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敏英臉色大變:“你們怎麼敢?”
林在仁冷笑一聲:“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們的犯罪證據,你們逃不掉了。”
警察迅速控制住了徐敏英和醫生們,将他們帶出了手術室。美娜看着這一切,終于松了一口氣,淚水奪眶而出。
這場與 FLY 娛樂的較量,終于暫時告一段落。美娜和陳雲曦等人的努力,讓真相漸漸浮出水面。雖然前路依然充滿未知,但他們堅信,隻要堅持正義,就一定能打破黑暗,迎來光明。
首爾聖心醫院的消毒水氣味中混入了鐵鏽味,美娜看着手術室天花闆的倒影,清晰看見徐敏英藏在白大褂下的蝴蝶紋身 —— 那是 FLY 娛樂 “特殊貢獻者” 的标記。麻醉劑針頭即将刺入靜脈時,沈天佑的黑客警報聲從耳麥炸響:“美娜!醫院地下三層有基因改造實驗室,董事長女兒的真實身份是......”
“是克隆體。” 陳雲曦的聲音突然從通風管道傳來,她的白大褂上沾着從 FLY 舊址帶來的牆灰,“徐敏英用我的基因造了七個克隆體,每個都有不同的器官缺陷,隻為了給董事長的‘永生計劃’提供備用零件。”
手術室的燈突然熄滅。美娜在黑暗中抓住針頭反向刺向徐敏英,卻觸到對方手臂下的機械骨骼 —— 那是用練習生的肋骨碎片加固的仿生肢體。林在仁的聲音混着警笛聲:“我們查封了 FLY 的資金鍊,他們正在轉移地下實驗室的胚胎......”
“胚胎?” 美娜的手指觸到徐敏英掉落的 U 盤,全息投影自動啟動,顯示着編号從 “EMBRYO-001” 到 “EMBRYO-999” 的培養艙,每個胚胎的基因鍊都混合着董事長與不同練習生的 DNA,“這些是......”
“是你們的‘妹妹’‘弟弟’。” 陳雲曦踢開應急燈,光線照亮徐敏英後頸的芯片接口,“董事長認為,用練習生的基因改良克隆體,能讓‘永生計劃’更具藝術感染力 —— 畢竟你們的痛苦,是最好的情感催化劑。”
淩晨的警局審訊室,徐敏英的翡翠手镯在鐵窗下泛着死光。她盯着美娜鎖骨的燙傷疤痕,突然笑出淚來:“知道為什麼你的傷總不愈合嗎?因為裡面的納米機器人正在提取你的痛覺記憶,用于克隆體的情感訓練。”
美娜的胃裡一陣翻湧。她想起每次考核前的低血糖發作,想起沈天佑說的 “情感數據黑市”,終于明白為什麼 FLY 娛樂總能精準操控練習生的情緒 —— 他們早在新人選拔時,就通過體檢植入了生物監控設備。
“還有更精彩的。” 林在仁将恢複的監控錄像投在牆上,畫面裡,董事長的克隆體正在接受記憶移植,手術台上擺着美娜父親的采訪錄音,“他們想讓克隆體擁有‘親民父親’的人設,所以需要你的家庭悲劇作為情感背書。”
美娜的父親被帶進問詢室時,袖口還沾着工廠的機油。老人顫抖着摸出當年的錄音筆,裡面記錄着 FLY 娛樂經紀人的威脅:“你女兒的出道機會在我們手上,不想她‘意外’退圈,就收下這筆‘慰問金’。”
“他們說美娜的哮喘是遺傳病,” 父親的聲音哽咽,“隻要我配合演一出‘收封口費求隐瞞’的戲,就給她最好的醫療資源......” 他掀起褲腿,露出膝蓋的手術疤痕,“這根本不是工傷,是他們找人打斷的,就為了讓我看起來像走投無路的可憐父親。”
沈天佑的黑客眼鏡顯示,美娜的基因檔案被标注為 “高情感價值體”,她的痛經記錄、與母親的争吵錄音、甚至初次登台的緊張性嘔吐,都被分類存儲為 “藝術化痛苦素材”。林在仁調出 FLY 娛樂的内部聊天記錄,某高管的發言刺痛眼球:“尹美娜的‘不完美’人設能多賺三億,她的傷疤是上帝賜給資本的禮物。”
“所以骨髓配型也是假的?” 美娜攥着徐敏英的體檢報告,發現出生日期欄被篡改過三次,“董事長的女兒根本不存在,你們隻是需要一個理由控制我。”
徐敏英突然撲向單向玻璃,仿生瞳孔裡的紅光幾乎要穿透美娜:“你以為自己是受害者?你父親的工傷賠償、你弟弟的學費減免,哪樣不是靠 FLY 的‘恩賜’?你們全家都是這個體系的既得利益者!”
