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毒教的教徒會定期舉行祭拜儀式,并會燃起狂歡的篝火,但是大規模的屠鎮是少有發生的,最近可能是臨近巫毒節的緣故,我們在拉費裡埃堡山腳下的米洛鎮看到了巫毒教教徒大肆殺戮的場景,他們燃起一堆巨大的篝火,将鎮子裡的人串在長長的、上面帶有尖刺的木棍上,并将木棍圍着篝火架了一個圈,頂部互相搭在一起,看起來好像一個巨大的烤爐,下方圍着篝火,教徒們在跳舞,嘴中唱着有關于祭祀的歌謠,并呼喚他們所敬仰供奉的魔神大人,而青壯年并不在這所巨大的烤爐之中,我懷疑……他們是要将青壯年做成還魂屍,以提升勞動力……
“昨晚隻有那麼短的時間,他能看得這麼清楚?”酆閑疑惑地說道,“看來學術界的筆記也是摻雜水分的。”
也不知道是闵自危幸運還是酆閑幸運,在中午的時候,幾個巫毒教的人又架着些人從山腳走了回來,好像随便找了一個地方,酆閑沒有看清那群人被做了什麼,隻見他們都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随後那些教徒開始用工具挖地面,不一會兒就挖出了幾個淺淺的坑,之後他們将那些已經倒下的人放入了坑中,并在上面蓋上了一張類似草席的東西,随後又将土填了回去,這時酆閑才發現,在剛剛挖坑的地方,有幾處土地似乎也被翻動過,而且像是新的痕迹。
難不成……
那些人做完了這一切後便離開了,直到天色暗下來也沒有人再上來,酆閑借着夜色的掩護,憑着記憶來到了此處,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土壤,确實是被新翻動的不假,酆閑用手将土撥了撥,好在,壓得并不實,而且他記得那群人挖的坑也并不深,就這樣,他用雙手一點一點的挖着土,直到看見草席。
“闵自危?”酆閑輕聲叫道,但是下面并沒有人回應他。
酆閑掀開草席,下面赫然露出了一隻手,但是這黝黑的皮膚,衣角的布料都預示着這人并不是闵自危,倒像是米洛鎮的居民,酆閑又轉戰下一處,在掀開草席的時候看到的還是剛剛那樣子的人,就這樣一連找了二三個,酆閑的手指尖都傳來了刺痛感。
“如果這次還不是,你可别怪我不救你,隻能怪你運氣不好了。”酆閑邊說着邊掀開了最後一個草席,但慶幸的是,下面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
“闵自危!”酆閑拍了拍他的臉,但是闵自危毫無知覺。
酆閑摸了下他的脖頸,想看看他是不是還活着,但卻發現了他頸部的傷口,那是兩個小小的血洞,看起來像是被蛇咬的。
闵自危的頸動脈還在微弱的跳動着,但是蛇毒不解,就算這樣救出來也難逃一死。
酆閑回想白天在闵自危的筆記中看到的内容,卻沒有任何一條提到有關于蛇毒的記錄,而他之前搜集的記錄中也沒有關于這一條的。酆閑突然想起剛剛看到的幾個被埋起來的人,都是青壯年的模樣,酆閑又趕忙去檢查了一下他們的脈搏,同樣,都是極其微弱的。他又檢查了一下他們的脖頸,不出所料,都有着與闵自危一樣的傷口。按照闵自危的推測,這些人應該被選中要做成還魂屍的人。想到這兒,酆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将其他人的土坑恢複了原狀,最後又将草席給闵自危重新蓋上,當然,他沒忘記将闵自危的通訊儀打開,随後他回到古堡,找了一處隐蔽又便于觀察這邊的好位置,就這樣用望遠鏡觀察着。
晨曦破曉,酆閑便看到山腳下湧上來了一批人,其中有一人的裝束與其他人完全不同,看樣子應該是首領,教中的首領叫什麼來着,哦對了——祭司。
那人來到昨晚的地方站定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酆閑隻能看到他嘴角微動,但是說的卻不是法語,因此酆閑也無法判斷内容,随後周圍的人一擁而上,将昨晚埋好的地方都挖開了,那位祭司先走到了闵自危的身前,接過身旁人遞上來的小盒子,對着闵自危不知道做了什麼,半晌後,酆閑便看到闵自危站了起來,但是神情卻有些不對,不像是清醒的狀态,這種感覺怎麼形容,就像是……一個人在沒有睡醒時被人強制開機的感覺。
随後祭司又走向其他人,不多時,所有原本躺在坑裡的人都站了起來,他們規整的站成一列,跟随着大部隊離開了這裡,酆閑不慌不忙的在手機上調出定位,上面能準确的顯示闵自危的位置。
闵自危的位置一直在移動,再這樣下去,酆閑就快追不上他了,他也不顧什麼天色未暗了,謹慎的沿着定位追了上去。
一路上,酆閑看到了很多記錄中的還魂屍,闵自危說的沒錯,這些還魂屍都非常好認,有一些在田間勞作,有一些在附近的工廠裡,酆閑趁人不注意偷偷觸碰了其中一人的皮膚,冰涼刺骨,宛如真的屍體,難怪會被稱為屍,不知道實情的人難怪會把他們當成真的屍體。
手機中闵自危的光點終于停了下來,在據他還有幾百米的時候酆閑也停了下來,還不确定闵自危被帶到了什麼地方,貿然跟上去很可能會全軍覆沒。
一直到夜晚,代表闵自危的光點都沒有進行大幅度的移動,看來是被留在那兒了,酆閑趁着夜色,一路摸了上去,發現這裡好像是一個大本營。
巫毒教的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