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車的防護等級是一等一的,更何況是延無争的專用車。就算盛廈拿炮來轟這輛車的車門也不會打開。
但其實盛廈根本不敢做什麼,剛剛桃稚對他粗暴行為表露出來的厭惡讓他非常忌憚。
他連拍車窗讓延無争開門都不敢,隻能眼睜睜看着延無争親了一下懷裡的Omega,戀戀不舍地把人放下,爬到駕駛座,把車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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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無争的易感期是幾乎成了一種病。
他在軍營的這幾年,隻要一到他易感期的時間,所有人都會對他自覺地避讓,哪怕是不會受到信息素影響的Beta。
因為太可怕了。
所有人見過延無争易感期樣子的人,都會可憐他未來的Omega伴侶。
估計被弄上小半個月也無法滿足丈夫易感期的安撫需求吧,可能會連路都走不了了,隻能讓丈夫抱着照顧生活起居。
而現在,正處于易感期的延無争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能力收斂信息素,但他的味道還是在整個車廂裡彌漫,完全壓抑不住。
桃稚長時間嗅聞着這濃郁至極的氣味,感覺自己渾身都像被抽了骨頭一樣,沒力氣地軟倒在後座的軟皮座椅上。
車子行駛在去往帝國軍軍營的路上,出于Alpha強的幾乎扭曲的獨占欲,延無争挑了一條幾乎沒有路人的颠簸小路。
他根本不想讓任何路人有機會觊觎桃稚一眼。
哪怕隻是隔着車窗遠遠看了一眼也不行。
由于小路不平坦,桃稚感覺自己像是在一張軟軟的、晃蕩的水床上。
“停下……不要晃了”
“好熱,不要這個味道了好不好……”
剛開始桃稚還能口齒比較清晰地抱怨幾句、求饒幾句。
到最後他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嘟囔着延無争聽不懂的一些聲音。
延無争盡量把車開得穩一點,但桃稚還是在後面嗚嗚地哭,根本不停。
延無争明白了,根本不是車晃的原因,他這是被自己弄得被動發I情了。
桃稚好像很難受,要在這裡把人标記嗎。
會不會太沒有儀式感了。
而且延無争不願意兩人這麼重要的時刻發生得這麼倉促,他要再親口聽桃稚說一遍隻喜歡他,不想這樣半強迫一樣,不清不楚地把人要了。
隻能先安撫他。
延無争把車停在了安全的路邊,下車進了後座。
桃稚現在已經不太清醒了,好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過來的Alpha是誰。
但隻要有一個熱源就可以救他,桃稚幾乎在延無争打開車門的一瞬間就撲了上去。
呈健康小麥色的粗壯小臂被桃稚抓得很緊,桃稚用臉蹭了蹭延無争發燙的皮膚,又突然反手揮了一巴掌,不偏不倚落在了延無争的臉上。
骨相分明的俊臉立刻浮現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壞人,故意讓我不舒服……”
桃稚咬牙切齒,好脾氣在發情期的影響下一去不複返,打了人巴掌還不解氣,又用門牙狠狠咬了延無争的鎖骨一口。
咬痕很深,幾乎見血。
延無争卻完全沒有阻攔他,盯着桃稚的樣子低低地笑。
原來他老婆是那種發起I情來要撓人咬人的小兔。
打的他還挺爽的。
延無争正準備把沒有被打的那邊臉湊到桃稚手底下,再挨一下甜蜜的毒打,桃稚的手機突然響了。
延無争猶豫了一下。
如果是自己的手機響了,他可能會直接挂斷,事後提着槍,去問打電話過來的人為什麼在這種時候礙事。
但這是桃稚的手機。
萬一是什麼要緊事。
延無争認命地歎了一口氣,從桃稚的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把人從座位上撈起來,抱小孩一樣抱在懷裡,用鼻梁輕輕蹭着對方的腺體,安撫他。
延無争定睛看着桃稚手機屏幕上的來電人。
【兇巴巴竹馬】
他眉頭緊皺,怎麼桃稚又多了個自己完全不知道的竹馬。
不會還是個Alpha吧。
想到這一層,延無争的臉色瞬間黑了,快速點下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