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天色很暗,車内透過車外的光亮,他隻能看到蒙蒙的一個人影。
雨聲越來越大,聞洛關上門,身上帶着濃重的濕氣,仿佛車内的空氣都變得潮濕沉悶起來。
他的身上不可避免沾到了雨水,碎發粘在一起,貼在蒼白的臉上。
他禮貌性地說到:“謝先生。”
聞洛身上的襯衫被淋上了些雨點,淺色的眼睛如同被驟雨摧卷沉悶厚重的烏雲,車窗外遊龍閃電穿過雲層發出陣陣轟鳴。
一瞬間的光亮讓天空瞬間明亮随後又歸于喧嚣壓抑之中。
整潔的襯衫多了些許褶皺,大腿的布料緊緊繃着,有力的大腿被束縛在其中。
“去哪。”謝君彥問到。
聞洛遲疑了一下,說了一個地址。
司機是外國人,聞洛的眼神不可避免轉到了他的手上,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有層厚繭,手背上有一個圓形的疤痕,像是被子彈穿透過般,猙獰的疤痕彰顯着它的過往。
聞洛移開視線,并沒有過多的注視,他隻是輕輕掃過。
車内放着悠揚舒緩的輕音樂,歌劇吟唱的曲調華麗低沉。窗外的雨滴沉重地敲打在車窗,帶着寒意侵襲。
車内的空間并不算狹小,但是兩個體型優越的男性坐在一起,難免會發生肢體的接觸。
隻是輕微的觸碰,聞洛全身的肌肉便緊繃了起來,他皺着眉,把手放下撐在座位上。看起來随意的動作确實讓他減少了觸碰到他人的幾率。
雨天路滑車多,原本平穩行駛的車子突然劇烈地向一邊甩去。
“畜牲!”開車的男人罵了句髒話。
突來的意外讓聞洛猝不及防,他想撐住自己的身體,缺偏偏被突如其來的力甩到了旁邊。
沉悶的聲音響起。
另一個人的氣味把他包圍住,強勢的帶着淩冽的氣息侵入了他的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