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桉,你看!”
棠溪念從好幾層的半身紗裙裡跳出來,裡面穿着的是品牌方提供的晚會服裝,銀河。
上身是抹胸設計,下身是蓬松立挺的小短裙,身後尾紗及跟,不拖地,恰好與銀色細閃的高跟鞋持平。
首飾戴上了黎桉送她的白天使粉鑽,淺粉與銀細閃的組合,華麗,俏動,閃耀。
她轉着圈過來,兩截白皙手臂圈住黎桉脖子,眸中都是熠熠生輝的星光。
本就是舞台上閃閃發光,奪目耀眼的明星。
“好看嗎?”棠溪念問。
“好看。”
黎桉笑道,話音裡有對棠溪念的迷戀,還有心疼。
棠溪念,真的是一個很美好的女孩。
她抱着她的腰,收緊了力道,如果沒有那樣的父母,那樣的原生家庭,她本該明媚無憂。
黎桉能從棠溪念的性格裡,感受到那份被敏感自卑壓抑着的開朗可愛,她想,在棠溪念很小的時候,在未被家庭雕刻塑造的時候,是不是就是這樣一個可愛到有些淘氣的女孩。
“我們走吧,要來不及了。”
棠溪念牽着黎桉下樓,司機早就備好了車在門外等候,見兩人下來,拉開了車門。
拖尾不算長,上下車及走樓梯還是不太方便,黎桉就在後面幫她提着。
一起去了yc衛視的春節晚會。
棠溪念和沈樂嶼收到的都是yc衛視的。
能上yc的要麼形象足夠正面,要麼流量基本盤大,棠溪念起初的形象是比較正面的,飾演的角色都具有成長教育意義,但流量達不到入選yc的标準,形象也因為绯聞事件受到影響。
正常來說該是上不了的,不知道瞿頌用了什麼手段把名額穩下來了。
yc對明星來說是個很大的曝光平台,也是對演員的最高認可,多數人貼錢都想上。
棠溪念是和黎桉一同進的現場,引來了不少側目,議論聲此起彼伏。
“想不通她怎麼上的yc。”
穿着晚禮服的嘉賓小聲嘀咕,“你也不看看誰跟她一起來的,上個yc還不是簡簡單單。”她用眼神撇了撇黎桉,“星娛繼承人。”
“消息不靈通了吧。”一身西服gay裡gay氣的男明星紮進八卦堆,勾了勾手讓她們湊近點,幾個人圍成一團,唠着圈裡的肮髒事。
男明星指了指後台休息室,“這事兒星娛還真沒插手,星娛就是江氏産業之一,人哪有空為了個小明星天天管星娛的破事,你們是不知道她那個經紀人。”
“你說棠溪念形象正面吧,也沒多正面,早期不是還傳着绯聞嘛?為啥就她能被選上,後來那麼大的事還能穩下名額,你以為靠的是什麼?經紀人豁的出去呗。”
女嘉賓戳了戳男明星肩膀,來了興緻,都知道棠溪念經紀人是個厲害人物,短短兩年從一無所有沒背景沒資源沒背靠公司的情況下把人捧出知名度,雖沒火到一線水平,拍戲也是起底女二,這個增長勢頭很難不招來嫉妒,在危機感裹挾下多多少少都對她有點意見,因為害怕,因為恐慌。
瞿頌不讓棠溪念告訴别人她收到了yc衛視的邀請,也是怕招來欲加之罪,再把什麼陳年舊事的爛賬本都翻出來做文章,攔截掉她的名額。
黎桉問她為什麼不簽公司,其實不是棠溪念不想簽,她也不想瞿頌拿着一份工資幹幾個人的活,隻不過瞿頌不讓簽。
簽了公司賺到的錢至少一半都流向了公司,不簽,就是純賺。
男明星将手置在嘴側,聲音壓了又壓,“我聽說瞿頌是1,導演組那姐也是啊,你知道人有多變态嗎?”
“六杯加了藥的酒,一滴不剩。”
他比劃着當時的情景,繪聲繪色,仿佛自己在現場一般。
昏暗幽靜的包廂裡,瞿頌一身白襯衫,輕商務穿搭,站在桌前,對面坐着的是yc導演,一個成熟性感的女人,居高臨下的仰頭看她,下巴輕點擺在桌上的六小杯酒,“名額。”
每一杯都加了催情劑。
瞿頌一聲不吭,也不拖泥帶水,拿起酒一杯杯喝了下去。
幾小時後……
“我對你已經很溫柔了,寶貝。”
瞿頌黑着臉穿上衣服,一顆顆扭上扣子。
“怎麼,不喜歡做下面那個?”
仍是一言不發的走到包廂門口,正要推門走人,被叫住了身,導演在她面前停下,低頭在那雪白的襯衫衣領上留下一個口紅印記,像在宣誓主權,“你是我最滿意的一個。”
逆來順受的她不喜歡,玩膩了,她就喜歡這種不服氣的,不願意又不得不向現實低頭的,玩起來最有感覺。
“别忘了我們的交易。”
yc衛視後台休息室,瞿頌将煙頭碾進煙灰缸,冷聲道:“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