”李竣早已經見怪不怪,望向前排的前·小隊長,“我看,聞哥分到哪組都不會大驚小怪了吧?三公都能跟我們一塊兒唱rap。”
提起第三次公演,未免想起已經被淘汰的三小隻,李竣不禁面露憂愁。
聞馥就在此刻開口:“我希望我能被分進‘Oh!My Captain’。”
這次,輪到宮馳耳朵靈敏地扭頭。
聞馥也想出演趙老師的歌?他會壓過自己一籌吧。
不過,一公的時候他們就碰巧分在一組,也不見聞馥那時人氣有多高。宮馳安慰自己。
李竣剛剛在想别的事,沒聽清楚:“啊?你說什麼?”
聞馥:“我說我要開飛機。”
李竣:?
李竣:哦!那不是趙老師的歌嗎!
看着練習生們反應各異,鏡頭當素材錄進去不少,容楚甯開始念:
“首先是A組,也是即将演繹‘勘探家’的練習生名單……”
被念到名字,安東尼很高興,非要跟宮馳擊掌。宮馳聚精會神注意競争對手的名字,沒有立即注意到,安東尼癟了癟嘴迅速收回。
宮馳隻當是又一個不值一提的細節,但對安東尼來說可不是。
不擊掌正好,決賽隻能投一票,是時候慢慢提純了。安東尼走向A組所在區域,滿意地心想,這個缺心眼的私生子讓自己白白累積了那麼多次,配合團隊造勢,他不信不能提純一批唯粉。
最後一個名字念完,聞馥沒有聽見自己的姓名,看來已經是闆上釘釘。
果然,容楚甯道:“請沒有被念到名字的練習生自行前往B組。”
B組幾乎都是大熱成員,有宮馳,白辛轍,春河和許以冬,再加上聞馥自己,九個裡面足足占了五個,注定是腥風血雨。
李竣隻顧着大大咧咧:“聞哥,我們決賽又被分進同一組了。”
許以冬也隻顧着在隊伍裡面高興:“我們又是一組了!哎,你還沒有跟我說過呢,你當隊長的時候是怎麼操練其他練習生的,就你那好脾氣?”
“聞哥脾氣确實很好,但是有時候還是挺可怕的。”李竣插嘴,“就這麼笑眯眯地看着你,然後冷不丁說一句話,很吓人的,不老實訓練真的不行。”
許以冬:“真的嗎?”
聞馥剛想無奈地反問一句“我很可怕嗎”,走在最前面的宮馳停下腳步,回頭:
“你們是以為這裡沒有人當過隊長嗎,一直聊?”
大少爺一開口,攝像老師立馬覺得負責後期的工作人員負擔肉眼可見增添了一大截。
許以冬摸摸後腦勺:“呃……應該還是有那麼一兩個?”
就算真的有,此刻也不敢站出來。
宮馳沒有應答,看向聞馥。
自從發現他也在B組,宮馳胸膛就升起一股無名火,争強好勝的心再次顯露出來——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宮馳還是那個宮馳,隻不過比過去擅長在低谷期自我調理而已,心胸并沒有寬闊多少。
沒有人鞭策他做個好人,就會自我放縱。
而另一部分原因,就連宮馳自己都有點說不明白。
——就好像是他羞羞答答、欲拒還迎看上的寶物,突然出現了個強有力的對手觊觎着。
反正都會剪幹淨。“想要競選隊長還是别的什麼,等會兒到了練習室,你可以報名。”宮馳看着他,“而不是借助别人之口說出來。”
白辛轍給聞馥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實則幸災樂禍。
就算對方沒接收也沒有關系,不枉他剛剛對宮馳說的話。什麼“聞馥能帶中位圈的練習生逆襲”“大家好像都挺喜歡他”,每個字都正好踩在宮馳的雷點上。
宮馳的腦袋構成不複雜,無非這麼想——他難道是需要聞馥帶領着“逆襲”的人嗎?
聞馥的表情沒有太多變化,就好像他跟剛才閑聊着的許以冬和李竣沒什麼區别。
有那麼一瞬間,宮馳以為是哥哥宮勳站在這裡,沒有絲毫動容地看着他發怒,等着他屈服。可聞馥不是哥哥,所以宮馳絕不會回頭。
李竣皺眉:“宮馳,你——”
沒有來得及控訴出聲,就被聞馥打斷。他依舊微笑着:“為什麼是向你提出呢?你旁邊的白哥也是很負責任的隊長,我在二公的時候當過白哥的組員,一起唱了歌。”
白辛轍臉色一變:“我沒有想當隊長。”
話已經說出口,他的表情微微扭曲。
隊長競選不了,懷疑的種子也被種進宮馳的心,這位被當了槍使的少爺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有點太沖動了,得不償失。
“而且,你好像沒有資格這麼說我吧。”
經曆了場外的互聯網大戰,知曉被偏愛和支持的事實,如今的聞馥可不會一直縮在洞穴裡,而是溫溫柔柔地正面迎上,“第一次公演讓我最多待在護法位上的人,難道不是你嗎。我都不清楚我做了什麼,讓你認為我這麼的不适合。”
我靠。
此刻,其他人的心聲齊刷刷化為這無比簡潔的一句。
“還有,請你跟許以冬和李竣道歉,這裡沒有寫不允許閑聊的标識,你可以直接告訴我,而不是對他們如此不友好。”
“……”
這麼做,事後大概會被那位大人開玩笑地說一句“恃寵而驕”吧。聞馥出神地想。
但現在已經是決賽,也是最關鍵的時候。第三次順位發布拿下第一名都不能讓原身了結執念離去,聞馥的心已經高高懸起,總決賽變的尤為重要。
如果讓宮馳堵塞了他露臉的機會,這具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徹底為他所用,已經不是一味順應的時候。
“可以快一點嗎?我們最好不要耽誤拍攝進程。”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