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王見紫櫻突然發動攻擊,心中一驚,想要躲避卻已來不及。他隻能倉促間擡起雙臂,試圖抵擋紫櫻這緻命的一擊,臉上滿是驚恐。
“砰!”一聲巨響,紫櫻的手掌重重地擊中了霄王的胸口。霄王隻覺胸口一陣劇痛,仿佛被重錘擊中一般,整個人向後飛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嘴角滲出鮮血,那鮮血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那瓶白色毒藥也從霄王的懷中滑落,滾落在一旁。紫櫻見狀,立刻飛身過去,撿起毒藥。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霄王,她并未下手殺掉霄王,在她看來這都是霄王與太子皇後勾結的下場,她與靈界并無仇恨、也不想結下仇恨。她看了地上霄王一眼說道:“霄王爺,是誰配制此毒藥給你?”
“哼,你這個魔女,這毒藥便是你魔族所制!”霄王惡狠狠地說道,眼中滿是恨意。
“你是說這毒藥是魔族親自交給你的?”紫櫻心想,難道魔族裡面除了她還有其他魔族在靈界?心中滿是疑惑。
“哼,你休想知道!”霄王爺痛苦地捂住胸口,因為氣急攻心還吐了一口鮮血,那鮮血濺落在地面上,觸目驚心。
“這毒藥如今在你這裡找到,看來你霄王爺與下毒毒害容貴妃、二殿下的人脫不了關系!”紫櫻冷冷地說道,眼神中滿是鄙夷。
紫櫻冷笑一聲,說完,她施展輕功,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躍上屋頂,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隻留下霄王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他望着紫櫻離去的方向,突然心生一計,面上露出詭異的笑容,那笑容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
紫櫻悄無聲息地回到營地,剛一落腳,便被秦雲快步迎了上來,秦雲小心翼翼地左右張望了一番,确認四下無人後,才壓低聲音,神色焦急地将紫櫻拉到一旁:“小姐,盛華公主今晚趁着夜色外出了,我暗中跟蹤。可誰知道,剛跟了沒多遠,突然一陣迷煙,我來不及躲避,就被迷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四周早已空無一人,連個影子都沒瞧見。”
“迷煙?”紫櫻聞言,秀眉瞬間擰成了一個結,眼中閃過一絲思索。她在心中暗自揣測:難道盛華公主外出是去見那個神秘人?而那神秘人知道有人跟蹤盛華公主故意用迷霧幫她擺脫秦雲的跟蹤?想到這裡,紫櫻神色一凜,急切地問道:“她是什麼時候出去的?現在回來了嗎?”
秦雲連忙回道:“就在你離開剛離開的時候,她就背一個包袱出了營帳。”他微微頓了頓,又接着說道,“我剛剛特意去盛華公主的營帳瞧了一眼,裡面已經點起了蠟燭,盛華公主已經在帳營内。”
紫櫻沉思片刻,眼神愈發凝重:“好,秦雲,你繼續盯緊她。留意她有沒有跟一個帶面具的神秘人見面。那人身上有迷煙彈,你千萬要小心,千萬别吸入那迷煙,一旦被迷暈,可就誤了大事。”
秦雲鄭重地點了點頭,眼中透着誠懇:“小姐放心,我這次一定會小心。”
“盛華公主大晚上偷偷出去,沒有跟她兩位皇兄打招呼,她肯定是背着兩位殿下做不可告人的事情。你務必盯緊。還有霄王并非好人,他詭計多端,與神秘人勾結,估計與毒害容貴妃、二殿下的人脫不了關系。”紫櫻神色嚴肅地說道。
“好的,我不會再讓他們從我眼皮子底下溜走。”說罷,他領命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紫櫻望着秦雲離去的背影,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知為何,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如同細密的蛛絲,悄然爬上她的心頭,讓她的心跳不由加快。
她下意識地抱緊雙臂,緩緩轉身,回到自己的營帳。她點着了營帳内蠟燭,她環顧四周,發現夏侯淵并不在,帳内顯得格外冷清,原本就忐忑的心,此刻愈發空落,仿佛失去了依靠。
後天便要啟程回帝都了,這一趟行程關系重大,諸多事宜亟待安排。紫櫻暗自思忖,夏侯淵想必此刻正在夏侯惇的營帳中,肯定有諸多要事相商,這一談,恐怕要聊到很晚。
她輕輕歎了口氣,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修長的手指緩緩打開瓶蓋,刹那間,一股熟悉而又刺鼻的味道彌漫開來。她低頭凝視着瓶中那濃稠的黑色液體,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心中無比确定,這便是蟾蜈冰寒毒。
“這毒藥不應該出現在靈界,更不能再讓靈界其他人中此毒,否則都要她背鍋,太冤了!”紫櫻心中暗自叫苦,眉頭緊緊擰成結。她深知這毒藥的危害,若是落入心懷不軌之人手中,後果将不堪設想。思索片刻,她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小瓶子藏到床褥之下,打算等夏侯淵回來,再與他仔細商量該如何處置這枚“定時炸彈”。
紫櫻今日一早便起身去給夏侯斌治病,耗費了大量的精力;晚上潛入霄王府,跟蹤神秘人差點中迷煙;還與霄王意外交手,一場惡戰下來,體力嚴重透支。
她拖着沉重的身體躺在床上。營帳外,偶爾傳來幾聲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很快又歸于平靜。她的眼皮越來越沉,沒過多久,便陷入了沉沉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