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軍訓終于結束了。”京大的宿舍内,一個女生敷着面膜,塗了護手霜手來回搓,“這幾天,我都黑了好幾個度,都不知道能不能養回來。”
“冰巧啊,你可别凡爾賽了,你黑了好幾個度,我得黑成什麼樣啊?”隔壁床的女生舉着鏡子,看着自己變黑的臉皺眉頭。“以後我直接改名吧,我不叫溫凝白了,我叫溫凝黑。”
“哈哈哈。”鄭冰巧面膜差點笑掉,突然哐哐的敲門聲響起,喊道:“開門開門!快點!我和月月要堅持不住了!”
“卧槽,王佑怡。”溫凝白扔下鏡子起身,剛開門對方直接把懷裡的被傳給她,溫凝白趕快扔在一旁的床上。
鄭冰巧走過來:“哎啊,怎麼成這樣了,這什麼造型啊。”
“我和月月回來看到下雨一路狂奔,差點沒跑飛喽。”王佑怡抹掉臉上的水珠,又道,“别堵在這,後面還有月月。”
幾人趕快讓開道,江浸月捧着大棉被進來,上半身被壓得往後靠,見鄭冰巧敷面膜來接她,她躲開說:“不用,我自己也行。”
說完扔在椅子上,如釋重負喘着氣。
“這外面吓得挺大啊。”溫凝白拉開窗簾,窗戶上都是雨水。
江浸月撩開粘在臉龐的發絲:“嗯。”
“不過我們回來的及時,被沒怎麼濕。”王佑怡扯了幾張紙遞給江浸月。
鄭冰巧一把扯下面膜:“啊?你是說我們軍訓那麼久不下雨,剛結束就來了?孩子死了知道來奶了!”
“哎啊,你沒黑,你沒黑。”王佑怡趕快安慰道。
溫凝白想了想,心裡有些不平衡:“那這麼說京體挺幸運啊,開訓第一天就下雨。”
江浸月擦臉的動作停住,眼神放空的看着書桌上的角落。
“哎,我聽說這次京體招到老多帥哥了。”王佑怡突然道。
鄭冰巧:“對對對,我前段時間就刷到那個單招現場了,有一個長得那叫一個帥,小組第二。”
溫凝白眼睛一瞪,拿起手機開始找:“我看過啊,我之前還點贊了,老地道的帥哥了,叫……叫……”
“等等,我找找。”
江浸月吐了一口氣,起身拿毛巾,準備簡單洗個頭。手搭上門把手,溫凝白大喊道:“叫陳亦辭!”
把手似乎冷的發燙,江浸月推門進浴室,外面的聲音隐隐約約。
“對對對,就叫陳亦辭,京體單招那次在網上可火了。”
“好像是l省二中的吧。”
“這聽着怎麼這麼熟悉……”
不到十分鐘,江浸月擰了擰頭發,水不小心滴在褲子上。她拍了拍褲子,拿起一旁挂着的毛巾擦了擦頭發,剛開門發現室友三個人堵在那,形成一道肉牆。
江浸月的頭歪向一遍,擦拭着另半邊的頭發,有些不解道:“怎麼了?”
“月月,你在哪上學的啊?”鄭冰巧一臉期待,“我知道你是哪個省的,就想問問你在哪個學校上學。”
剛才讨論了一會陳亦辭,發現他所在的城市格外熟悉。仔細回想了一番,才想起來江浸月也是l省。并且上次聊天的時候,江浸月就說過自己不是實驗的,那會不會有概率是二中?
當即前來詢問。
“月月,快說快說。”溫凝白催促道。
江浸月對上王佑怡的目光,說道:“二中。”
“耶斯!”鄭冰巧激動的握緊拳頭往空中一揮,差點打到江浸月。
江浸月連忙後退一步。
“嘿嘿,那你認不認識陳亦辭啊,也是二中的。”鄭冰巧貼上去問,說話時眉飛色舞。
王佑怡拉着鄭冰巧的衣領,給拉了回來:“你能不能别這麼激動。”
溫凝白:“對啊,一點都不像我一樣沉穩。 ”
“額……你沉穩?是誰讓月月快說快說?”
“……”兩人開始吵了起來,王佑怡捂着臉給江浸月讓出位置。
江浸月拎着毛巾,走到桌前坐下,随手挂在一邊,打開手機回林憬惜信息。
章魚小丸子:【嗯,剛剛洗頭去了,你們怎麼還不開學】
消息發送成功,下一秒鄭冰巧飛了過來:“月啊,你還沒回答呢。”
溫凝白:“你看月月的神情,完全就是不認識陳亦辭啊。”
這話取得了王佑怡的支持,畢竟江浸月有多不愛社交,她們幾個有目共睹。要不是她們第一天粘着江浸月,估計這孩子能一句話不說。即使學長要加微信,江浸月都是回絕,在高中學習任務那麼繁重的情況下,不認識陳亦辭再正常不——
“嗯,知道。”江浸月放下手機,“高一一個班的,後來分班就不是了。”
鄭冰巧說:“OK,别說了月月,我們明天就去京體!”
江浸月:“?”
“兄弟們,你們想啊,明天肯定能雨過天晴,天氣那麼好的時候和陳亦辭來一個偶遇,并且我們還有曾經的同學助陣,簡直完美。”
溫凝白被鄭冰巧說的心動,況且那是京體,全國的頂尖體育生聚集的地方,不看陳亦辭去欣賞一番也是不錯的,反正訓完了明天也沒什麼事,當做溜達了。
王佑怡:“我能拒絕嗎?”
“不能,我直接給你預約。”
江浸月:“我也不去。”
第二天,375路公交車上。江浸月感到了絕望。
“月月,你不開心嗎?”鄭冰巧坐在江浸月旁邊,手裡緊握着身份證。
王佑怡在後面道:“月月哪像你這麼花癡。”
“啊?”鄭冰巧道,“我不信,哪有人對帥哥有抵抗力,是吧月月?”
江浸月帶着黑色鴨舌帽,遮住了一直皺着的眉,耳機播放到最大聲也無法抵擋鄭冰巧的聲音,妥協道:“嗯,開心。”
溫凝白拍拍鄭冰巧:“哎啊,你别老粘着月月,煩人知道不?”
鄭冰巧抱住江浸月手臂,臉來回蹭着江浸月的肩膀:“不可能的,我家月月怎麼會煩我呢?你是羨慕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