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

手铐的冰冷感貼在脖頸上，死死壓着像是要讓他窒息一般。聞訴淵卻表情自如，像是在正常情況下和聞洛說話一樣，沒有絲毫慌亂。聞洛在他這裡的威脅很小，這樣的動作比被家貓撓一下還沒有威脅。

聞訴淵又向聞洛靠近，壓在他脖子上的東西擠壓着喉結呼吸變得遲鈍，從心髒裡升起的如沼澤沸騰般的感情濃稠。

他一時間說話的聲音變得沙啞。

“把我殺了。”

“殺了我，你就有鑰匙了。”

聞洛垂着頭冷冰冰的眼中似乎完全沒有任何東西，聞訴淵在威脅他，他一項會去考慮事情所帶來的連鎖反應。他不能殺了聞訴淵，他或許可以脫離掌控，但是他沒有辦法掌握萬禾，也沒有人能信服他。

而且……他也不想殺了這個人渣坐牢。

聞訴淵看着聞洛遲遲沒有下手，伸手握住聞洛的手臂向下拉，壓迫到氣管所帶來的窒息感中分泌出怪異的快感。

聞洛掙脫，聞訴淵抓住他的手，窒息的感覺停止他咳了兩聲突然笑了起來。

聞訴淵又搶回主權，脖子上被勒得發紅，他看着聞洛似乎并不對聞洛的選擇感到意外。

“你想殺我對吧？”聞訴淵說出了聞洛心裡的感受，“你是不敢而已。”

“你在乎你擁有的一切。我死了，你怕萬禾你掌控不了，你會被印在殺兄的報紙上，你會進牢你會身敗名裂。你什麼都不怕，你隻是不想被别人看見，也不想讓我的心思變成你人生裡的污點而已。”聞訴淵說的每一句話都把聞洛浮在表面的虛僞撕開。

“你巴不得我死，你隻是怕承擔後果而已。”

“那你怎麼離開我呢？”聞訴淵繼續說着。

聞洛從來不善良，也不懦弱。在營造地完好的表象下，隻是怕人撕開他的僞裝。所以他永遠離不開了，隻要有人知道他的内裡，那他就會被桎梏。

可憐又可笑，連殺了親人都不怕，卻怕别人的眼光。

“閉嘴。”聞洛臉上暈着怒氣。

聞洛徹底松開手，手铐不停發出嘈雜的金屬碰撞的聲音，讓人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