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們?”其中一個玩偶娃娃蹦到他的面前,問道:“我們需要你幫什麼呢?”
“你看到我的刷子和水了嗎?我是來幫你們做清潔的。”
娃娃們相識看了一眼,随後爆發一陣大笑。
“隻有祭品才有資格給我們清洗,你還帶着祭品專用的風筝,你還說你不是祭品。”
“靠”,闵自危此時十分想将自己的舌頭咬下來。“為什麼要多這一句嘴。”
“把他挂上去。”娃娃們歡呼,正在此時,闵自危突然發現本應該被酆閑引走的娃娃,此時也都走了回來。
“我們的祭品到了,我們需要把他放血,晾幹,然後他就會成為新的娃娃陪我們玩兒了。”
底下響起了歡呼聲,闵自危欲哭無淚,剛剛才想到的事情難不成現在就要實現了,在被娃娃推向樹幹時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趕忙問道:“這個娃娃,是不是島上的第一隻娃娃。”
“當然不是了?”抓着他褲腳的那隻娃娃回複道。“第一隻娃娃在河岸邊的船屋那兒。”
MD,闵自危在心底狠狠罵了一嘴,酆閑這混蛋從講故事的時候就在騙他。
此時,酆閑擺脫了那群一點也不難纏的娃娃,憑借着自己的印象找到了河岸邊的船屋,其實頭一天晚上娃娃帶二人來的就是這裡的河面,隻是那時闵自危的眼睛受了傷,所以根本就沒有看清周邊的情況。
他來到這裡,果不其然,那個娃娃正老老實實的被放在樹上,除此之外,樹下還站着幾個人。
是肖雨、李木子和蘇就。
“你們找的到快。”酆閑調侃道。
“還行吧!我也是剛到的。”蘇就揚了揚手裡的刷子。
“不用了,把他取下來吧!”酆閑說道。
“??”蘇就疑惑的看着他,問道:“不用刷了?”
肖雨看了酆閑一眼,對着蘇就說道:“你看那娃娃是什麼材質,棉布的,怎麼刷。”
“那我們!”蘇就還沒反應過來,但肖雨和李木子已經明白了,酆閑就是找幾個人做誘餌罷了,正如……他沒告訴他們雨水有問題這一項。
不過兩人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酆閑說了……是自願的,即便被騙、被坑,也隻能吃啞巴虧。
不過不知道,如果他們知道還有一個被坑的更慘的人,會不會心裡好受一點。
李木子将娃娃取下來後交給了酆閑,卻沒想到酆閑看也不看的将娃娃扔進了河裡。
“哎!”蘇就叫了一聲。但是她的聲音沒有酆閑的動作快,随後酆閑将刷子也一并扔到了河裡,對着三人說道:“我們回營地,不要走出帳篷就可以平安無事,三個小時後會有船來接我們。”
另一邊,闵自危極力的抗拒着接近那棵大樹,他有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如果他靠近了大樹,他一定會死得很慘。
“等一下!”不知道從哪兒傳來了一聲,娃娃們的動作頓了一下,闵自危也得到了一絲喘息。
“你是誰?”娃娃們問向說話的人,闵自危整個人被鉗制着動彈不得,根本不知道來者是誰。
“我來作祭品,放他走吧!”
娃娃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有些嫌棄的說道:“你已經壞了,我們不要你。”說完,娃娃們又開始發力,闵自危剛剛放松不到兩分鐘又被推向了樹幹。
“等一下!”那聲音似乎十分焦急,“我可以把我的胳膊找回來,讓我作祭品,放他走吧!”
“那……你的胳膊在哪裡?”樹幹上的娃娃開口了。
“嗖——”不知道從哪兒飛過來一個東西,在闵自危的頭上劃出了一道完整的抛物線,然後咣當一聲落在了他的身後。
“是……我的胳膊?”
“那好吧!用你……來換他。”話音剛落,闵自危便覺得禁锢在自己身上的力量消失了,他急忙轉頭,果不其然,是木藍,不過此時她看起來比昨晚更糟了。
“木藍……”
“你快走,船三個小時後就會到這兒,如果你登不上船就要被永遠留在這裡……啊!”木藍的話還沒說完,她的胳膊被粗暴的縫在了軀幹上,随後娃娃們推開闵自危,将木藍貼在了樹幹上,幾乎是一瞬間,木藍身上僅剩的血液沿着樹幹的紋理流向了樹上的娃娃。
“快走,沿着南邊的方向,就能抵達營地。”
闵自危知道他已經救不了木藍了,便朝着她點了下頭,然後沿着記憶中南邊的方向快速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