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看謝來朝哭得不行,反而被逗笑了:“我爸喝多了喜歡動手,都是小時候受的傷,等長大我就跑,跑了又被他找回去,又打,後來他死了。也不全是他打的,有一些是我自己弄的。”
謝來朝:“那你媽媽呢?”
林晚淡淡道:“和我一起挨打,有一次被失手打死了。”
謝來朝看着他說不出話來,感覺一切安慰都顯得如此沒有重量,欲言又止,最後頹喪地在林晚旁邊坐下。
林晚:“你怎麼不問?”
謝來朝語氣哀哀:“問什麼?”人都死了,他都不能替他的晚晚報仇。
林晚:“問他怎麼死的,我就會告訴你,他大冬天喝了酒醉倒在門口,我沒有管他,他就在外面凍死了。”
謝來朝立馬道:“那是他活該。”還有句話他沒說,他覺得這樣死掉都算便宜他了。
林晚頓了頓又說:“或者問我為什麼還要去祭拜他們,因為他說我媽是我克死的,像我這樣的煞星一定活不過十八歲。可是你看,”林晚攤了攤手,“我活到了,我就是專程去通知他的。”
謝來朝伸手緊緊抱住林晚:“你一定會長命百歲,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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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來朝坐在病床邊被病患喂水,還嫌棄地皺了皺眉:“太燙了。”
林晚:“販賣機裡的熱飲是五十度恒溫的。”
謝來朝伸出舌尖:“可是我舌頭都燙起泡兒了。”
林晚一看就知道他要什麼,湊過去含了一下他的舌尖。謝來朝美滋滋地又喝了一口熱飲,然後又“燙”了。
謝來朝正燙着舌頭,門外突然大吵大鬧走過一批人,兩個人都沒理,結果“哐”一聲響門被撞開一個人飛了進來。
看清飛人謝來朝愣了一下:“紅孩兒?”
紅孩兒起身一看到他就橫眉怒目,屁股都來不及摸就要往前撲,後面又走進來一個人他又硬生生止住,轉頭朝進來的人控訴:“哥,之前就是他把我打住院的!”
來人先給了他一腳:“打不死你算心慈手軟!”然後轉過頭去和謝來朝對上眼,兩人同時一愣。
“朝兒。”
“榮哥。”
蔣榮先回過神來,皺着眉看了看他倆:“你倆又咋了?”
謝來朝立刻回過神來,扭頭指認紅孩兒:“他!他上次把我和林晚打了,林晚腦震蕩當時沒檢查出來,今兒個早上暈倒了我給他送醫院來醫生說是上次的腦震蕩沒好……”
紅孩兒跳起來咆哮:“放你爺的屁!你腦震蕩幾個月沒好碰巧今天檢查出來?你……”
蔣榮回身又給了他一腳:“閉嘴!問你話沒有?!不閉嘴就滾出去!”然後再次轉向謝來朝。
謝來朝從他身後一臉憋屈的紅孩兒身上收回視線,問:“哥他是你弟啊?”
蔣榮皺着眉一臉嫌棄:“撿的。”
後面的紅孩兒憋屈地張口想說話又憋屈地把嘴閉了回去。
謝來朝認真道:“哥上次我倆真是他打的,還是群毆。”
蔣榮擡眸撩了一眼他:“咋的,我把他宰了給你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