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袁明傑露出陰柔的笑容,讓人背後發涼,“四肢無力的感滋味不好受吧?”
江楓全身無力地倒在沙發上,黑藍交錯的手鍊在棕色真皮沙發上顯得格外突兀。
他捂住鼻子蜷縮着身子,把牙龈都差點咬碎了:“袁明傑你他媽的真是個畜生……”
“我早就說過了。”袁明傑撫摸着江楓的臉,“我想要得到的東西,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你不是知道的嗎?”
“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是嗎?”江楓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他閉着眼睛,硬生生咬破了自己的舌頭,鮮血緩緩從嘴角流出來,“那你等着吧,隻要這次我能活着出去,我就會讓你不得好死。”
“睡了你再死也不虧。”袁明傑想起兩年前被江楓狠狠擺了一道的事情就怒火攻心,他露出陰森森的笑容,“但我不保證你能活着出去……”
他又慢慢地笑了起來:“我這人,就喜歡馴服你這種硬骨頭……”
“而你剛好,是我目前為止最滿意的對象……”
江楓喘着氣,口腔裡的血腥味也漸漸失了效,他緩慢地摸上桌上的玻璃杯,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猛地用盡全身力氣站起身,拿起杯子就往袁明傑頭上砸。
他跟瘋了似的一個接着一個砸,逮到什麼東西看都不看就往袁明傑砸,很多玻璃碎片紮到自己身上了也毫不在意。
江楓反而覺得疼才好,隻能疼痛才能讓他保持足夠的清醒。
袁明傑再也沒有之前淡定的模樣了,他捂着頭怒吼一聲:“你們幾個還不快點把他給我綁起來!”
江楓卻跟躲貓貓似的戲耍他們了好一陣,才被他們抓起來綁住了手腳。
袁明傑怒氣沖沖地盯着還在瘋狂掙紮的江楓,将他狠狠壓在身下,用力掐住他的下巴:“你他媽的真當我不會在這裡上你是吧?”
“你們都給我出去守着!”袁明傑轉頭冷冷地發号施令,“不、許、任、何、人、進、來!”
鄧嶽幾人立刻領命出去在門口守着了。
房間裡一瞬間隻剩下袁明傑和江楓兩人。
袁明傑居高臨下地看着江楓,陰冷地笑:“害怕嗎?”
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江楓面色依舊鎮定自若,不屑地嗤笑:“害怕什麼?你這隻畜生不如的東西嗎?”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袁明傑不急不慢地把江楓上衣的紐扣一一解開,又脫掉了自己的衣服,緊接着将江楓綁着的雙手反壓在沙發上,挑起江楓已經被掐的青紫的下巴,“你說,我要是睡了你,你的小男朋友會不會氣瘋了?”
江楓眼底的冷意更甚,一字一句道:“在此之前,我會殺了你。”
“江楓你還是那麼的有意思。”袁明傑仰天大笑,下一秒更加用力掐着江楓的脖子,陰森森地說,“有時候真想撕爛你這張嘴,但是現在還得留着讓你叫.床,所以……”
他欺壓而上,右腿的膝蓋跪在沙發上,用力分開江楓的腿然後擠進了江楓雙腿中間。
江楓的瞳孔微微放大,一股惡心的嘔吐感湧至喉嚨,他咬牙切齒地怒吼:“滾!!!”
“你怕什麼?”袁明傑眼底跳躍着極度興奮又變态的光,“我的床技很好的,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眼看袁明傑那張令人作嘔的臉離他越來越近,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反抗的江楓絕望地閉上眼睛,從眼角緩緩流下了一滴淚,用幾乎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喃喃道:“餘……眠……”
“砰——!”
房間的門被瞬間踹開,揚起細碎的木渣在空中飄蕩,随即房間響起兇殘又狠戾的聲音。
“你再碰他一下試試。”
聽到熟悉的聲音,江楓愣愣地轉臉看向進來的人。
餘眠渾身戾氣地走進來,一眼就看到江楓渾身是傷被壓在身下動彈不得的場景,眉眼一瞬間就染上爆炸般的憤怒,一向溫和的雙眸中變得透着兇狠淩厲的光,仿佛一隻露出獠牙蓄勢待發的惡狼。
他幾乎是眨眼間就到了袁明傑面前,緊接着毫不猶豫地一拳朝着他脆弱的太陽穴狠狠地砸過去。
袁明傑被這一拳砸的從江楓身上狼狽地滾了下去,頭暈眼花地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你他媽的怎麼進來的!”
然而餘眠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了,根本聽不見外界的聲音。
他毫不猶豫地往袁明傑命根子狠狠地踩了一腳,還嫌不夠似的,踩的力度又加重了,像碾地上的煙頭一樣踩碾着袁明傑的命根子。
袁明傑的臉立刻變得扭曲不已,痛苦地捂住那處嘶鳴怒吼。
而餘眠又猛地拽住他的衣領像拎垃圾似的拎到牆壁旁,一下比一下用力将他的頭砸向牆壁,發出震耳欲聾的砰砰響聲。
袁明傑被震得神智不清,頭上鮮血直流,但嘴裡還是罵道:“你他媽的……啊!”
此時的餘眠面無表情地将袁明傑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折,發出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每掰折一根,袁明傑就發出慘烈的叫聲。
還不夠。
餘眠一想到袁明傑的髒手碰到了江楓,他就恨不得把袁明傑的手給剁了。
渾身無力還躺在沙發上的江楓費力地睜開眼,看到餘眠失了控一般還在不停地折磨袁明傑。
他知道餘眠是在替他教訓袁明傑,但他更害怕餘眠失了理智會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便啞着嗓音很輕地喊了他一句:“餘……眠……”
餘眠的動作猛地一頓,殘存的一點理智被江楓的聲音拉了回來。
他一把扔開袁明傑,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江楓。
江楓的上衣半敞開着有些淩亂,嘴角的血還在流個不停,身上都是被玻璃渣割的傷口,雖然都隻是很細很小的傷口,但密密麻麻的讓人看着都疼。
餘眠心疼得快要不能呼吸了,他快步走過去,跪在沙發旁邊,小心翼翼地替江楓解開束縛,将身上的外套把江楓包裹起來後很輕地虛抱着江楓,低低地說:“對不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