審訊室的門被推開,張碧老師推着裝滿文件的手推車進來,每一份文件都蓋着 “醫療廢棄物” 的印章:“這些是 FLY 娛樂近五年的‘克隆體報廢記錄’,編号從 CLONE-001 到 CLONE-874,全是基因缺陷的練習生克隆體。” 她指向某份報告,“CLONE-317,因聲帶發育不全被銷毀,死亡時隻有六個月大。”
美娜的手機在這時響起,尹金在的哭聲混着警報聲傳來:“小仁的克隆體不見了!FLY 的殘餘勢力......” 話未說完就被電流聲打斷。沈天佑迅速定位信号源,發現信号來自聖心醫院的地下停屍房 —— 那裡藏着最後一批未處理的克隆體胚胎。
暴雨中的停屍房,福爾馬林的氣味令人作嘔。美娜踩着積水走向冷藏櫃,每具抽屜上都貼着練習生的照片,旁邊标注着 “眼角膜可用”“心髒狀态良好”。當她拉開編号 “EMBRYO-721” 的抽屜時,裡面蜷縮着一個嬰兒大小的克隆體,後頸的蝴蝶紋身還在滲血,旁邊放着徐敏英的手術鉗。
“他們叫它‘備用美娜’。” 陳雲曦的聲音混着雨聲,“如果你的情感數據失效,就會用它來替代,連傷疤的位置都用激光精準複刻。”
克隆體突然發出微弱的哭聲,那聲音像極了美娜記憶中的嬰兒時期。她想起徐敏英說的 “永生計劃”,想起董事長克隆體移植的記憶,終于明白:資本不僅要偷走他們的現在,還要霸占他們的未來,用一代又一代的克隆體,永無止境地收割痛苦與價值。
“我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美娜脫下外套裹住克隆體,“從今天起,所有的‘備用’‘替代’‘商品’,都将成為曆史。” 她摸出沈天佑給的蝴蝶吊墜,吊墜裡的納米機器人開始清理克隆體的芯片殘留,“你有名字了,叫‘新生’。”
首爾中央地方法院的特别庭審上,美娜抱着新生走上證人席。嬰兒後頸的蝴蝶紋身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沈天佑團隊植入的 “自由代碼”—— 那是用全球練習生的 DNA 片段拼成的抗操控程序。
“這不是商品,” 美娜的聲音通過全球直播傳出,“是和我們一樣有心跳、有痛覺、有生存權利的生命。” 她指向被告席上的徐敏英,“而站在那裡的人,不僅是骨髓交易的主謀,更是策劃了一場持續十年的基因屠殺。”
徐敏英的仿生瞳孔突然碎裂,那是董事長遠程銷毀證據的信号。但這次,她再也無法掩蓋真相 —— 林在仁的黑客軍團早已将證據同步到量子區塊鍊,每個區塊都刻着練習生的血與淚,永遠無法篡改,無法删除。
庭審結束後的天台,美娜看着 FLY 娛樂的蝴蝶 logo 被熔化成鐵水,流入漢江時驚起一群白鹭。新生在她懷裡發出奶聲奶氣的笑聲,小手抓住陳雲曦的十字架項鍊,吊墜裡的磁帶碎片正在播放新的旋律 —— 那是用克隆體的腦電波與練習生的心跳聲混編的《重生進行曲》。
“他們以為用數據就能掌控一切,” 沈天佑将新生的基因數據上傳至自由基因庫,“卻忘了,生命最強大的力量,是永遠無法被量化的 —— 自由意志。”
秀兒的甜品車停在法院門口,新推出的 “新生蛋糕” 上插着可食用的蝴蝶翅膀,每一片都印着 “拒絕數據人生” 的标語。美娜咬下第一口,甜味中混着微酸的檸檬汁 —— 那是特意添加的 “清醒劑”,提醒所有人記住這場與資本的戰争。
父親的手搭上美娜的肩,老人的膝蓋經過治療已能正常行走,他指着遠處練習生們舉的标語:“美娜,你知道嗎?你媽媽臨走前說,蝴蝶破繭時最痛,但痛過之後,就能看見最藍的天。”
美娜看着天邊的彩虹,那顔色像極了新生的蝴蝶紋身消退後的皮膚。她知道,這場抗争或許永遠不會結束,但至少,她們已經讓世界看見了克隆體的第一聲啼哭,聽見了練習生的第一句呐喊 —— 那是比任何資本力量都更強大的存在,是生命對自由最本能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