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那山崖看起來深不可測,竟是有一個平台,平台上還有一棵瘦弱的小樹,竟是接住了重傷的李長庚,使得它雖然折斷,卻是緩沖了許多力量。
張伯端落下來,一下子跪在地上扶着山崖嘔出一口鮮血,他内力耗盡,若不是身體強健,他恐怕要昏過去不可。
勉強站起身,張伯端看着身旁昏迷的李長庚,随手抹去了嘴角的鮮血,扶着他坐起身,擔憂地為他把脈。
李長庚此刻氣血紊亂,也幸虧他身體的底子好,還有那棵小樹救了一命,不至于一下子摔死。
現在沒有什麼藥材,山崖又高又陡,張伯端現在内力全無使用不了輕功,哪怕那些人已經離開了,他也根本不可能帶着李長庚上去。
李長庚流了不少血,身上的體溫都低了許多。張伯端閉上眼睛,把他輕柔地抱入懷中,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對方的身體,讓那并沒有多少的内力流入對方的身體。
到了夜裡,愈發冷了起來,沒有内力取暖的張伯端瑟瑟發抖,在睡夢中難受地皺起眉,下意識地更加用力地抱緊了懷裡的男人。
夜涼如水,好不容易挨到了清晨,李長庚卻發起燒來,身上的傷口雖然已經止血,但是卻怕潰爛發炎。
懸崖上彌漫着霧氣,在葉片上凝聚着濕潤的水珠,張伯端扯下一角衣服上的布料,沾了一點水汽,給李長庚擦了擦臉上的血污。
看着懸崖邊那棵雖然被李長庚摔斷了,但是還殘留着幾片綠葉,依舊生機勃勃倔強地活着,張伯端始終堅信李長庚也一定會活下去。
張伯端用自己的内力吊着李長庚的性命,恢複一點就全部傳送給李長庚,别說用輕功上懸崖了,不吃不喝三天,内力耗盡,他虛弱地幾乎睜不開眼。
李長庚的高燒足足燒了兩天,經常說一些胡話,張伯端拉着他的手一遍遍安撫着他,兩天兩夜不曾阖眼。
好不容易等到他退燒了,張伯端總算可以安心睡一會休息一下了,剛剛睡着了,李長庚終于醒了過來。
這些天,李長庚的意識時有時無,有幾次意識明明已經開始清醒,可偏偏睜不開眼睛。
張伯端的細心照顧,李長庚能夠感受到,此刻看着懷裡的青年蒼白虛弱的面容,他心裡又是愧疚又是甜蜜,憐愛地俯下身,輕輕撥開那墨發,溫柔地吻了吻他白嫩的額頭。
此刻李長庚的内力被張伯端持續不斷地内力輸入所喚醒,此刻已經恢複了,足夠他用輕功帶着張伯端上懸崖。
不過李長庚忽略了一點,他的内力十分霸道強硬,武功又是邪功,容易讓人失去理智,他的身體還未全好,急于求成地提動内力,一下子控制不住。
李長庚眼前一黑,他失血過多本就身體虛弱,心神不穩間望着懷裡柔弱的任由他擺弄的李長庚,看着他清俊秀麗的面容,摩挲愛撫着他白嫩肌膚的手指忽然用力,在那白玉上留下一道紅痕,但是很快又心疼了起來,輕柔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