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要去哪兒?”尚琪反問。
“那邊!”莫休聞指了指外面,尚琪問道:“外面?”
莫休聞點點頭。
“你也要小心!”尚琪叮囑道。
“我會的”。
“你們兩個聊完了沒有,再這麼聊下去,就到晚上九點了。”蔣天在一旁催促道。
樓下還在戀戀不舍,而樓上的酆閑和闵自危二人已經來到了畫室的門口。
“做好心理準備,我們誰都不知道進去後會面對什麼。”酆閑提醒道。
闵自危慎重的點點頭,随後酆閑将手握在了門把上,輕輕的将門推開了。
畫室中非常幹淨,潔白的石膏像規整的擺放在一旁,牆角處擺放着一摞畫闆,不知道是畫好的還是空白的。中間的畫架上還有未幹的顔料,勾勒出了一幅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圖畫。
“進來”,酆閑一手推着門,回頭叫到闵自危。
在闵自危踏進畫室的一瞬間,酆閑在身後将門關上了。
畫室的一側有一扇較大的窗戶,還懸挂着白色的遮光簾,簾子在微風的帶動下輕輕的飄着,闵自危走過去一把拉開了窗簾,外面的風景卻與他所認知的大相徑庭,外面不是草地,也沒有榕樹,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湖,還有不遠處的矮山。
“這裡?”闵自危轉頭問向酆閑。酆閑也走了過來,他隻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便了然道:“這裡不是在博物館中,外面的景色自然也不是博物館外面的景色。”
闵自危關上窗簾,在畫室中粗略的轉了一圈,但是既沒看到《鬼修女》,也沒看到《哭泣的女人》,他不禁有些疑惑,依照他的想法,能與畫室有關的物品必然隻有這兩個,可是這裡卻……一樣都沒有。
“沒有!”闵自危又走了一圈後對酆閑說道。
“他會隐藏,或許我們需要特殊的辦法才能找到他。”
“特殊的辦法?”闵自危手扶上一個畫架,“怎麼才算特殊的辦法,要不,燒了?”
“簡單粗暴”,酆閑點頭。
“帶火了嗎?”闵自危問道。
“沒有”,酆閑搖頭。
闵自危略顯無奈,“那怎麼燒?用……摩擦起火,還是……”他指了下窗外,“太陽能,可惜我連凸透鏡都沒有。”
“還有個更加簡單的方法”,酆閑說着抽出了他那把短刀,猛地一揮,将最中間的一幅畫劈成了兩半,随後,另一幅畫的樣貌就顯現了出來。
《鬼修女》,闵自危看清了畫像的樣貌後不知是喜還是憂,但随後周邊的情景就告訴了他,該……憂。
在鬼修女現世的同時,周圍的環境從潔白的祥和之兆漸漸變得烏蒙蒙的,酆閑趕忙一把拉住了他,随後周圍的環境變得漆黑。
“我沒想過這麼快就面對她的!”闵自危說道。
“或許你應該從進來之前就做好準備!”酆閑打趣道。随後又嚴肅的說道:“千萬别離開我身邊,别松開我的手。”
“知道”,說着闵自危還緊了緊相握的手。
“兩個愚蠢的家夥!”
“你能聽懂他說的是什麼嗎?”酆閑問向闵自危。
“差不多!”闵自危小聲的回複道。
“這是什麼語言?”酆閑追問道。
“一種複古的巫術語言和英語!”
這些東西在酆閑的耳中聽來和天書沒什麼兩樣。
“你們兩個……”
被晾在一旁的修女顯然有些不滿,她的怒吼聲差一些就穿透了兩人的耳膜。
“封印的咒語呢?”闵自危問道。
“什麼咒語?……你說的是……如果有能克服她的方式,那應該也會在這裡,并且……應該不會太遠。”
兩人同時想到了牆角處擺放着的一堆畫闆,或許封印的咒語就在上面。但是方向……
“這邊!”酆閑拽住闵自危跑向畫闆的位置,但原本平整的地面不知為何憑空多出了一個深坑,酆閑一腳踏空,緊要關頭他松開了闵自危的手,闵自危就這樣趴在了地面上。
嗖的一下,周圍恢複了明亮,修女的身影消失了,而闵自危所處的地方也從畫室變成了一條走廊,走廊兩側的牆壁上挂滿了小尺寸的畫框,闵自危走過去一看,每一個畫框中都有一個鬼修女的部位,全部拼合起來正好湊成了半幅鬼修女的畫像。
“酆閑”,闵自危急忙尋找他的身影,但是走廊一眼望到頭,并沒有他的身影,闵自危喊道:“酆閑!”
而另一邊,酆閑站在同樣的一條走廊中,聽見中央的音響裡傳來了闵自危呼喊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