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糖味和濃郁到幾乎刺鼻的花香相互纏繞,讓整個車廂的空氣都顯得有些稀薄。
車廂裡沒有開窗,延無争的藤蔓幾乎要把整個窄小的空間都爬滿,隻留下中間容得下兩個人的空間,仿佛一個用信息素築成的猛獸巢穴,除了自己和配偶沒有任何同類能夠靠近。
桃稚幾乎被信息素弄得呼吸不上來,隻能在接吻的間隙裡艱難地小口吸氣。
桃稚注意到延無争蠢蠢欲動的手扒上了自己的褲腰,嗚咽了一聲,用門牙磨了一下延無争的下唇,軟綿綿沒力氣地扇了對方的臉一巴掌。
對方動作一頓,用臉迷戀地貼着桃稚軟軟的手掌,唇上的攻勢更兇更激進了。
啧啧的水聲讓說話聲顯得黏糊不清。
延無争的聲音聽起來興奮又迷亂。
“寶寶好甜……哪裡都好甜。”
“對不起……我太急了,但是别拒絕我好嗎。”
軍官的動作簡直像是在跟對手搶食的野獸,頂着桃稚的上颚和舌根重重碾壓,逼得他腮邊分泌出大量晶瑩的甜水。
“嗚不要了……嘴巴好漲……”
桃稚感覺延無争的舌頭總是往他的喉口又推又擠,弄得他特别難受。
水液太多了,桃稚的嘴巴太小,含不住,那些有甜味的津液就會從緊繃的□□裡流出來,沿着白皙的下巴往下滾。
這時候延無争就會暫時和桃稚的唇瓣分開,舔舐這些溢出來的水珠。
不知道親了多久,分分合合了多少次,桃稚覺得自己真的要被他親得昏過去了。
他受不了地伸手推拒,兩腿緊緊夾着延無争有力的腰:“不準親了……嘴巴好痛……”
延無争不僅沒聽,還親得更興奮了,空出一隻手伸向桃稚軟而無力的小腿,握住不讓他亂動。
桃稚這下連腿都動不了了,感覺嘴巴都撐得酸麻,伸手在延無争的腹肌上用力擰了一把。
他真的有點生氣了,這個Alpha根本不聽自己的話,他要反擊!
桃稚的聲音又含混又急:“快十分鐘了……你再這樣的話我就……!”
這時,一陣猛烈至極的拍門聲打斷了兩人暧昧至極的動作。
桃稚被這巨響吓得一縮,嗚咽着尋找庇護,延無争順勢把他整個人包進了外套裡。
桃稚的上衣在剛剛的混亂之中半褪到了胸口,延無争的手臂直接搭在了他的窄腰上,又把衣服往上推了推。
在前線的日曬雨淋讓延無争的皮膚呈現出古銅色,襯得桃稚的腰更白更細,簡直像可口的奶凍塊。
延無争毫不心虛,直接拉開了車門,和門口的盛廈對上了視線。
盛廈聞到了濃郁又混亂的信息素的味道,胸口劇烈起伏:“延無争你敢強迫他?!”
接着盛廈視線一轉,看見了縮在延無争懷裡發着抖的桃稚,以為他這是被延無争弄傷了,怒意更盛,伸手就要來搶人。
延無争反應極快,用沒受傷的手臂擋住了盛廈的手,反手就要一拳揮出。
桃稚聽見動靜,顫顫巍巍地擡臉,看見兩個Alpha馬上就要打起來的架勢,還有盛廈旁邊站着的那頭猛獸。
雪豹精神體。
它比桃稚上次見到它時更高更壯,油光水滑的雪白皮毛彰顯着主人現在的信息素狀态極佳,随時可以對一個Omega進行徹底的标記和占有。
桃稚看見雪豹正在對延無争兇狠地龇牙低吼,滿口的尖牙幾乎帶着血腥。
他不僅想起上次在家裡,盛廈的易感期發作,Alpha舔着他的後頸,而雪豹用布滿倒刺的舌侵占他的小腹。
如果一人一豹輪流來的話……
兩隻野獸的尖牙,估計會把脖子上的腺體都咬爛吧。
好可怕……
桃稚吓得發出一聲小貓一樣的嘤咛,兩個Alpha看見他布滿水痕的紅潤臉蛋,動作俱是一僵。
桃稚渾身都在顫,白生生的腿曲着,整個人都蜷成一團,像是受驚的小動物。
“别在我面前吵架……要吵你們到别的地方吵,我要走了。”
他一點都不想再跟這兩個兇的要命的Alpha糾纏下去了。
他還急着去做任務呢。
兩個高大的人被桃稚這句話弄得不敢再表現出一點點劍拔弩張,各自收斂了信息素,他們的精神體也随着隐去。
延無争擰着眉粗喘,“我要走了”四個字在他不甚清明的腦海裡鬧騰,讓他焦躁得把桃稚越摟越緊,并且想拔槍給盛廈來一下子。
在易感期收斂信息素已經是違背本能的極限,Alpha絕不可能就這樣放任自己領地裡的配偶就此離開。
而且,桃稚不是說過隻喜歡自己嗎。
隻喜歡自己的話,就是想嫁給自己,允許自己标記他的意思吧。
那怎麼能在易感期的時候放任他走。
延無争心一橫,刷地一下關上了車門,把盛廈關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