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稚清晰地看見了自己的雙腿正被瘋狂生長的花藤纏繞着。
這是延無争的精神體。
桃稚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有自主意識的植物,害怕得想要躲開。但這些細細的藤蔓在桃稚手腕、腳踝、脖頸上纏了一圈又一圈,弄得他動彈不得。
他靈光一閃,腦袋裡閃過許多遊戲裡的熟悉無比的畫面,與眼前的藤蔓重疊。
原來是捆綁技能!
但是穿越前無數經驗告訴桃稚,一旦被繩子綁住了,掙紮基本沒用。
于是桃稚安心躺下了。
随便吧。反正以自己的戰鬥力反抗也白費力氣。
藤蔓趁機争先恐後地攀着桃稚的腳趾,小腿,大腿,一路向上。
所過之處又癢又熱,花枝仿佛吸幹了桃稚不受控制地溢出的信息素,開出了一簇又一簇鮮豔的曼陀羅。
很快,有幾支率先争得了勝利,它們撥開制服短褲上垂着絲帶的蝴蝶結,還繞到桃稚胸前,隔着布料摩娑敏感的皮膚,激起陣陣顫栗。
桃稚很不舒服,起身伸手試圖撥開這藤蔓,但是當他的手觸碰到眼前的曼陀羅時,它頓了一下,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上瘋長。
他忍不住生理I反應,用手掌努力扯住短褲邊緣試圖阻止藤蔓生長。
系統提示道:【桃桃,可以使用自己的信息素對他進行疏導安撫,讓Alpha恢複意識。】
桃稚很聽話,不加抑制地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進行安撫。
意識渙散的Alpha被信息素柔軟卻有力的“懷抱”驚醒了,終于從全無意識的狀态裡慢慢恢複過來。
延無争受了傷,他忍着身上的刺痛環顧四周,看清了自己身在何處,厭惡地皺了皺眉。
怎麼走到這種髒地方來了。
他撐着手邊的沙發扶手,用受着傷的腿站起了身,想直接離開這個令他感到惡心的地方,但服務台那邊的一個清瘦身影吸引了延無争的視線。
萦繞在鼻尖的焦糖味應該就出自那個Omega。延無争腳步一頓,猶豫了兩秒,方向一轉向服務台走去。
聽見腳步聲,桃稚轉過頭看向走過來的人。
生理刺激讓他眼淚一直流個不停,他擡手擦了擦滿臉的淚痕,透過模糊的視線看向眼前不斷靠近的Alpha。
桃稚本來穿的好好的制服因為劇烈動作而變得有些淩亂,一邊衣袖滑落,露出了透出粉色的白皙肩膀,還因為延無争的信息素而微微發着抖。
延無争看着他這幅樣子,心裡冷笑:這種故意引誘的把戲他見多了。
本來因為失控把這人弄得發I情感到些許愧疚,但看着桃稚這幅刻意至極引誘的模樣,延無争當即打算轉頭離開。
【他要走了,快攔住他。一定要讓他加你的聯系方式。不然後面就完不成騙身騙心劇情了。】
桃稚急了,趕緊起身抓住了眼前男人的手腕:“等一下!”
他大腦飛速運轉想着下一句可以說什麼理由把人留住,眼睛快速掃了兩眼延無争的身體,發現了他肩膀和小腿上的刺目鮮紅。
桃稚又想到了剛剛系統的提示,伸手輕輕摸了一下對方肩膀上的傷口:“長官,您受傷了,信息素現在也很紊亂,我不能讓您這樣離開我們店裡。請允許我給您包紮好傷口再離開,好嗎?”
延無争沒想到這個不幹淨的Omega膽子大到這種地步,冷着臉回頭看了一眼,在看清桃稚的長相後頓住了腳步。
他竟然是上個月自己在酒吧遇見的那個陪酒。
延無争回憶着。上個月反叛還沒有現在這樣嚴重,自己得了空閑也會去酒吧小酌一晚。
當時這個Omega就在酒吧那一幫陪酒的中間,向每一個穿着不凡的顧客獻媚。
延無争最厭惡這種低劣貪婪的平民。
但是看清了桃稚的臉後,他不得不承認,這個O漂亮得驚人,任何取向正常的A都不會對他全無反應。
可惜,雖然很漂亮很乖,但自己并不是會被他誘惑到的那種Alpha。
延無争就要用力把這個O拉着自己手腕的手甩開。
對方似乎對他的動作有所預料,松開了他的手腕,接着用兩隻胳膊死死抱住了自己的腰。
“長官,您就這樣出去我會因為服務不周被店長開除的!”
桃稚帶着哭腔的聲音很軟:“就讓我給您包紮一下吧,我很會處理傷口的。”
桃稚微熱的體溫透過相貼的部位傳來,毫無邊界感的姿勢讓他和延無争之間幾乎沒有距離。
濃郁的焦糖香熏得延無争頭腦發暈。
他不想多費口舌和這個O糾纏,冷冷道:“給你五分鐘。”
桃稚心裡一喜,馬上松開了抱着延無争腰的手臂,帶着人往裡間走:“跟我來,長官。要到裡間才有藥。”
溫熱驟然離開,延無争沒料到這個Omega得了準許後會這麼利落地放棄糾纏。
他愣在原地幾秒,臉色更難看了。
打算搞欲擒故縱的把戲嗎。
見人站在原地沒反應,桃稚疑惑回頭:"怎麼了?跟上來呀。"
被他質疑的軍官繃着臉跟了上去。
突然,桃稚感覺口袋裡的手機微微一震。
桃稚掏出手機點開,定睛一看。
【提款機備選:什麼時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