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麼在平地上跳高,和自己玩得不亦樂乎,活脫脫一副剛進遊樂園的不省心熊孩子模樣。
在旁邊觀察許久的平子真子:……
他慢慢走近正玩得不亦樂乎的玩家,兩隻手閑适地揣在兜裡,發尾還因玩家上蹿下跳空氣振蕩的餘波微微晃動。
玩家看見了平子真子,普通死神沒什麼直面隊長的機會,那次的新隊員入隊就是唯一一次見面了,雖然據其他隊員稱隊長是一個很随性的人,隊員總能在各種地方見到他,包括但不限于通風良好的樹蔭下、下午茶剛做好的廚房裡、隊舍的牆壁上等等一切可以掉落不同ver的地方,不過玩家卻一次沒有見到他,如果不是藍染的非氣已經完成升級能夠進行跨界傳染,就是一條主線隻能選一個角色,由于他與藍染進行了這樣那樣的交易導緻與其他人的關系疏遠,借此保證他的一心一意。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藍染的錯就完了。
玩家從空中下落,穩穩踩上土地,平子真子身上沒有酒氣,看樣子是沒和隊員一起聚會,距離上一次的懲罰事件過去了一段時間,興師問罪的話有點晚了。玩家往他頭上看了一眼,沒有看到遊戲系統裡一樣代表可觸發的省略号。
于是他選擇了一個最挑不出錯的招呼,“晚上好。”
“哦,晚上好。”平子真子對他看似冷淡的招呼回以一個過于誇張的微笑,然後狀似随意地問,“真稀奇啊,今天你一個人嗎?”
玩家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藍染,“他和别人出去聚餐了。”
其實平子真子沒有點明自己問的是藍染,玩家代入自己身邊的人這麼以為就算了,别人這兩個字就自然而然把藍染劃入自己人的範圍,大有除了藍染其他人都是外人的意思。平子真子聽完他的回答沒表現出任何異樣,好像繼續沒話找話一樣随口問道,“這樣啊,你怎麼沒一起去?”
“因為不想去。”
“真是特立獨行的家夥,你真的有和其他隊員好好相處嗎?”
玩家想了想藍染,斬釘截鐵,“有。”
“啧,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完全沒在認真思考嘛,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吧。”
眼看玩家滿臉“我知道你說什麼但我就是不改”,平子真子很大聲地咂了一下舌,“算啦,反正我也是散步到這裡,突然看到奇怪的黑影在這裡跳來跳去,還發出奇怪的聲音,既然沒去聚會就沒有喝酒吧,所以這是什麼特殊癖好嗎?”
“平子隊長,這個時候一般應該用愛好這個詞。”
“哈?你是說我說錯了嗎?本來就是,在大晚上人迹罕至的地方做異于常人的事還興緻勃勃的,本來就和那些奇奇怪怪的癖好沒什麼兩樣!”
“是嗎,那在大晚上散步散到人迹罕至的地方給自己的隊員安上奇奇怪怪頭銜也是一種奇奇怪怪的癖好。”
平子真子等的好像就是玩家反唇相譏的這一刻,立刻像抓住了他的小辮子一樣不依不饒,“你剛剛說了癖好吧!居然給自己的隊長安上這種奇奇怪怪的頭銜,你這家夥真是一點也沒有悔改的意思!”
“啊,善良的、偉大的隊長,”玩家棒讀,“今天的夜晚如此黑,一定是影響了你的聽力,您這麼質疑我對您的崇敬之心,屬實不應該。”
“太假了!而且天色和聽力有什麼關系,敷衍得太明顯了吧!”
“我可以現在哭出來。”
“好啊,”平子真子兩手環胸,嘴角向下一撇,“那我一定要見識見識。”
玩家沉默了一下發現這個人居然是認真的,憋了半天察覺自己哭不出來,于是一指平子真子身後大呼“有流星!”然後撒腿就跑——沒跑得了,平子真子出手,像揪住貓咪後頸皮那樣拎住了玩家的衣領。
玩家上蹿下跳把自己勒了個夠嗆,平子真子一句“老實一點如果你不想裸奔的話”讓他奔向自由的腳步停了下來,整個人以被拎住的衣領為支點轉了半圈面向平子真子那張雖然滿是笑容但也滿臉寫着你完蛋了的臉,玩家衡量半秒,當即陳懇道歉,“對不起,平子隊長。”
“嗯哼,繼續。”
“擅自揣測并說出隊長的癖好……愛好實在是我不對,我願意用工作來彌補,請不要大意地把工作交給我吧!”
“想就這樣逃過一劫太狡猾了,而且上次的文件根本不是你完成的吧!”
“您溫柔善良、一表人才、身手不凡,尤其是您的心胸,我在其中看見了能容納整個世界的氣量。”
“哦?你看起來很清楚嘛,”平子真子突然露出一個很不正經的笑,“怎麼,你偷看我洗澡嗎?”
“……”
玩家沉默了一會兒,一拳糊上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