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嬌的聲音傳入他的耳畔,“好呀。”
*
放學之後陳嘉钰有事就先走了。
等到班級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宋危瀾才收拾東西和方嬌一起回去。
方嬌從今天下午起精神就不太好,她把自己的包塞進宋危瀾的手裡,不客氣地說,“你拿着。”
宋危瀾低頭看着手裡的粉色雙肩包,上面還帶着少女身上淺淡的清香,沒說什麼拎了起來。
兩個人不緊不慢地往校門口走,宋危瀾始終落後方嬌半步,很安靜,也很識時務,任誰看到都隻覺得他是個跟班。
不過方嬌很快就停住了,皺了下眉頭,“我有東西忘記帶了,你在這裡等我。”說完也不管宋危瀾的反應就往回走。
“有什麼我可以去拿。”宋危瀾開口。
方嬌擺擺手沒有聽他的。
宋危瀾手裡拿着與自己格格不入的粉雙肩包站在空曠的校園裡面等待,夕陽下,他的身影在地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然而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方嬌卻還沒有回來。
宋危瀾的眉眼有些陰沉,他快步地往教學樓裡面走,剛上樓就聽到了方嬌厭惡惱怒的聲音。
“陳嘉音,你真的好煩。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啊?”
他走了過去,看到方嬌站在另一個高大的男生面前,背後靠着牆壁,而對方正用一隻胳膊将方嬌困在自己面前。
方嬌看着眼前陳嘉钰同父異母的弟弟,不耐的情緒達到了頂點。
然而這個叫做陳嘉音的少年卻仿佛聽不懂話一樣,他伸手就要去碰方嬌的臉。
“這麼煩我啊,同樣是陳家的兒子,怎麼陳嘉钰就那麼招你喜歡?我看他也未必比我好,嬌嬌,不如試試我吧,我肯定比陳嘉钰懂事,比他有趣,他能做的我也能做,甚至還能做得比他更好,看看我吧,嬌嬌,你說呢?”
方嬌别過臉,皮笑肉不笑地說,“你跟他比?你算什麼東西?”
方嬌的話徹底惹怒了陳嘉音,他朝着方嬌的臉就要甩過去一巴掌,“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
别說方江津疼她,現在誰不知道方江津又帶回去一個女兒,誰知道方嬌還能被寵多久?
方嬌眯了眯眼睛,“你……”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就把人抓住,緊接着被一股大力推開。
方嬌回過神,于是立刻兩步走到宋危瀾的身後,還不忘嘲諷他。
“陳嘉音,你是不是睡了太久腦子都不好使了,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陳嘉音狼狽地倒在地上,方嬌的話就像一盆從天而降的冷水,讓他瞬間從裡到外涼了個徹底。
他在幹什麼?這可是方嬌啊。
陳嘉钰之所以被看重不就是因為綁上了方嬌嗎?
他本來隻是想跟方嬌說說話,讓她也注意到自己,結果方嬌的态度實在太過于惡劣,他一時生氣,結果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宋危瀾看了眼身後的方嬌,心想她還算聰明,知道躲在他的身後。
隻是她拉着宋危瀾衣擺的手有點抖,想來還是有點害怕的。
既然害怕還這麼激怒他?宋危瀾不理解,這個大小姐到底是膽子小還是膽子大。
然而下一刻方嬌一隻手抓着宋危瀾的衣袖,臉上卻帶着完美的說,“陳嘉音,我要你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