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希趕緊更了幾條視頻,又思考再安排個什麼活動。
想了想給高放打了電話,讓他找點人跨年的時候搞個活動。高放支支吾吾半天才坦誠說自己跨年的時候有演出,楚希想起來了,佯裝罵了他幾句。
高放說自己可以介紹一些朋友過來,随楚希安排,楚希這才滿意。
忙了一陣已是下午,楚希接到了江月的視頻電話。
江月看起來在戶外,陽光照在她的臉頰上,她微微眯着眼。
江月:楚希,在幹嘛?
楚希:在幹活。
說罷轉了攝像頭照了一圈環境。
江月:你去店裡了?這麼着急幹嘛,再多休息幾天呗。
楚希:那怎麼行,我愛工作。
江月:哈哈哈哈哈那好吧,你猜我剛看見誰了?
楚希:誰?
江月:北弛哥!
其實江月比文北弛還大兩歲,但一直跟着楚希叫哥就也習慣了。文北弛确實看起來很像個比他們大很多的哥哥。
楚希:啊?在哪兒啊?
江月:永愛坊這邊,北弛去那個工作室了,我們看到他的時候他還有點不好意思。
楚希:我……們?
楚希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
江月:啊,對,我和方方,就是那個記者?
江月把攝像頭往側邊歪了一下,方方擺了擺手跟楚希打招呼。
楚希莫名有點不是滋味,特别是江月把手機側過去的時候身子也向方圓那一側靠了一下,她的頭發都吹到方圓的耳朵邊了。
江月: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江月看出楚希有點怏怏的。
楚希:沒有。
江月:你再多休息幾天吧,沒什麼着急的活,我讓他們時不時過去看幾眼就行。
楚希有點惱火,“是啊,誰過去看幾眼就能做的活,我要是不上班怎麼好意思每個月拿錢的”。說罷便挂斷了電話。
挂了電話後楚希又有點後悔,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發火。江月對自己真的已經很好了,讓自己多休息也沒有惡意。
但她聽到我們兩個字的時候情緒就不受控制了一樣。
方圓的材料她看過了,都是一些财報、各種亂七八糟的票據、還有不知道用什麼拍的視角奇怪的不知何處的角落。和她要找的東西沒關系,所以她早把那些扔在一邊,也幾乎忘了還有方圓這麼個人。
江月又打來了視頻通話。
楚希調整了下表情接起來準備道歉。
江月:“楚希,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做得很好,沒有你分店怎麼可能這麼快做起來,賬号還有那麼多粉絲。隻是你最近要擔心的事很多嘛我就怕你累着,而且我們這行本來就是随意嘛,有什麼事我肯定第一時間去找你商量的。”
楚希還沒來得及開口江月就說了一大堆。楚希忍不住眼眶有點濕,“對不起,我不應該朝你發火的,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怕你不需要我”。
江月愣了一下,“怎麼會呢,我非常非常需要你”。
楚希的眼淚止住了,有點難為情地用手抹了一把眼角。
“怎麼還哭了,一會兒又打嗝。”江月說完楚希也笑了。之前在江月家看電影,楚希看哭了之後就一直打嗝,被江月嘲笑。
“行了,别坐着打嗝了,你來這邊我們一起等北弛哥結束了找他吃飯呗。”
“還有誰。”楚希又聽見我們兩個字了。
“啊?還有你啊,咱們三個,你想叫高放嗎?”
“不用了不用了,我馬上過去。”
江月選了一家茶樓。楚希到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在閑聊了。
“怎麼才來?”江月接過楚希的包放在一邊,給她挪開凳子,“點了蝦餃紅米腸黑松露腸粉,怎麼樣?”
“可以可以,幾份蝦餃?”
“三份,你吃兩份。”
“嘿嘿。”楚希讨好地歪頭蹭了一下江月。
“哥,今天怎麼樣。”楚希問。
“嗯,挺好的,就是去試一下。”
“準備試多久啊。”
“最近剛好有一個雕塑展,可能先忙完這陣再看看。”
北弛是個極其喜歡用不确定詞彙的人,楚希聽出了他的意思,基本等于要在這裡幹一輩子。
“那敢情好,來吧,舉杯恭祝我們的大藝術家!”楚希端起菊花茶。
“恭祝大藝術家!”江月跟上。
北弛手忙腳亂示意她倆小點聲。楚希和江月不管,繼續歡呼中。
“北弛?你不是有事兒嗎?”
楚希回頭,是文山青。
北弛看起來有些尴尬,不知道怎麼解釋。
“跟我們吃飯啊,怎麼了,這不叫事兒嘛?你有什麼事兒嗎?”江月很神奇,每次她都會說别人說就會攻擊力很強的話,但她說出來并不惹人讨厭。
“哈哈哈,我約北弛吃飯都被拒絕了,看來魅力還是沒有江月大呀。”文山青笑着說。江月跟他搭了幾句。
“不過既然這麼巧,要不我們就一桌吃?正好我約了一個畫家,想聊一下把他的作品做一下雕塑改編。”
楚希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叫徐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