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白!郁甯!”
遠處那人也發現了他們,邊喊邊朝着他們跑來。
郁甯明白了沈言白的意思,小聲提醒他:“是曾觀明。”
之前宋桃因為被打手抓捕而被淘汰了,看來曾觀明沒有幫她。這一對文藝怪情侶,平時說着情深幾許,可隻是一個遊戲都能揭露他們離心的真相,也不怪觀衆把他們當笑話看。
曾觀明跑得氣喘籲籲:“欸,你們找到身份牌了嗎?”
“找到了,”沈言白搶先開口,拿出那塊碧玉令牌在曾觀明眼前一晃而過,微笑道,“我是李母。”
郁甯有一瞬驚訝,睜大了眼睛。但馬上他就明白了為什麼節目組要将内鬼牌和普通身份牌做得一般無二了。他露出笑容,掏出自己的身份牌,遞到了曾觀明眼前,讓他看清上面的字。
“我也找到了,我是李婉秋。”
曾觀明是有些小心思的,他打算如果沈言白和郁甯說沒有找到身份牌,他就也說沒有,和他們一起行動,可以把他們當作掩護。但是既然他們倆都找到了身份牌,那他就不用隐藏了。
他也拿出碧玉令牌,讓郁甯和沈言白看:“我是槐仙。”
沈言白說:“那咱們一起行動吧。接下來隻要等遊戲結束就好。”
曾觀明自然欣然答應,他甚至有些受寵若驚——沈言白作為頂流,在哪兒都是自帶流量,能和他蹭上關系自然是最好,和他走在一起,曾觀明的直播間流量都會好上不少。更别說由于家庭背景和自身實力,沈言白在圈子裡一直自視甚高,與人交往從來都是過分有分寸,對于他這樣的二三線演員一向不怎麼熱切,自己要是能借這個節目和沈言白拉近關系,對自己的演藝道路可謂是助益良多。
雖然身邊跟着個郁甯有點麻煩,但是郁甯的性子差也好,更加可以襯托他性格随和——曾觀明覺得怎樣自己都不會虧。
“第二個小時結束。接下來進入十分鐘的坐标暴露時間,請嘉賓們做好準備。”
節目組的提醒如約而至。這次郁甯他們多加了一個曾觀明,三個人目标更大,也更容易被選為抓捕對象。
于是三人選擇躲在同一棟茶樓的不同層,這樣他們的坐标在地圖上的顯示便會疊在一起,一旦一人被選做目标,便由另外兩人來遊走牽制打手。
由于沈言白認不出郁甯以外的其他人,郁甯本來打算還是和他一起的。沈言白卻主動對曾觀明道:“我們在二樓,郁甯在一樓。”
曾觀明看郁甯一眼,佯裝驚訝:“啊?這樣安排嗎?你和郁甯不在一起嗎?”
他心裡暗想,網上那些果然不是謠言,沈言白真的很讨厭郁甯。雖然他們是一對,沈言白卻很看不上郁甯,聽說他們還有約定,錄完這檔節目就離婚,看來也是真的……
“我沒關系。要是有人來就麻煩你們幫我分散火力。”
郁甯對曾觀明道。他已經明白沈言白的計劃了,雖然不知道他具體要用什麼手段來搶曾觀明的身份牌,但是既然沈言白有信心,那就交給他吧。
“那就聽言白的吧。”曾觀明果然答應了。
郁甯最後和沈言白對過眼神,确認了沈言白沒問題,目送兩人走上了一座茶樓的二樓。
郁甯躲在櫃台下面的空間裡,透過木頭的縫隙觀察外界。果然有一個打手循着他們的坐标找來。就在他在一樓巡邏,快要發現郁甯的時候,二樓樓梯上沖下來一個身影。
曾觀明不知什麼時候換上了茶樓工作人員的衣服。也許是為了迎合整個江城的氣氛,這個茶樓走的是複古風,店員的工作服也是采用了古式的大袖長袍。
曾觀明下來後先是混在人群中沒有被發現,在将要出門的時候沖着那個四處搜尋的打手大喊道:“喂,我在這裡,來抓我啊!”
打手立刻擡頭鎖定了他,追了出去。
郁甯想起來沈言白現在一個人在樓上,正準備去看看他的情況,忽然聽見耳麥裡傳來提示音:“‘槐仙’被‘内鬼’截獲,身份牌‘槐仙’易主。”
“玩家曾觀明失去身份,淘汰出局。”
郁甯立刻站起來,擡頭望向樓上。沈言白正從樓梯上沖下來,他左手拿着兩塊身份牌,一塊是先前的内鬼牌,另一塊正是曾觀明的槐仙牌。
“走。”
沈言白沖下來,一眼看到人群中的郁甯,撈起他就走。他現在已經适應了這種“眼裡隻有郁甯”的狀态,至少郁甯有一張看着就賞心悅目的臉。
“你怎麼拿到他的身份牌的?”
郁甯邊跑邊問。他有些好奇,短短幾分鐘之内,他怎麼騙得曾觀明又是獻出身份牌,又是主動出去吸引火力的?
“很簡單。稍後再說。”
兩人遠離了剛剛的茶樓,靜待十分鐘過去。
“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我按照之前說的那樣讓他去吸引那個打手的注意,同時為了從一樓脫身,我建議他換上工作服。他就将不方便帶在身上的身份牌交給了我。”
“内鬼牌的作用條件似乎是持有他人身份牌超過一分鐘即可取代他人身份。等他跑出去,我的時間也就差不多到了。”
沈言白眼裡有一些小小的得意。
郁甯看着他一貫正經的樣子下突然冒出一點壞茬,感覺就像小孩子耍了個壞心眼,有幾分好笑。
此後的幾個小時,算是過得平平穩穩。沈言白和郁甯順利拿到身份牌之後便采用了躲藏策略,連任務也不做了,專心養老。
遊戲到了最後一個小時,郁甯和沈言白閑逛的時候又遇到了岑書墨。
這一次路喚沒有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