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稀罕!”沈秋晚回過神,低聲罵了句。
陸明慎把臉靠過來,眼底湧動着奇怪的興奮,似乎連呼吸都急促不少。
“起開!”
沈秋晚拍開他的臉,把人往下推,但卻推不動,于是她收回手,恨恨地瞪着他。
陸明慎又靠近了些,兩人的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
迎面撲來一陣冷冽的氣息。
沈秋晚把頭扭到另一側,神情有些不自然。垂在胸前的手,卻被人突然抓住,她不得不把頭轉回去。
“陸明慎,你又在鬧什麼?”
“晚晚,打我。”
不等沈秋晚反應,陸明慎抓着她的手,貼到了自己的臉側。他眼睛不自覺地眯起,又重複了一遍。
“晚晚,打我。”
沈秋晚愣住。
陸明慎很有耐心,把臉貼在她溫熱的手心,低下頭看她,眼底滿是含情脈脈。
沈秋晚終于反應過來。
她雙頰頓時一紅,惱羞成怒罵道:“陸明慎,找我做什麼?找你的陸柔去,她那麼喜歡你,你們順便還可以再行次夫妻之禮——”
沈秋晚話還沒有說完,被陸明慎攥住的那隻手徒然一緊,她吃痛地吼他:“你松開。”
手背的力度非但沒減,反倒握得更緊了。
沈秋晚肩膀顫了下,但一想到他和陸柔,心裡就氣極了,一股熱流直往腦子上沖,梗着脖子,口無遮攔起來。
“你和别人好過,可别想再和我好。”
“我是主,你是奴,我和你私奔已是天大的恩賞,你敢欺負我、背叛我,你真是沒良心——”
她的話被一聲輕笑打斷。
沈秋晚擡眼看陸明慎。他嘴角挂着若有若無的笑意,她看不懂那到底是什麼笑。
陸明慎眼底幽深,似有風暴翻湧。但最終,暴風雨歸于平靜,隻落下一聲長長的歎息。
“晚晚,到底是誰沒良心?”
他聲音很輕很小,但每個字都清晰無比,沈秋晚不想聽清都難。
沈秋晚皺皺眉,毫不猶豫仰起臉,說:“你。”
陸明慎抓着她的那隻手頓了頓,鄭重解釋道:“晚晚,我沒和别人好過。”
見沈秋晚一臉不信,他又補充了句:“我和陸柔什麼都沒有,但讓你誤會,是我不好,明天我就讓她離開。”
沈秋晚白他一眼:“你這叫心虛。”
陸明慎才發現沈秋晚這人油鹽不進,認定的事,果真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耐着性子解釋。
“晚晚,我現在都告訴你。”
“我和陸柔認識十年不假,但你我更是青梅竹馬,一同長大。我不願意過早給你解毒,是因為我害怕。”
沈秋晚問:“害怕什麼?”
陸明慎繼續說:“解完毒,你便沒有七情六欲,我怕你不再喜歡我。”
沈秋晚臉色有些不自然,側過臉小聲嘟囔:“我不喜歡你,不是還有别人喜歡……”
“晚晚!”
沈秋晚被他打斷,疑惑看向陸明慎。
就見他整個人突然沮喪下來,低聲控訴她:“你才沒良心。”
沈秋晚皺起眉,有些不解又有些不悅。正要張口質疑,一直被陸明慎攥着的那隻手,卻被猛然松開。
她愣了愣。
片刻功夫,陸明慎已經完全褪去了上衣,精壯健碩的軀體,完全暴露出來。
沈秋晚臉紅,咽了咽喉嚨,半天才憋出一句軟綿綿的警告:“你别亂來。”
陸明慎垂下眼,沈秋晚看不清他的神情,隻聽他說。
“晚晚,你能不能不要再提别人。我要怎樣你才能相信,我裡裡外外,甚至每一處,都隻屬于你一個人。”
他十分虔誠地展示着胸前、肩上、虎口的傷痕。
“這些都是你送我的,我一直留着。”
後面疤痕越來越淺,陸明慎為了留住痕迹,特意尋了固痕膏,加深了疤痕。仿佛留住這些,兩人之間就能多些羁絆。
沈秋晚目不轉睛地看着。
内心同時受到狠狠沖擊。
她以前,這麼兇殘嗎?竟在陸明慎身上留下如此猙獰的傷口。
沈秋晚正看着,陸明慎突然俯身貼下來,咬住她的耳朵,她身子顫了下,就聽到他說。
“晚晚,可不可以再送我一個。”
沈秋晚本能想要掙脫開,卻發現自己被人死死抵住,根本無處可逃。
頭頂被一隻手摁住,接着她感覺自己的唇被人叼住,嘴上頓時一痛。隻能任由陸明慎加深這個吻。
直到天昏地暗。
沈秋晚邊大口呼吸着空氣,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狠狠瞪了陸明慎一眼,把臉偏到另一側。
但陸明慎卻又把她的臉掰回來。
沈秋晚喘着粗氣:“你、你再胡來……”
陸明慎低下頭,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下:“抱歉,晚晚。”
可是他眼底沒有絲毫歉意,隻有隐約的期待和詭異的興奮。
沈秋晚瞬間羞憤交加,怒火直沖頭頂。
可她整個人都被陸明慎死死壓住,動彈不得。望着他暴露在自己眼前的脖頸,她隻是稍作猶豫,便狠狠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