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聽搬進去一個多月了,兩人結婚到現在扳手指數,已經快三個月了。兩個人下班一個比一個晚,很少能打照面。
最近聞聚似乎很忙,回來的總是比殷聽晚。
殷聽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手裡還有路上買的夾心水果小蛋糕。獎勵辛苦一天的殷老闆。
她随手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就回到房間找衣服洗澡了。該說不說,小區隔音真的很好。聞聚回來沒發現家裡有人,殷聽也沒聽見聞聚回來。
“殷聽,你在家嗎。”浴室的水聲嘩啦啦聽不真切,聞聚走近“在洗澡?”他敲了敲門,“誰?”殷聽的聲音傳出來,“你先忙。”聞聚咳了一聲退回客廳了。
茶幾上的蛋糕像是臨期的,殷聽擦着頭發從浴室出來。“你回來了?”殷聽順着他的視線,他在看那個蛋糕,盯了一會收回視線,“記得吹幹頭發。”聞聚起身準備離開。
“吃一口嗎?”殷聽猜他下午沒吃東西,順勢拉他坐下。
“好。”殷聽幫他打開盒子,聞聚輕輕挖了一勺塞進嘴裡。“怎麼樣?好吃嗎?”“有點甜了。”
"聞總要是被下屬看見半夜偷吃甜品..."殷聽打趣他。
"現在是私人時間。"他打斷她,聲音裡罕見地帶着疲憊,"今天開除了兩個高管。"
燈光下他眉骨投下的陰影格外深重。殷聽這才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想起财經新聞裡聞氏集團最近的股價波動。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在即将觸到他太陽穴時急轉而下,輕輕抽走了他手中的銀匙。
"那再吃最後一口。"她把那盤蛋糕又推近了一點,"作為交換,給我講講怎麼回事?"
聞聚擡眼看她,眸色比暗處的陰影還深。就在殷聽以為他要離席時,他忽然按住左手腕表:"你調酒時的果雕手法,跟誰學的?"
"酒吧前任主廚。"她順勢坐下,"他女兒有先天性心髒病,去年辭職去...聞聚?"
男人的呼吸突然變得粗重,修長手指扯開領口時,她看見他脖頸浮現出大片紅斑。
藥..."聞聚撐着桌子站起來,膝蓋撞翻椅子。他踉跄着摸向西裝内袋,卻抓出一把文件散落在地。
"你過敏?!"她撲過去扶住他下滑的身體,掌心觸及的皮膚燙得吓人。
聞聚的瞳孔已經有些渙散,卻還試圖推開她:"書房...第二個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