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分鐘後,進入京體鄭冰巧拉着江浸月一頓輸出,科□□體單招時有些小火的帥哥,當然墨迹最多的就是陳亦辭。
“你不是和他一個班的?他現實也長這麼帥嗎?在你們學校是不是很出名啊?你和他熟嗎?你有他微信嗎?”
江浸月有些震驚,這麼一長串話鄭冰巧一口氣沒喘。
溫凝白扒拉開鄭冰巧:“哎啊哎啊,你問這麼一長串,你讓月月回答哪個?”
鄭冰巧對王佑怡說:“您能不能把溫凝白給拉走啊,她太煩人啦!”
王佑怡扶額,“你怎麼不說你煩人呢?”
“哼。”鄭冰巧又抱住江浸月,眨了眨眼睛。“月月?”
陽光燦爛,即使夏天已經結束,太陽依舊毒辣。
餘地徑場被穿着綠色迷彩服的軍訓生分成好幾大塊,一眼望去各個身姿挺拔且健碩。
江浸月跟着她們坐在水泥看台上,兩指捏着帽檐,将帽子壓到最低:“他不太上鏡,很出名,不是很熟……沒有他微信。”
“嗷。”鄭冰巧撞了撞江浸月的肩膀,笑着調侃他:“不是很熟還知道他不上鏡。”
江浸月不解:“這個不是看一眼就知道?”
鄭冰巧點點頭:“好吧。”
話音剛落,操場上聲音浩大的口号傳來。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溫凝白眨眨眼,實在沒忍住跟鄭冰巧吐槽:“這是嘛啊,一點都看不到,不看了不看了。”
王佑怡如我所料的表情看向鄭冰巧。
鄭冰巧尴尬的摸摸鼻子,糟糕失策了,她笑笑打圓場:“不着急不着急,你看啊,有的帥哥是即使不摘帽子也能看出來的。”
她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正确,眯着眼睛尋覓帥哥,下一秒指着一個方向:“你看這個,肩寬腿長,一看就是個帥哥啊。”
幾人不可置信的順着鄭冰巧所指方向看去,男生站在那站的溜直,雖然個子高但一點都看不出來。
“你咋看出他有帥哥的潛質?”王佑怡問。
“好吧就是騙你們的。”鄭冰巧摔完罐子,又想着彌補彌補,“不過,你不覺得看着就很闆正嗎?”
溫凝白:“額……”
鄭冰巧又墨迹半天,說什麼也不無功而返,“總得看到一個啊,剛進來就走?”
幾分鐘過後,訓練中途休息。鄭冰巧始終堅信那個帽子男是個帥哥,等到看到他摘帽子,鄭冰巧瞬間老實了。
“哈哈哈哈,你不是說帥哥嗎?”溫凝白笑的前仰後合。
“你懂什麼?神有的時候也會失誤,你等我再給你找一個。”鄭冰巧随手一指,看都沒看就說,“這個絕對——”
話還沒說完,溫凝白幾乎是喊出來:“陳亦辭!”
鄭冰巧愣了一刻,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過去:“我的個乖乖。”
王佑怡評價:“确實有幾分姿色。”
江浸月聽聞幾人的對話,攥着手機的手縮緊,擡頭看過去。
這是她第一次看陳亦辭穿迷彩服,男生像是行走的衣架子,穿什麼都有氣質,舉手投足間都是透着與生俱來的狂傲。此時盤腿坐在地上,與對面的男生笑着打鬧。
鄭冰巧直搖頭:“今日一見,果然火是沒有道理的。”
“那趕緊拍下來發網上,你也火一把。”
“對嗷。”
江浸月的兩腳跟靠攏,看着自己分開的腳尖,最後很輕的一聲碰撞,合在一起。
幾人一直盯到開訓還沒結束,直到大中午有了餓意,才往教學樓東側走,去食堂墊一墊肚子。
沒吃一會,陸陸續續進來很多人。
“軍爺中午休息了。”鄭冰巧吃着紅燒大排,眼睛盯着看生怕錯過陳亦辭。
溫凝白吃的投入,實在顧不了帥哥:“别看了别看了,這哪有吃飯香,果然是火到網上的紅燒大排,真好吃。”
“你慢點吃。”王佑怡從包裡拿出衛生紙分給幾人。
“謝謝。”江浸月拿起紙巾,點了點嘴角,再一擡眼看到了不遠處打完飯的陳亦辭。
對方單手捏着銀色餐盤,扭頭和旁邊的兄弟說話。
江浸月隐隐約約看到了那顆尖尖的牙。她擡手壓了壓帽檐,試圖把存在感壓到最低,低頭繼續吃飯。
隔壁桌的姐妹看到,有些激動的交談着,和高中時期一樣,走在哪都是話題聚焦點。
鄭冰巧實時播報:“哎哎哎,他打完飯了,正在找坐。”
溫凝白盯着陳亦辭:“這路線怎麼有點像……”
“奔着我們來的。”王佑怡補充道。
“辭哥坐哪啊?”陳亦辭旁邊的人是個寸頭,端着餐盤走在他旁邊。
陳亦辭掃了一圈,看到了空座位,說的時候下巴一擡:“那。”
“好嘞。”
男生說話越來越近,江浸月一頓一頓的緩緩看過去,擡眼的那一刻與陳亦辭四目相對。
江浸月眨眨眼,幾乎是一瞬間,她低下頭,手裡的筷子被心髒震得發顫。
下一秒,江浸月看到旁邊的空位處坐下一個人,她隻能看到半邊身子,但也清楚是誰。
周圍交談聲與細微的喊叫聲入耳。江浸月看見對方起身,慢悠悠走過來。
富有規律的腳步聲一下一下愈來愈近,最後停在她身邊。
伴随着姐妹震驚的吸氣聲,陳亦辭指頭輕輕敲了敲她的帽檐,慢悠悠開口,拖腔帶調:“某人也不知道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