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稚似乎因為他的出現感到很驚訝,小鹿眼瞪得大大,眼神亮晶晶地盯着他。略顯幼稚的粉色衛衣卻非常襯桃稚,像是一塊草莓蛋糕外精緻的包裝。
延無崖視線下滑,看見桃稚因為穿的太嚴實有點熱,一點晶瑩的汗珠從發尾低落,沁到被衣服包裹住的幼嫩後頸。
延無崖直愣愣地盯着人看,喉結無意識地滾動着,耳根滾燙。他正想從沙發上起身靠近桃稚,辦公室的門開了,一隻筆挺的軍靴出現在門邊。
桃稚對身後剛進來的人渾然不覺,向前兩步走進延無崖,疑惑地問:“延上校,你怎麼過來了?來找我嗎?”
桃稚話音剛落,整間辦公室的氣壓瞬間低落谷底。濃重至極的曼陀羅信息素瞬間霸道地充斥整間屋子。
桃稚被弄得渾身過電一樣麻酥酥,頂級的生理刺激讓他嬌軟地輕喘了一聲,眼睛紅紅地轉頭看向門外。
辦公室的門非常緩慢地打開了,走進門的延無争臉色黑得吓人,步子很慢地靠近桃稚。軍靴踏在地面發出的清脆聲響,讓他宛若地獄裡爬出的修羅惡鬼。
一雙比他弟弟更加深邃成熟的眼睛低垂着,眼底洶湧至極的怒意不加掩飾:“你喊誰上校。”
延無争腦子都因為過度憤怒嗡嗡作響。
他剛剛去洗手間,留那個賴着不肯走的弟弟自己在辦公室,恰好看見桃稚發給他的短信,心裡說不出地軟。
怎麼這麼惦記着這點小傷,一下班就過來問。
延無争步履輕快地走到辦公室門口,剛準備回複對方,開門就聽見桃稚喊延無崖“上校”。
延無争瞬間明白過來,桃稚把延無崖認成他了。
像一柄利劍瞬間刺穿心髒,延無争感到一股荒謬的無力感。
本來還以為桃稚對自己很上心,結果連他的臉都記不清。
還是說延無崖在他眼裡更有氣勢,更配得上上校這個位子。
延無争拼命壓抑自己才沒有撲上去掐死親弟弟,閉着眼做了幾個深呼吸,目光沉沉盯着桃稚,等着對方解釋。
桃稚本身就有點臉盲,還被這股兇悍的信息素弄得腦子暈乎乎,本來還能稍微看出來這兩個人區别在哪裡,但是現在他眼裡這兩人完全變成了重影,一左一右瞪着自己,好似兩尊門神。
怎麼會有兩個延上校,好奇怪。
好熱,感覺哪裡都濕黏黏的······
見他不說話,延無争信息素的味道越來越兇地包圍了桃稚。他又白又細的腿微微地顫,快要站不住。
桃稚不知道為什麼對面的人要這樣欺負自己,委屈地咬着下唇,用泛着水霧的眼睛毫無威脅力地瞪着延無争。
“好難受······延上校果然是壞人,欺負人。”
延無争氣得笑了,大步走上前扶着Omega窄而軟的腰,防止對方因為站不住倒下去。
他一手摟着人的腰,一手把桃稚無力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胸前靠着,偏過頭極冷地剜了延無崖一眼。
那不是看親兄弟的眼神,而是對膽敢擅闖領地的同類的無聲警告。
“出去。”延無争命令道,“我要和這個小騙子單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