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燦正猶豫不決,前方原本有條不紊進行着的競價會出事了。老鸨帶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姑娘出來,才吹捧了翻,還沒叫架,那姑娘就直往一旁的柱子撞。幸好在兩旁守着的大手反應快,一把扯住她。
老鸨原本笑容滿面的臉立刻沉了,扯着那姑娘的頭發怒罵道:“你這小蹄子想死?我可是個了你叔叔二十兩白銀的,你的賣身契還在我這呢。想死?我經營煙雨樓十三年,還沒一個姑娘敢在我面前自殺的。再不聽話,我多的是法子整你。”
說罷便吩咐一年約四十歲的婦女把她帶下去調教,調教好了再帶上來。
翠濃低歎了口氣,道:“也是個烈性子的姑娘……”
“怎麼?”金燦燦聽到她說了個也,好奇問道。
翠濃壓低聲音,在她耳旁輕聲說道:“四年前,我剛被爹賣到這來的時候,有個比我大一歲的姐姐也是不肯接客,結果……”
“結果怎麼了?”金燦燦等了許久也不見她把話說下去,急了。
翠濃再次歎了口氣,道:“老鸨把她關在柴房一個多月,天天大罵,餓她肚子,她還是不屈服。老鸨等不下去了,竟然……”
翠濃說都這,哽咽了,用絲帕擦了擦眼淚後方道:“老鸨竟讓守院家丁把她給糟蹋了……老鸨說,她一日不接客,便讓家丁輪着糟蹋她一次。”
這青樓果然惡劣,竟然用如此殘忍的方式教訓女孩子,金燦燦聽得一肚子火。
“後來呢?”
“那姐姐想絕食,老鸨卻命人給她灌補湯,還給她喝不知道什麼藥,整日軟綿綿的,除了呼吸,幾乎每其他力氣。姐姐最後沒辦法,唯有先假意答應老鸨接客。接客半月左右,一客人帶她外出就沒再回來過。後來聽聞在浏陽河那發現了她的屍首,隻怕是投河自盡了!”
金燦燦不知道自己何時雙手握拳的,翠濃講的這故事聽得她血都要沸騰起來了。好端端的女孩子家被如此糟蹋,自殺她能理解。換做是她,這樣活着還不如死了呢。
在她們聊天的功夫裡,又有四五個女孩被肥頭大耳的色狼領走。那婦女再次把之前欲撞柱子的姑娘帶上來,隻見那姑娘不斷低嗚,雙手直抱雙臂,想必是在後頭被兒女暴打了一頓。
老鸨笑嘻嘻繼續說道:“好啦,這娃子想通了。各位大爺,我們浏陽城人有句話叫‘菜不辣,無味。’。這人也一樣,你們瞧瞧這女娃,長得多水靈,性子辣,大爺享用起來才有味嘛。她可是這群姑娘中,花了我最多錢的。”
“老鸨,我出一百兩買這女娃的初夜。”一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色迷迷地盯着那女娃,口水流了都不自覺。
金燦燦忍無可忍了,要她眼睜睜瞧着這如花似玉的女娃被這樣的人糟蹋,主一定不會原諒她的。
老鸨單手托起女娃的下吧,讓她靓麗的容顔盡露,對着中年男人道:“趙大爺,你瞧瞧着女娃,多水靈,而且還是未□□的,一百兩?你來我這随便叫個其他姑娘都差不多這個數了。”
金燦燦忍無可忍,嗖一聲沖到前面,推開老鸨的收,把女娃護在身後,對着趙老爺怒罵道:“這位大叔,侵犯未成年人是犯法的。”
話出口了才覺得自己傻呀,這年代哪有未成年人之說。而且這年代,女子十五歲都可以生娃了。哎呀,金燦燦,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不待趙老爺反應,守在兩旁的護衛就沖了上去,一拳朝金燦燦打去。雖然打發雜亂無章,可都是五尺爺們,拳頭還是十分有勁的。金燦燦抱起女娃輕輕一掂,整個人騰空飛起,躍出了三丈外。
很好,既然開打了,人就必須救到底,徹底鬧翻正好可以省了那頓酒菜錢。想到這,金燦燦更來勁了,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不過還未等她有所發揮,不該出現在這,非常不該出現在這的人出現了。
這混蛋南宮子竟然大白天就上青樓?整個浏陽城誰不知道她倆是夫妻,他這樣做,讓她嫩臉往哪擱?
全場鴉雀無聲,鴉雀無聲了,金燦燦當然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還不是因為南宮子那驚世駭俗的美貌,一個男人帥成這樣,也挺……可恥的。
“這位,公……公……公子……”久經情場的老鸨說話都結巴了。
“好端端的,這煙雨樓怎麼打起架來了?”
“是這位公子搶了我們煙雨樓的姑娘。”回到正題,老鸨即刻不結巴了。
“什麼我搶了你們煙雨樓的姑娘?明明是你們搶了我家妹子。”撒謊對于金燦燦來說,信手捏來,為了增加信服力,她還不知死活地轉過頭去問那被吓得直發抖的女娃。
“妹子,你說是不是?”
女娃隻顧發呆,無視金燦燦。金燦燦盤在她腰間的手暗自掐了下,她立刻淚如雨下,瘋狂點頭。
老鸨冷笑聲,從懷裡掏出一疊紙,翻了翻,抽出其中一張,道:“這是她叔叔簽的賣身契,女,苗若蘭,以六十兩白銀賣予煙雨樓。”
我滴媽,還叫苗若蘭?我還胡斐呢。金燦燦暗道。
“什麼苗若蘭,我這妹子明明叫胡一菲,你鐵定是抓錯人了。”金燦燦反口不認。
老鸨幹這行那麼多年可不是白混的,“那敢問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聽到這話,金燦燦腰杆一挺,大聲道:“我就是江湖上有名的雪山飛狐----胡斐!”
腦海裡的旁白:大姐,你當你穿越到金庸江湖啊。
金燦燦内心旁白:誰讓我先嚷了胡一菲呢,此刻腦子裡唯一能想到的就胡斐了。
腦海裡的旁白:……
“雪山飛狐?胡斐?沒聽過!”南宮子非常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