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隻是笑笑,并沒有對我轉變的話題做出回應,隻像是早有猜測一樣。
又是我先一步放棄抵抗,移開了目光:“總而言之,他們也不會錯過今晚的宴會的,征十郎的話……是想現在接觸還是等晚上的案件再說?”
他的微表情可比我難捕捉多了,隻有靠着對他的細心觀測才讓我推出一二。就好比一片深不可見的汪洋大海,抵禦了來自外界最直白的探究欲望。
但是顯而易見,征十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決定權遞交到我手裡——那就現在接觸好了,語有想好什麼不突兀的靠近主意嗎?”
真是抱歉,并沒有。
身為一個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前·戰鬥型無限流玩家,我這幾十年來動過最認真的腦子也就剩被鎖在想法階段的那本《追求赤司的一百種方案》,再論起來也就考試的時候會久違地思考,再多就沒有了。
我大概是又在細小的神态之間展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征十郎在問出那一句的時候就有所認知了才對,時間并沒有在我的思維習慣上抹下長久的烙印,能被認出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就隻是哪怕如此也多少讓人心虛。
“說你什麼好......你把決定權遞給我不會還有自己懶得再思考方案的原因?”
“......有的,不完全就是了,也有确實是覺得你來決定合适一些的因素在裡面的。”
完全沒考慮過掩蓋真相的可能,征十郎看我的表情沒變多少,不過長期以來的敏銳還是讓我感受到他沒有過分表現出來的複雜想法,大抵是一種“你果然還是這樣”再加上“那你完全沒有辦法”的邏輯鍊條,他總是縱容我的,在了解彼此的基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