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希林将照片保存下來,起身往衛生間走去。
衛生間的門沒關嚴實,她站在門外,恰好可以通過不大不小的縫隙将裡面的餘遂看個大概,她看到餘遂琢磨變換着動作還在拍。
許希林也不出聲,就默默地看着。
看着看着,她看戲似的被取悅的愉快心情逐漸沒了,心裡開始沉重起來。
她知道這股沉重是為什麼,她有點被觸動到了,她并不否認這點。
許希林開始出神,看着餘遂的身形發起呆來。
不知過了多久,餘遂發現她的視線,轉頭朝她看來,将她虛無的視線拉回,兩人對視。
“行了,夠了,出來吧。”許希林說。
餘遂沒說話,深凝了她兩秒,整理好自己的衣着,走到她面前。
看着餘遂略微疑惑的眼神和泛紅的耳朵,許希林難得不想繼續揶揄,她當做沒看見,語調平靜:“拍得不錯,我很滿意。”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時,床頭的電話響了。
“應該是送餐的。”餘遂忙不疊接話,往門口走去。
許希林坐在床邊,視線跟着他,從半開的房門瞥見服務人員衣服的一角。
“不用送進來。”
隻見餘遂高大的身形擋住了送餐人員,他從送餐人員手中接過餐盤端了進來,在桌子上一一擺好。
剛起床,許希林本來就沒什麼胃口,喝了點粥就不想動筷子了,她看着餘遂說:“我吃好了,你随便。”
說完,她想到餘遂曾經吃不下也硬塞的做法,補了句:“吃不完就剩着。”
餘遂嗯了一聲,沒說什麼。
許希林起身坐到床邊看手機,沒過多久再擡頭,就見餘遂已經将剩下的都解決完了。
她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嘴唇微張,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她覺得她已經提醒過了,餘遂聽沒聽那就是他自己的事,她沒必要再為此白費口舌影響心情,他要讓自己的身體難受,那他就受着吧。
餘遂吃完飯收拾好後,許希林的衣服也烘幹送回來了。
“我去拿。”
她正要起身去開門的時候,餘遂趕緊放下手裡的活,制止了她,眼神不經意地往她下半身瞄了一眼。
許希林通過電視屏幕反光看清自己的樣子,輕笑一聲,放任他去了。
她下半身穿了一件短褲,但被上身寬大的T恤遮住了,看起來就跟沒穿似的。
她自是不覺得這種視覺效果有什麼問題,她也不覺得一個專業的、見過形形色色客戶的酒店服務人員會多看什麼,但餘遂在意這點,這個行為也沒妨礙到她和别人什麼,那就給他點甜頭,讓他的占有欲得到些微滿足。
這無傷大雅,不痛不癢,卻會讓他們之間的關系更有意思。
“給我呀,你要拿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