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活着?!”
剛走進陳府大門,何珍珍二人就偶遇了裡裡和蔣同。裡裡對他們的出現表現出了不可思議,邊大叫邊沖過來,對他們上下打量。
她看到付叙昭臉上的兩個巴掌印時沉默了,一隻手掩在唇上,拼命繃緊嘴巴。
蔣同沒她顧及付叙昭顔面的好心,直接“噗嗤”一聲大笑起來,笑到肚子痛捂着肚子,猛拍付叙昭的肩膀,“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臉,怎麼搞的哈哈哈哈哈哈!少夫人扇的嗎哈哈哈哈哈我的天!”
付叙昭淡淡道:“是何姑娘為了弄醒我扇的。我與少夫人交手時被打暈身處險境,多虧她舍身相救,我才得以脫險。”
哼,還挺懂得感恩……不對,等會兒!
何珍珍猛地扭頭看向付叙昭,“你知道你臉上有巴掌印啊?那你怎麼不給自己消腫。”
不是有治愈傷口的本事嗎?
“這也算何姑娘給我的一個教訓,留在臉上可以提醒自己往後行事莫要再自負沖動。”他一本正經答道。
另外三人同步呆滞了一瞬,接着一塊兒笑得前仰後合。
“兄弟,”蔣同勾住付叙昭的脖子,向他比了個拇指,“你的幽默真的是天賦。”
“所以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了?”裡裡抹掉笑出來的眼淚後問道。
何珍珍大概講了昨晚的經曆,其中驚險的情節聽得裡裡和蔣同仿佛身臨其境,兩人捧哏似的,交錯着“嚯”“噫”“诶”地怪叫。
聽完,裡裡也沒忍住拍了拍付叙昭的肩膀,“珍珍打得對,你确實該打。”
付叙昭認同地點頭。
蔣同又是一陣狂笑。
何珍珍實在看不下去了,“……你還是把它消了吧,沒必要,真的,記在心裡就好。”
付叙昭垂下眼簾看了何珍珍一眼,微微抿起雙唇,雙頰上的淤青在呼吸間便沒了蹤影。
裡裡使勁壓了壓,才平複住又想大笑的情緒,正經道:“好了好了,說正事。我們今天出門去了趟官府,看到了那個下人的屍體,死相和陳老爺說的沒什麼差别,也看不出什麼别的線索。但我們從衙役的口中探聽到了一些事……”
何珍珍道:“他們猜兇手是陳少爺?”
“對!……你怎麼知道的?你們也去官府了?”
她狡黠一笑,豎起食指抵在唇畔,“我有人脈。”
裡裡不明覺厲,但見何珍珍沒有細說的意思,也不再追問,而是繼續道:“你們說,這次副本的最終任務,會不會是把陳少爺緝拿歸案或以命抵命,讓那個下人安息?”
蔣同表示贊同,何珍珍不置可否,付叙昭若有所思。
“這個等回去以後再一起讨論吧。”何珍珍道,“另外三個人呢?”
“他們去了一個叫宜輝閣的地方,呃,就是那個陳少爺和少夫人之前的住所。”
何珍珍聞言想起了昨天給他們帶路去找少夫人的下人說的話,少夫人自懷孕後就與陳少爺分房睡了,搬到了現在那個偏僻的别院裡。
她思忖須臾,掏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那我們先回去和他們會合吧,我還有些話要和你們在路上說。”
他們抵達陳府時太陽已經西斜,回到客房所在的院落後連殘陽都沒入在雲中,天際僅剩一抹橘色的晚霞,夜幕即将降臨。
所以他們回來不久,另外三個人也回到了院子。
見到何珍珍和付叙昭,他們三人顯然也有些吃驚,不過很快調整好了表情,由李顯上前與他們搭話。
雙方虛情假意地彼此問候了兩句,何珍珍選擇性講了昨晚的部分經曆給李顯,并隐瞞了他們二人白天的真實行蹤,撒謊說是偶遇裡裡,一同去了官府;李顯也明顯有所保留,敷衍地說了些他們在宜輝閣的發現,大緻是說在那裡發現了幾個儲物櫃,隻是他們顧忌禁忌,沒敢直接打開查看。
交流完線索,李顯看向付叙昭,意有所指道:“那昨晚,其實就付兄弟一個人着了道?”
得到何珍珍的肯定答案後,他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與身旁的林江興低語了幾句。
結束談話,大家各有所獲,正要解散回房時,管家卻提着燈籠走進了這裡。
“諸位大師,”他依舊一張被欠了八百萬的死人臉,“我家老爺讓各位今晚前往少夫人居所,為少夫人輪流守夜。”
“守夜?!不是說我們隻要等七天後的驅邪儀式就行了嗎,之前也沒說要我們守夜啊。”蔣同不滿道。
管家陰恻恻地笑了笑,數個手持長棍的家丁從門口魚貫而入。
“額外的差遣,自然會在之前說好的價碼上,多給大師們一些貼補。至于去還是不去,可由不得諸位了。”他理着衣袖,慢條斯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