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聽從不知道一個人的身體能這麼快變得滾燙。她半拖半抱地把人挪到沙發上,狂奔上樓時被垂落的睡袍腰帶絆得險些栽倒。書房門鎖識别她的指紋發出錯誤提示音,她一腳踹在門闆上:"該死的聞聚你設了什麼權限!"
"聲紋...認證..."樓下傳來虛弱的回應。
"開什麼玩笑我從來沒——"殷聽突然頓住,顫抖着對着門鎖喊:“一切以你舒服為主…”
"認證通過。"電子音響起時,她眼淚砸在了金屬把手上。
腎上腺素讓時間變得粘稠。當她舉着腎上腺素筆沖回客廳,聞聚的嘴唇已經泛紫。她扯開他襯衫,紐扣崩落在地毯上,針頭紮進他大腿肌肉時,男人痙攣的手指掐進她肩胛骨。
殷聽來不及反應,裹着個外套就扶他上車,“你不許有事。”車開的很快,殷聽不是新手司機但是很少開車,不知道是車性能好還是她心急,莫名的開的穩穩當當。
——醫院裡
菠蘿過敏。
聞聚坐在醫院大廳,右手打着點滴。殷聽從繳費窗口回來,坐在他身邊。“過敏不知道跟我說?”殷聽豆大的淚珠想斷了線的針,一滴一滴的砸在聞聚心裡。
聞聚擡起左手給她抹淚,是“我不稱職了,結婚三個月太太都不知道自己的忌口。”聞聚帶着笑意。
“你還知道說啊?怎麼……”後面的話她沒說了。殷聽平時愛開玩笑,有的時候收不住。“想說什麼?”“怎麼不餓死你,什麼都吃。”“嗯,我還是餓。”“餓着呗。”殷聽從口袋裡拿出餅幹,“呐,我上班時候沒吃完的,勉強賜給你了。”
“謝主隆恩。”聞聚接茬。
“快吃吧,餓死不負責。”“誰讓你娶了一個不樂意做飯的老婆呢。”殷聽嘟囔。
聞聚聽着他的嘟囔低低的笑了“今天…勞你費心了。”“夫妻一場好說好說。”
殷聽默默的記下了聞聚的忌口。
殷聽照顧着患者,倒也有幾分耐心和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