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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替身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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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用痛苦就能控制我們?” 美娜的聲音混着電流雜音,她看着尹善美的蝴蝶吊墜嵌入控制台,月球表面的隕石坑緩緩裂開,露出底下堆積如山的練習生基因樣本,“看看你偷來的‘永生’,不過是堆沾滿血淚的垃圾!”

基因樣本庫的自毀程序啟動時,美娜看見無數光點從月球升起,那是被囚禁的練習生基因碎片。尚琳的意識突然出現在全息投影中,她穿着尹善美設計的演出服,左臉的酒窩終于恢複成原本的模樣:“美娜,姐姐的證據...... 在吊墜的蝴蝶眼裡。”

首爾的黎明來得格外溫柔,美娜看着尹善美吊墜裡的微型硬盤,裡面存儲着 FLY 娛樂三十年的犯罪證據:克隆體工廠的坐标、器官交易的賬本、還有董事長與政商名流的合影。當她将硬盤插入法院的證物系統時,全球各地的 FLY 分部同時響起警報 —— 那是基因鍊裡的監控程序在絕望尖叫。

尚琳在實驗室的病床上醒來,她摸着左臉的酒窩,對着鏡子露出第一個屬于自己的笑容。Moly 為她重新設計了演出服,水袖上的雪蓮刺繡換成了蒲公英,每朵絨球裡都藏着曾被用來控制她的基因碎片。

“我給自己取了新名字,” 尚琳晃着林在仁送的黑客徽章,上面刻着 “自由舞者”,“不再是任何人的影子。”

北極的數據堡壘廢墟上,Nova 的機械軍團正在用月球帶回的基因碎片建造紀念碑。每一塊基石都刻着練習生的名字,而頂端的雕塑是兩隻交疊的蝴蝶 —— 一隻是尹善美的翅膀,一隻是美娜的傷疤,共同組成 “破繭” 的意象。

美娜的弟弟戴着沈天佑開發的智能呼吸機,上面的屏幕正在播放尚琳的新舞蹈視頻。少年的手指跟着節奏輕點,呼吸機的警報聲竟變成了歡快的旋律 —— 那是林在仁編寫的 “康複交響曲”,用練習生的抗争數據譜寫成的生命贊歌。

“知道嗎?” 尚琳在視頻通話裡展示新學的街舞動作,她的機械臂上纏着美娜送的熒光綠繃帶,“月球基站的量子信号消失時,我聽見了姐姐的聲音。她說,蝴蝶破繭的痛,是為了遇見最藍的天。”

美娜望向窗外,首爾的天空難得地湛藍如洗。她摸着鎖骨的傷疤,那裡的皮膚已經完全愈合,隻留下淡淡的蝴蝶印記 —— 不是芯片的标記,而是重生的勳章。遠處的體育館正在拆除 FLY 娛樂的蝴蝶 logo,取而代之的是 “呼吸自由” 的熒光綠标志,在陽光下閃爍着希望的光芒。

北極圈的極晝陽光中,基因紀念碑的揭幕儀式正在進行。美娜的手指撫過碑體上的熒光綠紋路,那些由練習生基因碎片組成的蝴蝶翅膀,在極光下呈現出流動的彩虹色。尚琳穿着綴滿蒲公英絨毛的演出服,機械臂上的熒光綠繃帶随風輕揚,每根絨毛都折射着自由的光。

“三、二、一 ——”

沈天佑按下啟動鍵的瞬間,碑體突然發出蜂鳴。林在仁的黑客眼鏡顯示,基石中的基因碎片産生量子共振,董事長的意識體如黑霧般從碑體滲出,每粒微粒都裹着練習生的痛苦記憶。尚琳的仿生瞳孔閃過紅光,那是與意識體同源的基因警報。

“他寄生在我們的痛苦裡。” 尚琳的機械臂自動展開防禦立場,“就像病毒依賴宿主才能存活。”

董事長的虛拟形象在極光中成型,他的身體由無數 “SCAR” 編号組成,聲音混着冰川碎裂的轟鳴:“尹美娜,你的姐姐臨死前哭着喊你的名字,那是我聽過最完美的痛苦樂章......”

