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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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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不說了。”

莫寥把頭埋進碗裡扒飯,我隻能谄媚地給他夾菜,把他的飯碗裝得滿滿當當。

這頓飯吃得不太愉快,問題出在我和莫寥身上,這是我們之間的老毛病:難以溝通。夫妻缺乏溝通的下場就是離婚,朋友缺乏溝通的下場是絕交,但我和莫寥怎麼着也是被神明認證的幹父子關系,隻能跟他好好磨合。

趁莫寥洗碗的間隙,莫甯示意我到陽台跟她談談。

氣候反常,夏天一年比一年熱,空氣都熱得不流動了,令人感到陣陣悶窒。米糕翹着尾巴狂蹭莫甯的小腿,極盡谄媚,莫甯腳尖抵着它腦袋:

“你昨天剛吃過,今天沒有罐頭了。”

聞言米糕立刻化作一道黑色閃電光速跑開,這勢利鬼。

莫甯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遞到我面前,我擺擺手,戒了,莫甯将信将疑地眯起眼,真的?好吧,盛情難卻,絕不是我自己想抽。

我叼着煙伸過去,和莫甯嘴中的煙頭相抵,她擦燃打火機,我倆同時深呼吸點燃香煙,又同時噴出一口煙,之前我從未發現,和人同頻率呼吸會有如此奇妙的感覺。

“我記得你以前不抽煙的。”

“我以前确實不抽煙,”莫甯邊說話,邊往外噴煙,像是魂魄從口中四散而逃,“現在太累了。”

我忽然覺得特别對不起莫甯,莫家姐弟相依為命,若是莫寥因為我又出了什麼意外,莫甯該怎麼辦?雖然沒有誰是離開誰活不下去的,但終歸離别的痛苦是由活下來的人承受。

“對不起,我也不想把小莫弟弟卷進來,你也知道他脾氣,要不你勸勸他,”我苦笑,“也就隻有你能說得動她。”

“不用勸他,”莫甯往空花盆裡撣煙灰,這是他們家陽台上唯一一個花盆,用來當煙灰缸,“小勇,我們跟你不一樣,我們沒有你那麼偉大,我們隻是出于自己的心——私心。”

那莫寥是出于什麼樣的“私心”呢?其實我大概能猜倒是由于我死去的父親,當時我正處在叛逆期,總覺得他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這種家庭配置已經算是我們典型的地域特色:一個忙于工作幾乎不着家的父親,一個任勞任怨辛勤付出的母親,以及在敏感青春期内對這個家庭的困惑甚至是怨恨感到痛苦的孩子。

然而除了家庭,父親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人性就是如此矛盾。

我突然一陣心虛,垂下眼不去看莫甯的臉:

“我也是出于私心想要繼續調查下去,我和父親不一樣,他想挖出福貴園背後更大的陰謀,我隻是想為他報仇。”

“我理解你,”莫甯搭上我的肩膀,“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所以我隻是以朋友的身份擔心你和阿寥,不會阻攔你,本來人活一世,有意義的僅僅隻是那麼幾個時刻。”

總感覺莫甯話裡有話,不等我回答,莫寥跟吊靴鬼似的從我們背後悄無聲息地冒出,手裡舉着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刀尖插着一削好的塊蘋果,他把蘋果伸到我面前,冷漠地說:

“吃蘋果。”

“……謝謝。”

吓我一跳!哪有這樣請人吃蘋果的?不過莫甯倒是習以為常,莫寥削下另一側的蘋果叉給她,咔嚓咔嚓啃着剩下的蘋果。

“你們在談什麼?”莫寥開始查崗。

“大人之間的話題。”莫甯故弄玄虛地眨眨眼。

我三兩下把蘋果塞嘴裡,落荒而逃:

“我先走了,這兩天收拾行李,五号我們出發。”

之前在平合待兩個月屬于工作任務,這次回平合隻能請年假,還好我年假多,而且自從我負傷後,幾乎沒有給我派過一線任務,即使有也隻是出去看看現場。

期間組織也找我談過幾次話,簡而言之就是要把我調到文職崗,而我的回答也很幹脆:不接受,不服從,别再做我的思想工作了。

組織對我的照顧,實則是将我視為弱勢群體的憐憫,以及對我工作能力的不信任。

況且我是真不覺得自己的腿殘廢了,能跑隻是跑不快,能跳隻是跳不高,我敢保證即使出任務我也絕不會拖其他人後腿,可是沒有人願意給我這個證明的機會,大家嘴上不說,其實心照不宣地在心裡默認我是個跛腳的瘸子。

我給單位的請假理由是去治療,而面對母親和雙妍編造的借口則是要去外地出差,雙妍很是替我高興,哥你終于有任務出了!這次你要去抓什麼壞蛋?我沒把父親死亡的真相告知她們,男人都有自以為是的毛病,我認為不予知曉是對她們最好的保護。

這個家裡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父親永遠不會再回來,隻是他下落成謎,都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之後我得找個辦法(全仰仗莫寥)把父親的遺骸挖出來,給母親和妹妹一個交代。

我很快就準備好行李,莫寥說三天解決我是一個字都不信,萬幸是夏天,不需要帶太多衣物。購買車票去平合會留下記錄,我的行動多少會被監視,因此去弄了輛□□,自己開車去平合,更穩妥也更靈活,除了累點沒其他大缺點。

一切準備就緒後,我和莫寥約好明天早上六點出發,從市區出發開車到平合得将近六個小時。

重回平合,我竟有種小學生春遊前難以入眠的迹象,隻不過孩子們是興奮和激動,而我則是對于既定未來的茫然和恐懼。

在床上輾轉反側到半夜,手機響了,剛萌生出的睡意在看到來電顯示後一掃而空——是顧還,他又給我打電話了。

淩晨兩點半接到死人打來的電話,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炸開了,轉念一想對面就算是鬼也不可能順着信号爬來索我命,加上有莫寥給的辟邪銅錢挂墜和那包護身用的人骨,就壯着膽子接了。

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對面很安靜,我等了很久那頭也沒有開口,死一般的沉寂。

怎麼回事,鬼打電話不用錢?

“林雙全。”

那頭突然有人叫我名字,我瞬間從床上彈坐而起:

“喂?你是誰?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喂——”

這道聲音很清晰,但是聲線很陌生,我對聲音向來很敏銳,可以肯定絕對不是我認識的人,所以,有人以顧還的名義引我回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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