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就是去見見婆家人嗎?以前又不是沒有見過,至于嗎?
危珈雖不解,但答應,“好。”
說完後,危珈跟着來潇走進裡面。
客廳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危珈問來潇,“大家去哪了?”
來潇牽着森淼,扯了扯唇,“大伯母她們都在廚房。我剛才是想把森淼交給知溯,也準備進去幫忙的。”
危珈:……
啊?
家裡不是有廚師嗎?
還要自己做飯啊。
還沒等她說話,彎身捏森淼臉的景好迎道,“我能喂他吃口香糖嗎?”
來潇趕緊說,“小姑,他還小,不能吃呢。”
景好迎剝了一片口香糖,放到自己的嘴裡,跟森淼說,“是你媽媽說的不能吃哦。”她站起身,嚼着口香糖道,“家裡有的是阿姨、廚師,你們幫什麼忙?”
來潇尴尬地笑了一下,看得出來,她也不想去,隻是不想多事。反正來的次數也不多,幹點活也沒什麼。
危珈沖她笑笑,“嫂子,你想做什麼做什麼好了,我就不去添亂了。我跟森淼玩。”
來潇握了握她的手腕,“是蛋糕,代表了一片心意。就當你陪我吧。”
危珈知道來潇是好意,正不想拂來潇的面子時,便聽景好迎說,“她吃了是能永遠不死啊,還是死了屍體不爛啊。”
雖然是這個道理,但話有點太糙了。
而且,說的還是自己的親媽……
危珈很難不懷疑琅津渡叫小姑來的動機。
為了場面不至于太難看,森淼交給保姆看着後,她和來潇去到了後面廚房。
景好迎嚼着口香糖,笑看着她們離開後,深吸了一口氣。
氣息沒變。
還是那股腐朽的、腥臭的、令人嘔吐的死人味。
***
景園的廚房很大,各種廚具一應俱全,明亮又整潔。裡面熟食區,有五個廚師和女眷在忙碌,而外面全是景家的女眷。雖都一身華麗的服裝,但系着漂亮、幹淨的圍裙正在張羅甜點。
大伯母叫莊纖曼,見她們進來,莊纖曼笑語盈盈的來迎,“到了。剛才一直不見你,差點讓司機去接呢。”
危珈禮貌地笑了笑,張口就來,“要給您取禮物,耽擱了些。”
莊纖曼笑容道,“侄媳費心了。”
莊纖曼又給她介紹身後的人,“這是舒莉,你們二伯的新婚妻子。”
舒莉妝容有些濃豔,但笑的很漂亮。雙方打了個招呼。
跟大家一一問好後,莊纖曼遞給她們兩個圍裙,“我來幫你們系上。”
等系好後,危珈垂眼看了下自己的圍裙,她開口問,“大伯母。就我們幹活嗎?我要不叫津渡來?”
莊纖曼笑道,“讓他們聊天吧,也沒多少東西做。”
危珈看了一圈人,心裡不住的冷笑。
神經吧。
莊纖曼倒是沒有圍裙,她往旁邊轉了一下,開心地說,“知道這麼多兒孫來老太太做蛋糕,她一定會開心的。”
危珈用力點了下頭,高興道,“我也很開心!”
但沒一會兒,莊纖曼不怎麼開心起來了。要麼新鮮的草莓都被橫切壞了,要麼奶油倒多了,要麼蛋液因為倒進熱水而不能用了。
總之,危珈出手,雞飛狗跳,無一幸免。
莊纖曼保持着溫和的笑,“先出去吧,别在這添亂了。”
危珈有些懊惱,“真遺憾。”
說着,便解下圍裙,走出廚房。
她一走出廚房,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便給朋友們發消息,把剛才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林米聽:?】
【林米聽:騙人的吧?景家買不起蛋糕嗎?還是一個家裡必須有女人做飯才行?】
【危珈:必須得有女人做飯才行,二伯的兒媳就在裡面做菜。】
林米聽激動的發語音,“之前有媒體爆料景家苛待兒媳婦,就景家老二,他第一任老婆就跟閨蜜說過,給孩子做飯不能用保姆,必須親自做,衣食住行都要親力親為。閨蜜吐槽給了媒體,被媒體曝出來了。後面景家就說二兒媳去巴黎學習,說什麼對孩子造成了不好的影響。”
危珈輕呼一口氣。
【林米聽:我們掙錢不就是為了解放雙手、享受更好的生活嗎?怎麼感覺像嫁到富豪家裡當免費保姆?】
【危珈:誰說不是啊。但我看大家好像都沒什麼意見。】
【林米聽:會演吧。】
正跟林米聽聊着,莊纖曼找了出來,“侄媳。”
危珈收起手機,擡頭,“怎麼了?大伯母。”
莊纖曼笑說道,“有個水果拼盤你需要準備一下。”
危珈唇角保持着微笑的弧度,“這也是老太太要吃的?”
“老太太不吃,我們也要吃的呀。”莊纖曼長相溫婉,氣質高雅,十足的貴婦範。同時,語氣徐徐,聲調舒服,即便是費解的要求,從她嘴裡說出來都春風化雨的。
危珈點頭,微笑道,“既然我們要吃,那就沒辦法了。我讓琅津渡去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