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1:蒼山腳下,民宿驚魂
殷聽訂的是一間白族風情小院,木質結構,二樓卧室帶一整面落地窗,正對蒼山雪頂。
聞聚推開門的第一反應是檢查門鎖——沒有電子鎖,隻有老式銅鑰匙。他皺眉:“安保級别為零。”
殷聽把行李箱往地上一丢,撲進蓬松的鵝絨被裡打滾:“誰會在旅遊勝地暗殺關家大小姐啊?”
五分鐘後,民宿老闆娘送來歡迎水果,眼睛黏在聞聚身上撕不下來:“先生是模特嗎?我們紮染坊在找代言人……”
殷聽啃着蘋果冷笑:“他代言過棺材。”
老闆娘走後,聞聚反鎖房門,把殷聽按在雕花木窗上:“你故意的?”
窗外是蒼山流雲,窗内是殷聽勾着他皮帶的手指:“聞總,這叫融入當地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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洱海的晨光像融化的金子,鋪在粼粼的水面上。
殷聽赤腳踩在濕潤的沙灘上,白沙從她腳趾縫裡溢出來。她手裡舉着剛租來的拍立得,對準站在淺水處的聞聚——他穿着寬松的亞麻襯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一截線條分明的小臂。海風掀起他的衣擺,隐約可見腰腹肌肉的輪廓。
“聞總,笑一個?”她歪頭,指尖勾了勾。
聞聚雙手插兜,面無表情:“不拍。”
“就一張。”殷聽往前走了兩步,浪花撲上來,打濕了她的裙擺,“回去挂你辦公室。”
“不行。”
“為什麼?”
“影響工作效率。”
殷聽嗤笑一聲,突然轉身攔住路過的一對情侶:“帥哥,幫我們拍張照行嗎?”
聞聚皺眉,還沒來得及拒絕,那男生已經熱情地接過相機:“沒問題!你們站近點,對,再近點——”
殷聽後退兩步,直接撞進聞聚懷裡。他的手臂本能地環住她的腰,掌心貼在她的小腹上,熱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
“好!就這樣!”男生舉起相機,“先生低頭看看太太——”
聞聚垂眸,正對上殷聽仰起的臉。她的睫毛被晨光鍍上一層淺金色,唇角翹着,帶着點惡作劇得逞的狡黠。
“聞聚。”她小聲叫他,手指悄悄勾住他的皮帶扣,“你耳朵紅了。”
“咔嚓。”
拍立得緩緩吐出一張相紙,男生興奮地遞過來:“這張絕了!簡直像電影海報!”
照片上,聞聚低頭看着懷裡的殷聽,眼神是從未在公開場合流露過的專注和柔軟。洱海的浪花在他們腳邊碎成白色泡沫,晨光斜斜地切過畫面,将兩人的輪廓鍍上一層毛茸茸的金邊。
殷聽得意地晃了晃照片:“我要洗成巨幅挂酒吧門口。”
聞聚一把抽走相紙塞進襯衫口袋:“我的。”
“憑什麼?”
“肖像權。”他扣住她的手腕往岸邊走,“想要回去,今晚自己來拿。”
殷聽被他拽着踉跄兩步,突然踮腳湊近他耳邊:“聞總,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特别像……” 殷聽故意停頓。
“像什麼?”
“像怕被人搶走糖的小孩。”
聞聚腳步一頓,直接把她扛上肩頭。殷聽的笑聲和路人的起哄聲混在一起,被洱海的風卷着飄向更遠的藍天。
——最後那張照片還是出現在了聞聚的錢夾裡,就夾在他母親的照片旁邊。
Day 2:洱海騎行,醋海翻波
遲唯打來視頻電話時,殷聽正坐在洱海邊的小咖啡館,和一個紮小辮的流浪畫家聊抽象主義。
“嫂子!”遲唯在屏幕那頭鬼叫,“你身後十點鐘方向——”
殷聽回頭,看見聞聚被五個穿民族服飾的姑娘圍住,其中一個正往他手腕上系五彩繩。
畫家突然湊近:“你男朋友?要不要我幫你畫下來?”
殷聽微笑:“畫吧,記得把他被扯壞的襯衫扣子畫清楚。”
半小時後,聞聚拎着咖啡找過來,看見畫闆上自己衣襟大開的肖像,标題《白族姑娘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