美娜的指甲掐進掌心,卻聽見 Moly 的安魂曲變調從紀念碑底部傳來。林在仁将尚琳的基因數據與旋律同步,每一個音符都在切割意識體的黑霧,露出裡面蜷縮的練習生殘影 —— 那是被董事長吞噬的痛苦記憶宿主。

“用我的基因當誘餌。” 尚琳突然沖向意識體,機械臂射出的熒光綠繩索纏住黑霧核心,“我是他最完美的容器,也是最鋒利的武器。”

“尚琳,不行!” 美娜的聲音被暴風雪吞沒,她看着尚琳的身體被黑霧包裹,仿生皮膚下的基因鍊正在瘋狂閃爍。沈天佑的掃描儀顯示,董事長的意識體正在争奪尚琳的控制權,而她的大腦皮層,竟主動開放了所有防禦接口。

“還記得月球基站的自毀程序嗎?” 尚琳的聲音從意識體内部傳來,帶着破繭般的決絕,“這次換我來當引路人。” 她的機械臂劃出尹善美的簽名,觸發了藏在基因碎片裡的自毀代碼 —— 那是林在仁為董事長意識體量身定制的量子陷阱。

極光突然變成血紅色。美娜看着尚琳的身體化作千萬熒光綠蝴蝶,每隻蝴蝶都叼着董事長意識體的碎片,飛向北極的數據堡壘廢墟。Moly 的安魂曲變調成喪鐘般的頻率,在量子層面震碎了意識體的核心代碼。

“原來真正的永生,是讓美好永遠流傳。” 尚琳的聲音混着蝴蝶振翅聲,“而痛苦,應該被埋葬在黑暗裡。”

當最後一片黑霧消散時,北極的冰原上開滿了熒光綠的蝴蝶花 —— 那是用董事長意識碎片培育的基因改良植物,每朵花都能吸收周圍的痛苦記憶,轉化為治愈的能量。美娜撿起尚琳遺落的機械臂零件,上面刻着新的編号:“LIBERTY-001”(自由一号)。

三個月後的首爾,基因紀念碑前的廣場上,全球練習生正在舉行 “破繭音樂節”。美娜站在舞台中央,鎖骨的蝴蝶傷疤在聚光燈下泛着柔光。她的舞鞋踏過地闆,那裡鑲嵌着尚琳的機械臂零件,每一步都能觸發熒光綠的漣漪。

“這首歌,獻給所有曾在黑暗中抗争的靈魂。” 美娜的聲音混着 Moly 的安魂曲變調,尹金在的黑客徽章化作燈光控制器,将練習生的基因數據投射成漫天星鬥。尚琳的全息投影出現在舞台右側,她的機械臂纏着新生的常春藤,舞姿裡不再有模仿的影子,隻有屬于自由舞者的肆意與張揚。

觀衆席上,美娜的弟弟戴着智能呼吸機起舞,機器的警報燈随着音樂閃爍出彩虹色。沈天佑開發的 “痛苦轉化器” 正在收集現場情緒,将每個微笑、每滴眼淚都轉化為基因庫的修複能量。林在仁的無人機群撒下蝴蝶形狀的種子,那是用尚琳基因培育的 “記憶之花”,能在任何土壤開出希望。

基因紀念碑的頂端,尹善美與美娜的蝴蝶雕塑展開翅膀,翅膀下方刻着一行小字:“痛苦不是勳章,而是我們曾活過的證明。” 當第一顆流星劃過北極夜空時,所有練習生同時摘下口罩,露出後頸新生的皮膚 —— 那裡沒有蝴蝶紋身,隻有用激光雕刻的 “生而自由”。

美娜摸着鎖骨的傷疤,終于明白姐姐臨終前的心意:有些痛,注定要被銘記;有些人,注定要為自由而戰。而她們的抗争,從來不是為了消滅痛苦,而是為了讓每個靈魂,都能在痛苦過後,依然擁有選擇綻放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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