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丢失的那個珠子究竟有何用途?”夏侯淵猛地甩開紫櫻的手臂,那股大力差點讓紫櫻站立不穩。
“嘶——”紫櫻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心裡暗罵這夏侯淵看着人模人樣,力氣咋這麼大!
夏侯淵大步流星回到原先的位置,身姿筆挺,像棵千年老松。他神色冷峻,眼神中帶着探究與審視,仿佛要将紫櫻看穿。
紫櫻一個踉跄,趕忙用左手扶住受傷的右臂,那被夏侯淵攥過的地方,眨眼間就泛起了紅腫,疼得她呲牙咧嘴。
紫櫻腦子飛速運轉,活像一台開足馬力的小馬達。她心裡門兒清,這位夏侯淵殿下,尊貴得像山頂上的冰雪,碰不得;強大得像下山的猛虎,惹不起。可魔珠的真實用途,打死也不能說。要是讓他們知道魔珠能開啟魔界通道,還能激發超強魔力,那還不得把她架在火上烤,逼她幹壞事?說不定還得把魔珠霸占了,讓她回不了家。
“這珠子是我曾外祖母傳下來的,是我家的傳家寶,值些錢,是我僅有的家當。”紫櫻微微低下頭,試圖用這模棱兩可的回答糊弄過去。
“是嗎?”夏侯淵微微眯起雙眼,斜睨着她,那目光仿若一把銳利的刀,直直刺向紫櫻,“值多少錢?”
紫櫻心裡“咯噔”一下,她腦海中浮現出在街上看到的交易場景,人們拿着白花花的銀子、黃澄澄的金子買東西,黃金明顯更值錢,能換好多好多東西。“值黃金幾百兩,這個珠子要是換成錢,能買下好多鋪子。”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鎮定自若。
“好,既然如此值錢,這裡有一千兩黃金的票據,就當本殿與你買下那顆珠子。”夏侯淵說着,大步走到一旁的櫃子前,伸手打開櫃門,從中取出一疊銀票,潇灑地轉身走到紫櫻面前,将銀票遞到她眼前,“你拿着這筆錢,足以潇灑度日,餘生都能無憂無慮……”
“殿下,我這珠子不賣,您還是把它還給我吧!”紫櫻眼神堅定得像石頭,毫不猶豫地将面前的銀票推開,那護着珠子的勁兒,仿佛在捍衛自己最珍貴的寶貝。
夏侯淵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眉頭擰成個“川”字,目光如炬,盯着紫櫻說道:“我根本沒有你所說的珠子。我隻是擔憂你為了尋珠,刻意拜入丹宗老人門下,藏匿其中。你可知道,丹宗老人和柳雲姑姑都是皇家禦用丹師,而本殿掌管太醫院,所有醫官、藥師皆在我的管轄範圍内。要是因為你,讓他們落下窩藏魔族的罪名,那可是要被治罪誅殺的。到時候,你于心何忍?所以,我給你這一千兩黃金,就是希望你能放棄尋找珠子,離開他們。”夏侯淵的話語條理清晰,義正言辭。
“此外,你想借着丹宗送丹藥的機會,頻繁進出皇家之地,尋找珠子。可你想過沒有,這種行為極易驚擾皇家,稍有不慎,便會犯下大罪!我這麼做,皆是為你着想!”夏侯淵微微前傾身子,眼神緊緊鎖住紫櫻,似乎能洞悉她内心的每一絲想法。
紫櫻聽着夏侯淵的話,心裡像打翻了調味瓶,啥滋味都有。她深知夏侯淵所言并非毫無道理。“殿下,我隻要那顆珠子。一旦找回,我立刻離開帝都,絕不會再打擾任何皇家人員,也不會讓師傅他們受到牽連。”紫櫻擡起頭,目光誠懇地看着夏侯淵,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倔強,像個不服輸的小戰士。
“你是魔,隻要身處靈界,就必然會遭到囚禁。這是靈界的規矩,無人能夠例外。”夏侯淵冷冷地說道,再次點明她魔族身份所帶來的嚴重問題,語氣硬邦邦的,像塊冰。
“找回珠子,我馬上離開靈界!沒有它,我根本回不了魔界。”紫櫻的聲音微微顫抖,帶着一絲哀求,“殿下,你給我一些時間。”
夏侯淵沉默片刻,目光在紫櫻身上來回打量,似乎在權衡利弊。良久,他開口道:“好,那就給你7天時間,你好好去找。一旦找到,立刻離開。要是7天之後還未找到,就來這裡領罪!”
“殿下,這7天我能否住在府上?我的珠子是在皇家祭祀時丢失的,當時在場的全是皇親國戚。我想住在這兒,這樣更方便追查珠子的下落。”紫櫻咬了咬牙,鼓起勇氣說道。她心裡清楚,隻有離魔珠越近,才越有可能與它産生感應,将其召喚回體内,說不定根本用不了7天。她已然下定決心,即便夏侯淵充滿危險,她也要冒險一試,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打算如何追查?”夏侯淵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難道這魔女還有什麼手段。
“珠子我随身攜帶許久,上面沾染了我的體味、氣息。隻要我靠近接觸過珠子的人,便能有所察覺。殿下平日經常接待皇親國戚,我可以站在一旁,為他們端茶遞水,借機尋找珠子的線索。”紫櫻急切地解釋道,眼神中充滿期待。
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觀察的柳雲姑姑,此刻忍不住開口:“二殿下,紫櫻對府内規矩一竅不通,若讓她留在府中,難免會出差錯。萬一被他人發現她的身份……此外,我回去之後,該如何向老頭子交代呢?紫櫻可是他新收的徒弟,這才一天,徒兒就抛棄師傅,實在說不過去……”
柳雲姑姑憂心忡忡,眉頭都快擰成麻花了。她并非舍不得紫櫻,而是擔心一旦二殿下府中有魔族的事被洩露出去,被有心人利用,拿到帝君面前彈劾二殿下,那二殿下日後在帝君面前恐怕再難獲得重用。她在心裡暗自歎息,二殿下啊,紫櫻住在我們靈隐山,那叫我們窩藏魔族;可要是住在駿麟殿,不就成了您私藏魔族了嗎?而且還是私藏魔女,這以後還怎樣成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