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開玩笑吧!”闵自危不覺問道。
“你不上來我就走了”,說着酆閑佯裝向前邁了一步,闵自危見狀一個箭步竄了上去,酆閑身形晃了下,随後調侃道:“看你那麼瘦,沒想到真這麼輕。”
闵自危懶得理會他的調侃,酆閑背着闵自危向外面走去,在探頭的一瞬間,他隻感覺到一陣陰風自面前掃過,等他看清外面的形勢時,發現地面上隻剩下了那段被酆閑削下來的手,而那具骷髅,已經不見蹤影了。
“可以下來了吧!少爺!”酆閑的聲音突兀的響起,闵自危這才意識到自己還一直在酆閑的背上,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跳下來,随後問道:“這下我們怎麼辦?”
“回去!”酆閑說道。
“回……回哪兒?”闵自危有些結巴。
酆閑看向了監牢的方向,闵自危心有餘悸,“那個骷髅……”
“他暫時不會對我們怎麼樣,這是我們離開這兒的唯一時機。”
闵自危撇撇嘴,緊了緊背包的帶子,慷慨就義一般的說道:“好吧!”
“跟緊我”,酆閑提醒道。
“知道”,闵自危回道。
兩人沿着熟悉的路又走了回去,但是監牢的燈滅了,那個男人還在刑架上,身上流出來的血在地面上凝聚起了一個小小的積潭,走近後闵自危才發現這人是之前要打酆閑那人同隊的遊客,他不禁看向監牢的角落,好在……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看來他們也被沖散了”,酆閑說道。
闵自危看了看監牢内,找了一塊看起來還算幹淨的布,将它罩在了那具屍體的頭上,酆閑看着他的動作,什麼也沒說。
他在整個監牢裡搜尋可能存在的出口,可找遍了監牢内部,也沒看見出口的标志,最後隻剩下了刑架後面的牆,酆閑走到闵自危的身邊,對他說道:“幫個忙把他移走。”
闵自危看了一眼刑架上血淋淋的屍體,有些不想動,但他也知道不動就走不了,孰輕孰重已經不需要思考。
兩人站在刑架的兩邊,将手放在了刑架支出來的位置上,一同發力将刑架從地面上擡了起來,随後又輕手輕腳的向旁移了幾步将它放了下來。
酆閑走到原本刑架的位置,果不其然,在地面上有一個鐵門,上面挂着一個鐵鎖。
“有鑰匙嗎?”闵自危也走了過來,他看了看那把鎖的款式,好像是西方傳統的凸塊鎖。“不對啊!”闵自危喃喃道。
“什麼不對?”
“凸塊鎖雖然是西方的傳統鎖樣,但是在18世紀初,西方已經出現了機械鎖,按照曆史,這裡是18世紀末才建立的,怎麼會還用這麼古老的鎖樣呢。”
“也許當時這裡的經濟不發達,所以……”
“不對,你看這裡的刑具”,闵自危站起身,“這些刑具制作的都十分精美,尤其是這個釘椅,上面釘子的分布十分規整,如果沒有足夠的技術手段是達不到這一标準的,還有手枷,這些木頭都是烏木制成的,你要知道在17~18世紀,烏木可是被用來制家具的,後來大家所喜愛的巴洛克風格,最早就是由烏木制成的。”
“你知道的還真多,所以……這些東西有助于我們打開這把鎖嗎?”酆閑站起身,環抱着雙臂看着蹲在地上的闵自危。
“我覺得,這把鎖應該是仿成凸塊鎖樣式的機械鎖。”闵自危說着站起身,在一旁的刑具裡翻來翻去,最終拿回了一根鐵絲。
“早期的機械鎖質量很一般,所以應該很容易就能撬開。”闵自危說着又蹲了回去,将鐵絲在鎖眼裡捅了捅,果不其然,很快二人便聽到了一聲咔哒的聲音。
“開了!”闵自危難掩欣喜。
二人打開塵封的鐵門,正打算跳下去時從遠處跑過來了兩個人影,隐隐還能看出後面追着一個瘦高的東西。
“卧槽,什麼東西”,闵自危看着不禁驚道,酆閑瞅準時機一把将闵自危推了下去,闵自危一個不穩在地下通道中滾了兩圈才停下來,随後就聽到酆閑說:“快點!”接着兩個人快速的跳了下來,酆閑在最後,等他下來後,上面的鐵門自動關上了。
“呼——”得救的二人靠着牆滑落在地,還不忘劫後餘生的對闵自危和酆閑表示感謝。
“你們是哪裡的?”闵自危揉了揉自己有些扭到的腳問道,這兩人都是女生,但不是他們同行的人,想來是别的旅行團中的遊客。
“你腳怎麼了?”酆閑看着他的動作問道。
闵自危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心道:“你還好意思問,下次推我就不能提前說一聲,沒骨折就好不錯了。”但礙于還有兩個陌生女生在,闵自危也隻是笑笑說道:“沒事”。
這時兩個女生回複道:“我們是優尋旅行團的遊客,本來我們在這裡參觀的好好的,可是突然從牆裡蹿出來一個東西把我們沖散了,然後那東西就一直追着我們兩個。”
“那是什麼東西?”闵自危問道,畢竟剛剛他并沒看清那是什麼東西。
“石頭人”,酆閑說道。
“石頭人?”闵自危不由得心想,還真是颠覆認知,先是一陣風成精了,接着是骷髅複活了,現在可好,連石頭都能變成人了。
“你們兩個沒受傷吧!”闵自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