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漿在地底燃燒,焚穿地心兩萬裡,火山是它噴吐的氣息,溫泉是它蔓延的餘熱。
愛情在心底燃燒,焚穿心牆兩萬年,城市是它封存的遺址,詩歌是它蒙塵的情書。
……
萊克切利,奧帕浴場。
私人浴池因長時間未開窗通風,溫泉蒸騰的霧氣在室内積聚着,仿佛一場細細密密的春雨。朦胧的打濕明亮的燈火,隻餘下潮濕、悶熱、昏黃。
愛神的意志在城市裡、房間内、床榻上發散。
掠過狼藉的餐桌,另一個更加淩亂的場地無疑是軟榻。
兩位始作俑者你抱着我,我摟着你的糾纏在一起。
好似這不是一張寬闊的床,而是一把擁擠的椅子般過分親密着。
戈撒上半身的衣物已不知所蹤,可能掉在地上,也可能被壓在膝下。
他半跪着,冷白肌膚沾上了雨霧,看起來有些汗津津。但其實皮膚觸感變得更加細膩,仿佛極品白瓷。
脖頸處環繞着一圈金屬鎖鍊,兩端掌握在梵洛手中。
紅色瞳孔因為極度快樂的感官體驗失去焦點,隻能無神的被主人操控。
帝國首都的上流人士,矜持傲慢的貴族公子,如今衣衫不整毫無體面,這種反差無疑令人興奮。
梵洛抽出自己衣裙的綁帶,塞進戈撒嘴裡,低聲說道,“隻要你能用舌頭在我手指上系一個蝴蝶結,我就讓你舔。”
随後又漫不經心的補充,“哪裡都可以哦。”
她懶洋洋的半靠着戈撒,手指時不時在他口腔亂攪一番,給本就困難的要求再次提升了難度。
享受着戈撒的賣力服務,梵洛大發慈悲的摸摸他的頭發,誇贊道,“好狗。”
雖然不知道他發什麼燒,但這種事情梵洛也是第一次嘗試,完全占據主導的感覺還不錯。
不過像戈撒這種白給的男人玩玩就得了,她不準備真的睡他。原因很簡單,梵洛怕戈撒懷上她的孩子。
血族這種肮髒黑暗的物種,怎麼配做她孩子的父親呢。一個以吸食鮮血為生的精靈,隻會給她帶來恥辱。
犯不着為了一晌貪歡,耽誤自己光明的前途。
而且,又不是隻有做才能舒服,舔得好不也一樣嗎?
取悅女人,是男人的天職。
女人可以從這個世界獲取自己需要的一切。
資源、人脈、金錢、權勢,隻要女人想要,就能得到。
因為她們是世界的中心。
無論現實的風暴将女人帶往何處,她都會以主人的姿态登頂。
因為她們是人類的命運。
……
兩人都是初嘗滋味,在房間厮混了三天才出門。
飛毯上戈撒時刻緊貼梵洛,從背後抱着她,腦袋窩在梵洛肩膀。
“我已經給家人傳信了,回到帝都我們就結婚。”
“時間有點倉促,但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最隆重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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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洛被他的決定震驚得目瞪口呆,兩個人是那種結婚的關系嗎?
不要啊…究竟是什麼原因給了他這種錯覺……
這幾天色令智昏,她也忘了繼續找鑰匙,現在可真是……梵洛扶額苦笑,心裡湧出一股淡淡的死感。
平心而論,戈撒是一個合格的情人,身材容貌都挑不出錯,雖說性格有些惡劣,但人會對漂亮的小貓咪生氣嗎?
必然不會,隻覺得可愛有趣。
戈撒還在規劃兩人的婚後生活,“家裡隻有四個人,父母哥哥和我,你不喜歡和他們在一起我們就搬出去。”
“新家要很大,我們會有孩子……但其實我們過二人世界最好。”
他自言自語的期待着未來,梵洛簡直都有點不忍心了,她換了套委婉的說辭。
“現在考慮這些是不是太早了,我們都還年輕,沒必要這麼快結婚。”
“而且我是精靈,你是血族……”
戈撒情緒激動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你什麼意思,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任你使喚的狗嗎?!”
他身體輕輕顫抖着,眼眶泛紅,細碎的淚光宛如裂紋,原本稀世無雙的鴿血寶石變得破碎。
唯一的真迹失去光彩,與那些赝品也沒什麼不同。
梵洛被他這副哭哭啼啼的樣子搞得很煩,“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