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稚看着這條短信陷入茫然。
什麼提款機啊,奇怪的備注。
【桃桃,這是二号男主盛廈,帝國的皇太子。】
【他被刺客下毒暗殺,反殺刺客後沒能逃回皇宮,昏倒在你家附近的一條小巷子裡。】
【你看他穿着不凡,雖然沒認出他是皇子,但知道他一定是大貴族,就把人撿回家裡,趁他被下毒失憶了,撒謊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妻,想拿到貴族的家産。】
桃稚長長的睫毛輕顫,臉頰上浮現出一絲羞愧的薄紅。
“會不會有點太壞了,這樣趁人之危······而且遲早會被發現的吧。”
感覺會被狠狠報複的。
【不會的桃桃,萬人嫌就是這樣的。而且被他讨厭不好嗎?不想靠近你就不會欺負你了。】
桃稚聽了系統的話,腦海裡閃過很多零碎的記憶,過去被壓迫、束縛的軀體記憶讓他腿I根一麻。
延無争看着這個說了帶他去包紮又自顧自看起手機來的Omega,有點煩躁,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那隻手又很快松開,骨節分明的手指很注意地避開和桃稚白若凝脂的肌膚接觸。
冰冷而不耐煩的聲音問道:“還走不走。兩分鐘了。”
桃稚回神,臉上露出抱歉的神情:“不好意思······看見家人的信息有些走神了。”
紫色眼睛、鬓角剃的平整利落的軍官明顯不相信他的話。
家人?怕是哪個養着他的金主吧。
也不知道是跟對面發了什麼甜言蜜語,笑成這樣。
自己身邊還有個要包紮的人都忘了。
桃稚不知道對方的心理活動,但能感覺到身上捆着自己的花藤微微收緊,還冒出了幾根短短的小刺,弄得他不适地皺眉。
不過桃稚可以接受,雖然把自己捆得很緊,但是好像沒有想把自己勒暈的意思,這就很難得了。
桃稚很輕地用指尖輕輕撫弄花瓣,試圖安撫它們,讓它們綁松一點。
卻沒有注意到旁邊的軍官因為自己的動作頓住了腳步,身體不易察覺地顫了顫。
花朵的顔色因為撫弄而漸漸變深,豔麗的紫色高貴而神秘。桃稚喜歡漂亮的東西,手上的動作一直不停,從最開始的輕輕撫弄,到後來用軟軟的、溫熱的手心把整朵花包起來,還釋放了很多甜膩的焦糖信息素喂到花蕊裡。
幾秒鐘後,桃稚的後頸突然被人捏了捏。
桃稚并不了解Omega們後頸的腺體是怎樣的極度敏感,也沒有體會過被撫摸腺體是什麼感覺。
他被這一下弄得渾身一顫,受驚地捂住了嘴巴,圓圓的杏眼驚訝地瞪着延無争,仿佛在無聲控訴。
延無争看這桃稚這幅又羞又氣的神情,捏人後頸的手有些尴尬地懸在半空頓了兩秒,慢慢收了回來。
怎麼搞得好像是自己非禮了他一樣。
明明是這個好看的Omega一直在勾自己。他明知道自己信息素很不穩定,還一直放出越來越濃郁的焦糖香。
延無争自己都覺得能忍住這麼久不把他按在牆上或者地上,用尖牙刺破他脆弱柔軟的腺體,用行動教會這個Omega别得寸進尺,實在是太正人君子。
或者幹脆就在前面的服務台上也不錯。
就是地方有點窄,可能會不小心撞翻咖啡機,把兩個人的衣服都弄濕——
“長官坐下吧,我去給您拿藥,您等我一下。”
對Alpha心理活動毫無察覺的單純嗓音把延無争從腦海的激烈畫面裡拉了回來。
意識到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延無争揉了兩下緊蹙的眉心。他深吸了一口氣,警告自己不要跳進了這個O處心積慮的陷阱,在桃稚指給他的軟沙發上坐下了。
桃稚動作很輕地解開了繁瑣的軍裝扣子,把對方的上衣半褪到胸口。
軍官的肩膀被尖銳的利器劃傷了一道邊緣平滑、有些深的傷口,還在不斷往外滲血,皮膚因失血而顯得有些蒼白。
Alpha的骨架很大,頭肩比相當完美。
刻進骨血的高傲讓他即使受了傷,肩背也依舊保持挺直,像一隻時刻保持優美的天鵝。
桃稚一邊用棉簽小心地給傷口消毒,一邊很擔心的輕輕按壓着延無争脖頸處泛紅的皮膚。
“怎麼這麼紅······還好燙,長官是不是發燒了?”
明知故問。
還不是因為你故意的,放信息素到Alpha的鼻子底下上趕着給人聞。
延無争盯着桃稚頭頂的眼神更加幽怨,一語不發。
桃稚給人上了點消炎藥,很熟練地把紗布整齊地包好了,打上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好啦,傷口這幾天不要沾水,勤換藥。”
桃稚趁機拿出手機:“方便的話可以加一下長官的聯系方式嗎?我好确認您傷口的恢複情況。”
延無争冷笑,果然。
這個Omega根本不是真心想幫他包紮,隻是接機找金主吧。
就像其他接近延無争的O一樣,目的不純,沒有真心隻有利益。
延無争語氣不善:“不方便。”
桃稚被這句話砸的有點懵。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是被所有人讨厭的萬人嫌,桃稚心裡還是悶悶的難過,臉上什麼都藏不住,微微咬着嘴唇盯着地闆,不敢再和人對視,眼尾泛起一點紅暈。
他怕自己當場掉眼淚,倉促地轉過身去收拾藥品,假裝自己很忙。
桃稚背過身去收拾藥品架,延無争猝不及防看見了Omega形狀完美的、尚且稚嫩的,沒有被标記過的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