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絕不是一個願意安逸下去的人,所以在過足一陣酒瘾後,他積極過問起組織的事業,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來日屍魂界發現他與現世不法組織私自交易,他至少要清楚自己是以什麼名義被抓進去的。
接着他火速下單了一本屍魂界駐現世守則,力求鑽研出每一條守則的漏洞,并把這一條條漏洞作為日後行動的标準,雖然他之前在屍魂界的時候早已在藍染的帶領下翹班、非法出入流魂街、背刺隊長,種種罪行不僅僅是在紅線上反複橫跳,已經跨越了屍魂界法律拔足狂奔,因此,在離開藍染的這段時間裡,他決定給自己一個新的開始。
雖然這個新的開始在他數度往返虛圈、私自改造義骸、截斷往來地獄蝶消息、私自幹涉現世等等一系列行為後,可能已經顯得不那麼新了……
但問題不大!這種事最重要的是一個儀式感。
所以等他拿到守則,帶着一種即将沐浴新生的急切,虔誠地翻開封面,第一條守則赫然寫着:嚴禁駐現世死神與人類發生超出工作範圍内的交涉。
玩家微笑着緩緩合上了書,臉上的表情竟顯得莫名乖巧。
他淡定地把書扔進黑腔,去找匹斯可玩耍了。
*
匹斯可聽完玩家對于未來工作的一系列展望,大緻明白了他的意思,表示會把他的想法向上面傳達。
玩家,“一個小時内要給我答複哦。”
匹斯可,“BOSS事務繁多,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來處理您的消息。”
玩家,“好的,半個小時内給我答複哦。”
匹斯可,“我馬上去聯系。”
敬業的匹斯可不到半小時就帶回來了他們老大的消息,授意匹斯可透露一部分組織的産業,玩家一邊聽一邊感歎這個組織真是害人不淺,直到聽見他們在國外也有所涉獵時,眼睛都亮了。
玩家斬釘截鐵,“我要去國外玩!”
匹斯可心裡咯噔一下,BOSS的意思是一定要把人留在組織的眼皮子底下,鑒于玩家雖然處處透露着不靠譜但是事關正事他一個字都不帶往外吐的,這就導緻他們暫時還沒有摸清死神的生活環境,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國外雖然也有組織的耳目,然而BOSS本人畢竟不在。
烏丸蓮耶不想要死神留在自己附近,這會讓他感到死亡如影随形,又不敢讓死神離得太遠,擔心一旦自己身體出了問題,撐不到死神回來。
玩家不需要照顧他的心情,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在屍魂界和虛圈這種地方待了太久,他迫不及待想要感受外面的花花世界,所以他态度強硬地鎮壓了組織的抗議。
玩家對組織這麼說,“有什麼異議現在就一刀劈了你。”
組織同意了。
玩家又給藍染去了信,“我要去更廣闊的天地玩耍一番。”
藍染默認了。
玩家毫無後顧之憂地跑了。
作為一個死宅學生黨玩家從來沒有出過國,所以此次出國旅行拿出了當年沖排名做攻略的精力,力求做出一份最完美的旅遊攻略,然而等他被組織從内到外包裝好身份,由專門的人帶領踏上異國的土地,又被塞了一張餘額可觀的銀行卡之後,才發現所有的攻略在氪金面前都不值一提。
玩家:這個糖衣炮彈,有點意思哦。
組織為了讓他體會到家一般的溫暖果真是下了血本,體諒他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人吧,跟着藍染窮苦奮鬥這麼久,他都快忘了奢侈這個詞該怎麼寫了。
或者說自從跟了藍染就再也沒有奢侈機會。
組織派了人全程陪同,說是監視也沒什麼毛病,玩家有時願意跟着這些人一起走,有時翻牆上房探索新地圖,這些人追不上他也拿他無法,所以玩家過得還算暢快。
光自己玩也沒什麼意思,玩家特意去美國看了正在演藝圈發展的貝爾摩德,看了一場“金蘋果”,雖然他的英語不太好,但還是非常給面子的鼓起掌來。
落幕後他去後來找貝爾摩德玩,貝爾摩德在異國見到熟悉的人禁不住露出動容的表情,表現在她精緻的妝容都要遮掩不住笑容裡的抗拒,她問,“你怎麼在這裡?”
玩家說,“我出來玩呀。”
貝爾摩德注意到他說得還是日文,于是問,“你會英語?”
玩家說,“日常交流還是沒有問題的。”
貝爾摩德露出狐疑的眼神。
玩家說,“雖然我不會說,但是我有錢啊,就算沒有錢,我還有拳頭啊。”
貝爾摩德的表情變成了:果然如此。
玩家對自己稀爛的英語顯然很有自知之明,大多數時間他還是會跟在組織成員旁邊,然而不是所有組織成員都願意和他一起玩。加入組織的人要麼想要權要麼想要錢,要麼就是純粹享受黑暗混沌的家夥,而帶小孩子旅遊明顯不屬于這類人的目标。
鑒于玩家極具欺騙性的外表和性格,就算他的年齡已經夠當他們爺爺,在這些人眼裡也隻是個小鬼,尤其當這個小鬼還不是那麼省心的時候,這份工作就更難了。
而當這個小鬼掌握了不可一世的暴力時,這份工作的難度已經突破天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