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到媽媽在說什麼嗎?”傅以禾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着濃濃的不滿。
“我……我做不到。”許久念的聲音顫抖着,充滿了害怕,她不停地搖頭,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殺人這種事情,她從來想都沒有想過,而且她也根本沒有那個膽量。
傅以禾見許久念如此反應,眉頭緊鎖,她最讨厭别人忤逆自己了,而且許久念這軟弱的模樣讓她更加憤怒,“所以你就眼睜睜的看着媽媽冒險嗎?殺了他!”
“我……就算這裡是北城你也不能這麼做,傅以禾!你到底有沒有人性了?!”
傅以禾眯了眯那雙狹長而銳利的眼睛,随後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男人的胸口上,“我隻是在教你而已。”
男人被傅以禾這一腳踹得吐出一口鮮血,随後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許久念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吓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手下。此時,她的心中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親眼目睹一個人就這樣在自己面前死去。
“你讓我這樣做,不覺得在踐踏我的善良嗎?”許久念的聲音帶着哭腔,憤怒又無助。
手下趕緊伸手扶住許久念,随後小心翼翼地看向傅以禾,等待着她下一步的指示。
“善良?在北城善良有用嗎?”傅以禾冷笑了一聲,随後從口袋裡迅速掏出一把精緻的手槍,毫不猶豫地對準了許久念。
許久念心裡一驚,難以置信地看着傅以禾,那漆黑的槍口在陽光的照耀下泛着寒光,她沒想到傅以禾竟然會随身帶着槍,更沒有想到傅以禾竟然會拿槍指着自己,“傅以禾,你這樣做會遭報應的!”
手下也吓壞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傅以禾對許久念如此這般,之前雖然傅以禾對許久念的耐心不多,但也沒有這般暴躁過啊!他們紛紛低下頭,不敢看傅以禾和許久念。
“呵,報應?哈哈哈…。”傅以禾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放肆地大笑起來,眼神裡卻滿是陰鸷和冷漠,随後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在這北城,人命如草芥,你還跟我談報應?有什麼資格?!”
“砰!”槍聲響起,許久念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吓了一跳,下意識地緊緊閉上了眼睛。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耳邊飛速擦過,緊接着便是一陣溫熱的感覺,子彈擦着許久念的臉頰飛過,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顯眼的血痕。
手下們也都吓得大氣不敢出,他們沒想到傅以禾竟然真的開槍了,而且離許久念的太陽穴隻有幾毫米,這要是再偏一點……不敢想象。
“下次可别這麼天真了,寶貝。”傅以禾若無其事地收起了槍。
許久念緩緩地睜開眼睛,臉上還帶着尚未消散的驚魂未定,她擡起手,輕輕地摸了摸臉頰,指尖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這才意識到自己受傷了。
手下們看着許久念的樣子,互相對視一眼,随後其中一個手下走到傅以禾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傅總,許小姐她好像受傷了。”
“受傷了?”傅以禾走到許久念面前,伸手擡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着她臉上的傷口,傷口不算深,但也不淺,鮮血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許久念感覺到傅以禾的手指從自己的下巴緩緩移到臉頰上,最後停留在傷口處,然後用指腹輕輕按壓了一下,一股鑽心的疼痛感瞬間從傷口處傳來。
“痛嗎?”傅以禾的聲音裡聽不出絲毫的關心。
許久念咬着嘴唇,艱難地回答道:“痛。”
傅以禾看着許久念臉上鮮紅的血迹,眼神微微暗了暗,随後擡手擦掉她臉上的血迹,“你這皮膚還真是嬌嫩,普通擦傷都能這麼嚴重。”
許久念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傅以禾,她不明白傅以禾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剛才還拿着槍指着自己,現在卻又好像在關心自己。
前後反差真大。
“媽媽可舍不得寶貝受傷呢。”傅以禾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但很快就被冷漠所取代,她收回手,随意地朝身後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拿點藥過來。”
“傅總,隻有這個了。”手下趕緊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瓶子,遞到傅以禾面前。
傅以禾接過藥瓶,擰開瓶蓋,倒出一點藥粉在手上,随後輕輕塗抹在許久念的傷口上。
藥粉接觸到傷口的那一刻,許久念不禁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藥粉帶來的刺激感讓她忍不住想要躲開,卻被傅以禾一把抓住。
“别動。”
許久念感受到傅以禾掌心的溫度,以及傷口處傳來的絲絲刺痛,她咬着牙,強忍着沒有再動。
過了一會兒,傅以禾收回手,将藥瓶扔給手下,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幹淨的手帕,輕輕擦拭着許久念臉上的血迹,“好了,這樣就不會留疤了。”
許久念拍開傅以禾的手,随後伸手捂住傷口,瞪着她,“嗯,你滿意了?!”
“挺滿意的。”傅以禾輕笑了一聲,随後将沾着鮮血的手指放進嘴裡,輕輕舔了一下,“寶貝,你跟媽媽生什麼氣啊。”
許久念看着傅以禾的動作,有些嫌惡地皺起眉頭,“瘋子……。”
傅以禾舔掉手指上的血迹,随後目光直直地看着許久念,眼神裡充滿了戲谑,“這就受不了了?以後你還會見到更多更殘忍的事情,不過沒關系,媽媽會保護你的~。”
“我……我不是你女兒!”許久念皺着眉頭,惡狠狠地瞪着傅以禾。
傅以禾聽到這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眼神也變得冰冷,“不是?那又如何?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你就是我養大的!”
劇情純屬于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