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把揮掉了沈亦喬的手,聲音裡沾了哭腔,“停車,停車,我要下車……”
如果說沈亦喬的心剛才被宋詞哭碎了,那這個時候更是變成了渣渣,拾都拾不起來的那種,就算宋詞想要他的命,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交代出去。
車剛剛停穩,宋詞扯開安全帶就下去了,沈亦喬以為她想吐,結果拿着水過去看到宋詞站在路邊一動不動,路燈在身後很遠的地方照在綠化帶上溫暖漂亮,宋詞藏身在黑暗中,路邊一個人都沒有,車也很少。
沈亦喬看着這一幕,莫名其妙的難受,他走過去,嘴張了張卻沒說什麼,隻把手裡的水擰開,遞給了宋詞。
宋詞低頭看了一眼,伸手打掉,瓶子掉在地上,“嘭”的一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明顯,濺出的水有一點落在了沈亦喬的褲腳,剩下的浸濕了地面。
沈亦喬并沒有去看,而是直直的盯着宋詞,想從她的眼神裡剝離出不一樣的情緒。
宋詞眼神複雜,動了動,踮腳伸手,偏頭吻了上去,動作又快又狠,沈亦喬沒想到事情會是這麼個發展,不由得踉跄了一下,手臂一緊,将宋詞箍在了懷裡。
路燈照着地面,星光照着他們,黑暗之中車燈将兩個人的身影拉長。
宋詞的吻根本不能算作吻,跟咬人差不多,吻技爛的不行,絲毫挑不起情欲,但沈亦喬也沒有動作,任由宋詞在她懷裡撒野,兩個人的體溫在初冬的夜裡漸漸升高。
剛開始還能忍住,直到宋詞的舌頭探進來,沈亦喬再也忍不住了,他二十來歲血氣方剛,喝了酒,懷裡的人又是他心心念念的人,而且宋詞的手也越來越不聽話。
沈亦喬将宋詞的手從他身上拿下來,再讓她摸下去非出事不可,反身将宋詞壓在了車上,雙唇分開,宋詞不解的擡頭看她,沈亦喬歎了一口氣,“真是要命!”又重新吻了上去。
這一次不再是任由宋詞胡亂親吻,一上去便是攻城略地,津液的吞咽聲在耳邊響起,平添了許多燥熱,沈亦喬壓着宋詞,把在ktv沒做完的事悉數補上了,甚至更多,車笛聲偶爾在耳邊響起,在空曠的大路上接吻,緊張又刺激。
宋詞被吻的厲害了,發出難耐的聲音,沈亦喬松開她,宋詞身體軟的不行,貼着他的身體,緊緊的靠在車上,沈亦喬順勢把箍着宋詞的手也松開了,低下頭貼在宋詞耳邊,啞着聲音問,“難受了?”
宋詞搖頭,眼睛裡浸着水汽,霧蒙蒙的,有些紅,嘴唇腫脹着,像是被人狠狠欺負了一樣,看人的時候也是直勾勾的,給人很深情的感覺,特别勾人,整個人的模樣也欲的不行,明明是沈亦喬先看的宋詞,反倒是他先受不住了。
沈亦喬不知道在心裡罵了多少句要命,克制冷靜之後,他後退了一步,兩個人的身體也分開了一點,不過這樣,燥熱的感覺也沒有消失。
宋詞突然笑了一下,伸手摟住沈亦喬的脖子又親了上去,不過這次時間很短,在沈亦喬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宋詞就松開了,說:“我想回去了!”
宋詞的眼睛裡已然沒有了清明,沈亦喬這才知道,宋詞醉了,可能醉的還不輕,他低頭看了某地方一眼,随即歎了口氣,火是起來了,但滅火還是個問題,面前這個打火器還一臉無辜的看着他,他不敢保證這個樣子開車上路不會發生危險。
沈亦喬摟過宋詞,重新握住了她的手,在她發上吻了一下說,“等我一會兒!”
