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慎臉色瞬間爆紅。
她竟然,這麼主動?
沈秋晚見陸明慎渾身繃直,不由覺得有些好玩,瞬間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喂,還愣着幹什麼?”
沈秋晚微微側過頭,親吻着陸明慎的指尖,臉上露出一個惡趣味的笑,她挑挑眉,質疑:“夫君,你該不會是……不行了吧?”
沈秋晚特意咬重了最後幾個字,語調上揚,似乎是在挑釁。
“嗯?”
陸明慎大手摁住沈秋晚的後腦勺,把她的唇含在嘴裡,悶哼一聲。
沈秋晚瞪他一眼,重重咬住他的舌頭。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天昏地暗,幾欲融為一體。吻到忘情之處,陸明慎與她十指相扣,眼底是化不開的柔情。
陸明慎低下頭,把唇貼在沈秋晚耳邊。
他說:“我愛你。”
他的神情無比虔誠,仿佛是沈秋晚最忠誠的信徒。
沈秋晚愣住。
他握緊她的手,一下又一下親吻着她,眼神迷離,口中呢喃不斷。
“晚晚,我愛你……”
“我好愛你,好愛你……”
陸明慎眼尾通紅,抓着她的那隻手更加用力。床幔上兩人的影子,緊密糾纏在一起,幾欲融為一體。
沈秋晚有些意亂情迷,她微微喘着粗氣,聲音斷斷續續。
“我也、愛你。”
無論他是誰,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會愛他這個人。
陸明慎動作一頓。
他鼻尖一酸,眼眶有些濕潤,原來人在感到幸福的時候,是想要落淚的。
“怎麼不動了?”
一隻纖細的手捏住了陸明慎的下巴,不悅質問:“你該不會是真的不行了吧?”
陸明慎眼神幽深,他欺身下來,重重親了她一口。
床幔輕晃,春光正好。
-
三日後,族長家。
解藥已制成,沈秋晚他們也沒有繼續留下的理由。
“族長,多謝,明日我們就得離開了。”
陸明慎站在門口,同族長告别。雖然留在這裡的時光很美好,但是,就在昨日,宮裡來了一封密信。德太妃替他納了一位妃子,玉嫔。
玉嫔已有身孕,可是大喜。
另外,父皇臨終前的囑托,他還未全部完成。隻是把長公主葬入帝陵還遠遠不夠,他還要把事實真相昭告天下。這不僅是對父皇的承諾,更是他對沈秋晚的承諾。
是非公道,自有後世評判。
而他要做的,便是把是非公道,清清楚楚的告知後世。
族長面容平靜,隻是眼底帶了一抹擔憂,說道:“此去一别,不知能否再見,還望兩位小友萬般珍重。”
“秋晚姐姐,姐夫,能不能帶我一起走?”
林澈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站在族長的身旁,眼巴巴地看着沈秋晚。
沈秋晚:“不能。”
陸明慎:“不行!”
沈秋晚與陸明慎兩人同時說。
林澈呆愣在原地,整個人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眼神非常清澈,也非常無助,目光在沈秋晚與陸明慎兩人臉上來回遊走。
沈秋晚抿抿嘴,解釋:“我們路途遙遠,不能帶着刺猬和兔子,要是連你也走了,怕是就沒人照顧它們了。”
林澈反駁:“秋晚姐姐,有的是人可以照顧它們。”
沈秋晚一臉為難。
陸明慎往前邁了一步,面帶微笑:“可是除了你,誰也照顧不好它們。”
林澈撓撓頭:“可是、那個、那個……”
他大腦一片空白,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過了會,林澈才想起來自己要說什麼,他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擡頭看向沈秋晚。
林澈問:“秋晚姐姐,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沈秋晚先是一愣,又往身旁看了一眼,接着才沖林澈點了點頭:“嗯。”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林澈明明還是方才的表情,但沈秋晚竟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沮喪。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安慰的話。
林澈突然露出一個大大笑臉。
他說:“秋晚姐姐,我知道了。你和姐夫放心出去吧,不用擔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它們的。”
沈秋晚臉色有些不自然。
陸明慎整個人都舒暢起來,嘴角微微上揚,心裡更是說不出的得意。
瞧瞧,沈秋晚最在意的人,還是他。
什麼林澈、李澈、王澈,在他面前,都得統統靠邊站。
-
回京路上。
陸柔在前面趕車,秦太醫和陸柔一起坐在外面。沈秋晚和陸明慎兩人依偎在車廂裡。
族長制成的解藥,已經被陸明慎貼身收好。
回去時候的心情,和來時已截然不同。與之前的沉悶相比,現在更多的是一種說不出的輕松和幸福。雖然,陸明慎隐隐約約有一種不真實感。
沈秋晚把窗簾撥開一條縫透氣。
看着車窗外飛快後退的樹木,她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
“夫君,我們是要回家了嗎?”
陸明慎頓了頓,才道:“不回。”
沈秋晚回過頭,疑惑看他:“那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