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來朝哼了一聲,沒說滿意不滿意,過會兒黃毛把酒拎上來了就逼着林晚和他一起喝,胳膊勒着林晚的脖子:“不行,這次你說什麼都不行,你就是喝了會死你也得陪我喝,我跟你說你剛騙我被我發現了我沒揍你就是給你臉了,你不要太不識擡舉。”
最後林晚還是被他掐着下巴灌了半杯,喝了半杯之後林晚怎麼也不肯喝了,謝來朝看他咳得實在可憐也不難為他了,就勾着林晚的脖子自己喝。
酒過三杯謝來朝就嗨了,不但大度地原諒了林晚的欺騙行徑,還大有跟人稱兄道弟的架勢:“林……林晚是吧?告訴哥哥哪個晚?”
林晚看了眼他醉的眼神都不清晰了的眼睛,說:“晚上好的晚。”
謝來朝重重點了兩下頭:“晚上好的晚,行,哥哥記住了。”大力拍了下肩,“晚上好!哥看得起你,以後跟哥哥幹怎麼樣?有哥哥一口肉吃就不少你一條褲子穿!”
林晚沒理,擡眼看了一圈,燒烤店迎來了半夜的人流高峰,他兄弟們都忙去了,沒人顧得上這邊,燒烤攤上大夥兒一個比一個聲音大,謝來朝嗓門倒顯得小了,就擱林晚跟前有點震耳朵。
謝來朝是真醉了,思維都是斷續的,沒等到林晚的回答他就自顧自換了話題,醉醺醺地湊近林晚的脖子:“晚啊你身上什麼味兒啊,怎麼這麼香?”
林晚被他的稱呼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又不好跟醉鬼較勁,隻能用力推開他的臉,沒想到謝來朝還跟他較上勁兒了,更用力地湊過來,幾乎貼在了他的脖子上:“什麼味兒啊林晚?香死我了。”
林晚掙不脫他,眉頭擰了一層又一層,一邊用力掰他的手一邊扭頭對他說:“我要回去了。”
謝來朝還在往他身上湊,跟林晚身上真有什麼異香似的,聽到林晚的話反應了一會兒:“嗯?回哪兒去?你要把我扔在這兒?”
林晚沒掰開脖子上的手,又去掰腰上的手,最後皺着眉無奈地對謝來朝說:“你松手。”
謝來朝又摟緊了一點:“不松,我才不會讓你扔下我。”
林晚真無奈了:“那你要在這呆一整晚嗎?”
謝來朝睜大了眼:“我要回家睡覺的。”
林晚:“那你回啊。”
謝來朝:“你送我嗎?”
“你——”林晚想了想,這不失于一個擺脫他的方式,于是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