宋詞也沒有說話,過了許久,兩個人的身體由燥熱趨向于平靜,沈亦喬深吸一口氣松開了宋詞,說,“走,我們回去了!”
沈亦喬打開車門,沒想到宋詞一下給推了回去,車門重新關上的一瞬間發出“咚”的一聲,可見用力之大,沈亦喬不明白,偏頭去看宋詞。
“我不要上車!”
“外面太冷了,”沈亦喬緊了緊宋詞的衣服,“乖,上車,我們回去了!”
宋詞這次不幹了,踢了車門一腳,轉身往前跑,跑了沒幾步就停了下來,又轉過身往他這邊看,好像再示意他跟上來。
周圍太暗了,沈亦喬看不清楚宋詞的表情,但他清楚的知道,這是他頭一次看到宋詞如此幼稚的行為,她回過頭來看他,是不是怕他不會追上來,有些好笑的同時又有點心疼,各種情緒夾雜在一起,還沒理清楚,沈亦喬已經三步并作兩步的來到的宋詞面前。
沈亦喬這才看清楚宋詞的表情,她在笑,盡管笑得很含蓄,但心情一定是極好的,或許是心情被傳染了,沈亦喬笑着問,“你跑什麼?”
宋詞笑着搖頭,也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把手伸出來說了一個字,“抱!”
沈亦喬失笑,伸手抱緊了她,結果宋詞不到一秒鐘就松開了。
“不是!”宋詞這次不伸手了,反倒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又重複了一遍,“抱!”
宋詞依舊笑着,沈亦喬實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靠,過分了,這特麼也太可愛了,想……”
算了,不想了,沈亦喬彎腰将宋詞抱了起來,問,“是不是這樣?”
宋詞沒回答,擡頭在他唇上印了一個吻,這一個吻來的猝不及防,沈亦喬腿軟了一下,差點把宋詞摔了,穩住身形後,沈亦喬又罵了一句,他突然想到了剛進部隊的時候學的部隊禮儀,艹,都特麼學狗肚子裡了!
宋詞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笑意的更深了,沈亦喬低頭說了她一句,“小沒良心的,你信不信我把你摔下去!”
摔是肯定不能摔的,被親是自己賺到了,忍不住是自己沒本事。
事實證明他真的沒本事,在宋詞連續親了他好幾下之後,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又有了想要擡頭的迹象,沈亦喬停下來跟宋詞商量,“詞詞,我背你好不好?”
好在宋詞還是個聽話的,背上宋詞之後,沈亦喬感慨了一句,“詞詞真乖!”
聽話這個詞,在宋詞的字典裡根本就查不着,宋詞把下巴搭在沈亦喬的肩膀處,看起來确實很乖,如果她沒有偏過頭朝沈亦喬的耳朵裡吹氣的話。
沈亦喬深吸了一口氣,閉着眼艹了一句,他算是明白了,聽話什麼的,在宋詞這裡根本就不存在。
再也不能讓她喝酒了,沈亦喬滿腦子就隻有這一句話,忍着小腹的燥熱,沈亦喬又走了一段路,宋詞可能折騰的累了,趴在他的背上睡着了,沈亦喬在路邊打了個車,這才安全到家。
沈亦喬本以為宋詞睡着之後到家應該就沒什麼事了,結果剛把她放床上,她就醒了,拽着胳膊不讓他走,幫她倒杯水也不行,沈亦喬拗不過她隻好妥協了,宋詞在床上又蹦又喊又唱,歡樂的不行,索性這個樣子的宋詞他見過,好收拾!
宋詞被沈亦喬壓制在了床上,手腳全被控制住了,保持着這個樣子得有十幾分鐘,宋詞才睡着了,沈亦喬不敢放松,直到宋詞呼吸趨于平穩,才松開了他,擡手摸了摸額頭上的汗,在初冬的夜裡,還能讓他出一身汗,這個狠人除了宋詞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沈亦喬怎麼也想不明白,宋詞喝醉了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然而想不通的結果就是沈亦喬大晚上不睡覺也要把宋詞家裡的酒給她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