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去抓她的手,猝不及防的一巴掌落在頰側。
他癱在地闆。
“喜歡嗎?”
她用玉笏輕拍他顫抖的背。
“以後想要姐姐親,就直接來找姐姐,姐姐會滿足你的,隻不過要付出些代價。”
“霜見……”
玉笏打在他頰面,他唇邊帶血。
“因為你,讓姐姐今日誤了良人,怎麼辦啊……姐姐隻能欺負你一下了。”她用玉笏挑起他下巴,“不要告訴母親父親哦,不然姐姐就再也不理你了。”
他仍在回味唇上的觸感,躺在地上,難以抑制微笑。
又被打了一巴掌。
“玉笏都沾上你的髒血了,讓我怎麼向知聿交代啊?”
“賤貨,姐姐覺得你更适合做奴才。”
“衣服脫了,姐姐看看你背上有沒有被打出印子。”
“不要……你爬我身上來做什麼!我還沒成親啊!”
二姨娘推門進來,見到此等情景,手裡端着的菠蘿片掉在地上。
瓷盤摔裂,她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大小姐這才從二少爺身上站起,瞧着一地狼藉,冷不丁說:“自己收拾幹淨,自己解釋,我回去了。”
方臨撿起地上衣衫擋在身前,拉住她裙擺:“我怎麼解釋啊!姨娘都看見了……她一定會打我的!”
早知會這樣,他就不鬧着吃什麼菠蘿了,不僅嘴腫了,姨娘還被吓得暈倒。
“我也不會,”她冷笑道,“我把你姐夫叫過來解釋吧?”
“……”
她定是故意這樣說的。
她在考驗自己。
同時也給他留有機會。
隻有有責任心的男人,才能夠做她的丈夫,也就是自己的姐夫。
他定要勝過沈知聿千萬分。
他的姐夫,隻能是他自己。
方霜見回到雪竹居,沈知聿還在院子裡賞畫,朝她淺淺一笑。
她沒理他,徑直走回房間。
珍珠替她卸首飾,她望着銅鏡中的自己,問:“知聿一直待在院子裡?”
珍珠:“回小姐,沈郎君一直待在院子裡,哪都沒去。”
“二姨娘倒來了一次,來送菠蘿的,見小姐不在,與郎君聊了聊刺繡。”
“……哦。”
她的疑心依舊未消退。
夜晚躺在床上,她睡不着,總覺得有事藏在心中一直沒有發現。
她煩躁起床,倒了一杯茶,茶水清澈,沒有奇怪的沉澱。
茶杯剛送到唇邊,她嗅到香味。
生硬的竹葉香,夾雜土腥味,粗暴蓋住屋内熏香。
她脖頸一僵。
有人在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