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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9.面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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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集中了食魚者怪異大部分力量的怪物被殺死後,它所代表的污染力量也一同被他的武器斬殺,無法複返,也就代表着食魚者事件被解決了。

怪異死亡,事件解決,烏雲散盡,放音設備不再會發出怪響,異變不會繼續進行,神奇的是——

那些已經因為污染而異變的鎮民們,竟然也奇迹般地逆轉了污染,紛紛痊愈了。

黏連的手腳分開,突出的面部凹陷回人類的模樣,身體更是如漏了氣的氣球,一下子從肥胖臃腫的模樣瘦回了原來的樣子。

哪怕是高度污染者,也在幾個小時後完全恢複。

兩位獵人全程目睹了這匪夷所思的變化。

很少有污染導緻的異變是可逆的,被污染者的異變往往會伴随一生,能夠治愈他們的東西極為稀少,那些東西都不可能是海牙鎮能負擔得起的。

鎮民們就這麼自然痊愈了,沈平瀾自是去做了一番調查,他認為這異常的現象,很大可能與在食魚者怪物出現時現身的另一個神秘非人身影有關。

那個高度疑似異類的怪物,在他到達之前,就已經對食魚者做了什麼,或許正是它的能力導緻了全鎮的恢複。

在調查過程中,他還順便對柳易進行了調查。

在他看來,這個積極幫忙、想要成為助理搬往大城市的青年,也可能有很大的問題。

第一點,柳易為何能跟得上作為資深獵人的他的行動速度,在戰鬥中做出相應的配合?這可不是讀幾本書、考一個助理證就能做到的。

第二點,柳易的家人到底是什麼?他口中的兩個目前在家的家人,父親壓根看不到,哥哥則是一匹馬。

在鎮上進行了細緻的詢問調查後,他沒有找到與那個神秘身影有關的線索,但他從鎮民中口中,得知了更多關于柳易的事。

例如他來自瓊海市,因為瓊海市的覆滅而來到了海牙鎮。他母親留下的房産是很久以前買的了,他母親似乎是個路過的商人,曾在此歇腳。

例如鎮民們從未見到他的家人,他也從不親口談論他們,因此大家都确信他家裡隻有他從災難中幸存了下來。

最終,他從幾個年輕鎮民口中知道了一些關于他的“哥哥”的事情。

當時有一個變異型的核心污染物突然出現,伏擊了柳易,他因為激增的核心污染物數量被圍攻,無法伸出援助之手。

那時候,他的内心閃過了内疚,他認為盡管柳易擁有特化型的治愈污染天賦,可以令污染者的行動停頓,但要單獨面對一隻變異型污染物還是極其危險。

沒想到從幾個年輕人口中,他聽到了事情後續的經過——

柳易的哥哥竟然也是一隻污染物,柳易陷入危險之際,哥哥及時出現殺死了偷襲的污染物,救下了他。

這樣保存了舊時情感、不會主動傷人的污染物,作為玉壺市的獵人,他其實見到過不少。

曾經的寵物在異變後仍然守護着主人;曾經的母親哪怕得到了山嶽般的身軀,也要牢牢将女兒保護在身體中央;曾經的愛人在死亡後化作幻影,與男人在城市的燈火下共舞。

如果柳易的哥哥确實是這種被稱為“無害型污染物”的類型,那麼玉壺市不會阻擋他們的進入。

曾經協會實施一刀切政策,不允許任何污染物乃至高度污染者進入城市,結果就是有個人因為無法與成為無害型污染者的母親相見,在逐漸壓抑積累的絕望情緒中聽到了天空号角,當場變成了一個完整的異類,屠滅了小半個街道。

更何況如今協會自己也在研究污染物,乃至人工制造可控異類的技術。

當然,對污染物的審核是極為嚴格的,這是獵人協會監察部關注的事,他本人更關注的是那個“看不見的父親”。

柳易對此隻是說自己的父親“就在家裡”。

或許是他的幻覺,也或許是一個能夠隐藏身形的污染物。

放任這樣一個不确定因素在海牙鎮,是極不負責的。盡管污染者都痊愈了,但有一部分鎮民受到高度污染者攻擊而死,也有成為核心污染物而不得不被殺死的,人員傷亡加上物資損失,令海牙鎮已經經受不起第二次的災變打擊了。

他将會把柳易帶到玉壺市之外的專門的檢查區域,讓東、西兩域中最嚴格的安保與檢測手段來檢查這個青年,如果他被查出任何有危險性,那麼協會就會接手他的事宜。

或是殺死,或是關押,或是嘗試淨化。

這對于柳易而言,算得上是一種欺騙——但他既然遇到了柳易,這個與自己有婚約的青年,面對狂化過的自己親口說出要選擇自己的青年,他就會以他的方式,對青年負責。

如果青年真的有問題,他會親手斬下青年的頭顱,如果沒有檢查出問題,他也會待在青年身邊。

當然,作為個人助理,柳易也有時刻緊盯他的污染進程的職責。

或許這會成為一種相互的監視。

他最終回答柳易道:“你可以帶上家人,但進入玉壺市前,你和你的家人必須進行檢查。”

“沒問題。”柳易聞言沒有流露出任何擔憂的表情,反而是笑容又燦爛了一分。

“明早六點,我們會啟程回玉壺,屆時在鎮入口集合。”

語調平靜地交代完後,他起身走出了小屋,戴晟聞了聞飯香,不情不願地跟上了他。

他走出小屋後,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柳易走出來送他們了。

他腳步微頓。

對了,還沒有和柳易細說關于“婚約”的事情。

這件事就放到路上再提吧。

*

柳易望着兩位獵人離開的背影,想到之後去玉壺市,住在分配好的房屋裡,做着世人公認的帶編制鐵飯碗的工作的生活,不由愉快地輕聲哼起了歌。

那曲調輕盈、悠遠,節奏簡單而悅耳,宛如海潮規律性地起伏。

“嘿,柳易!”

這時,路上傳來打招呼的聲音。

他側過頭,向滿面微笑的女孩招了招手。

女孩也對他揮揮手,心道柳易看起來心情很好啊,然後抱着一摞雜物,又匆匆走了。

這個曾為了行動勇敢地切斷了自己黏連的皮膚,并對柳易說出要在怪物面前保護他的女孩,好似已全然忘記了黎明時分面對那可怖的怪物時,柳易身上詭異的變化。

從沈平瀾調查了全鎮後的反應來看,其他那些看到他和哥哥的人的記憶也被改寫了。那個死在他家的鎮長兒子,也被所有人遺忘。

父親可以做到這一點,但完成的方式會與眼下看到的不同,所以對記憶進行改寫的應當是……

他嘴角的弧度微微擴大,他仰起頭享受着吹拂在面頰上的柔和海風,輕聲說道:

“謝了,老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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