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到了酒店,先是去了蘇岑的房間,按了兩次門鈴,依然沒動靜,猜測兩人應該是出去了。
她拿出手機想給蘇岑打電話,盯了号碼良久,最終還是作罷,孑孓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打開房門,碩大的雙人床上用浴巾疊擺着一對天鵝,兩隻天鵝高挺着脖頸,相對而栖,形成一個漂亮的心形。
瞬間淚水湧上蘇棠的眼眶,她趴在床上,頭埋在枕頭裡,放聲痛哭。
她哭到淚眼模糊,哭到抽泣,哭到無法自抑。像是要把積蓄在心裡的所有憋悶傾瀉而出,也像是割舍掉最心愛的東西。
這時,電話響了。
一瞬間,蘇棠心中的烏雲似被輕輕撥開,她朝着聲源方向焦急的尋找着手機。但看到“鄭京言”的瞬間,又像洩了氣的氣球。
她平複了心情,還是接了。
“蘇棠,我有個朋友,他媽媽生前一直用的一款香水停産了,找到我想調一款一樣的香型出來。我問了公司其他的調香師,都說比較有難度,想讓你來試試。”其實,鄭京言完全可以上班時間找蘇棠,但就是鬼使神差的一分鐘都不想等,就想給她打個電話。
“我……不能保證,但……可以……可以試試。”蘇棠抽泣着說。
鄭京言聽出了蘇棠的不對勁:“你哭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聽到鄭京言略帶緊張的關心,蘇棠忍俊不禁又哭了起來:“我……我沒事兒……真的沒事兒……”
二十分鐘不到,鄭京言就趕到了酒店。
黎恒剛剛停下車,恰巧看到鄭京言的側面,原本還抱着僥幸心理,不停暗示是自己看錯了。但尾随到了電梯間,卻再也無法騙自己。
鄭京言走到電梯口按下了十二。這個無聲的動作卻掀起了黎恒心中的狂風駭浪。黎恒強壓着滿腔的怒火與醋意,如火山爆發前異樣的平靜,他強行按耐着自己爆發。
看着鄭京言乘的電梯停在十二層,他心裡咯噔一下,又按了一下上樓的按鈕,乘了旁邊的電梯。
到了十二層。黎恒止步在電梯間旁的吸煙區,他拿出一支煙,點燃後,望着鄭京言的背影朝着走廊盡頭走去。
黎恒拿煙的手,纖長秀麗,握緊拳頭的手,青筋突兀。
他擡起手腕,看着表的分針指向43,心中暗暗盤算,分針走到50,他就闖進去。
還好,隻走到49,鄭京言就出來了。他站在門口,跟蘇棠又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黎恒的心中如有一大石,終于墜落。
待手中的煙燃盡,他走到剛剛鄭京言停駐的房間前,叩響了房門。
蘇棠開門,見是黎恒,立馬要關,卻被黎恒擋住了。
女孩子天然的力量弱勢,導緻蘇棠怎麼也抵抗不住黎恒要進來的腳步。
僵持了一會,她也不再掙紮,松手放黎恒進來了。
“吃飯了?”黎恒見蘇棠情緒不好,沒直接質問為什麼鄭京言會在這裡。
“吃了。”蘇棠隻想盡快打發走他。
“我沒吃,你陪我去吃。”黎恒說着就要去牽蘇棠的手。
蘇棠見狀躲閃:“我說了吃過了,你自己去吃!”
黎恒雙手支住牆,将蘇棠堵的牢牢的,側身就要吻她,被蘇棠側了側臉,又躲過去了。
他濃重的醋意浮上臉眸:“你躲什麼?鄭京言為什麼會知道你的房間号?”
蘇棠擡眸看向黎恒,想到他竟然在監視自己,滿目的不屑,輕哼了一聲,沒搭理他。
黎恒追問:“為什麼不回答?有什麼事情不能在公司說,非要私下見面才能說清楚嗎?”
蘇棠推開黎恒的手,怒沖沖的看了他一眼:“跟你有關系嗎?”
“你是我女朋友,你說跟我有沒有關系?”黎恒憤然質問。
“好,那我回答你,就是非要見面不可。”蘇棠故意說些氣話,看到黎恒緊咬着牙關,額上微露出青筋,心裡竟有些痛快。
“還不到十分鐘,解決完了嗎?”醋意和氣憤頂破他的胸腔,噴薄而出。
“對啊,時間确實短了點。”蘇棠說着拿起手機,“他應該還沒走遠。”
黎恒一把奪過手機,強取豪奪一般親上蘇棠薄嫩的桃唇。
蘇棠左右掙紮着,躲避着,不讓他得逞。黎恒索性雙手撫住蘇棠的頭,正定的看她,命令道:“你隻能是我的!隻能愛我!”
“那你呢?也隻愛我嗎?”蘇棠眸色中滿是質疑,她心跳如擂,等待着最終的宣判。
“你什麼意思?”黎恒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