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她,真是娶了個金山銀山!哈哈哈哈,還順道搭上了齊王,從今而後,自己和兒孫,那是穩穩立在這京城了!
有這麼合心意的媳婦,他樂得給她面子:“這孩子從小少教,我是怕她忤逆你!今後我把他們交給你了,不聽話就打,你就是他們親娘!或打或罵我二話沒有!”
李氏抿嘴一笑:“咱們家的孩子,可不興打罵,好好教着就是了。”
看姚九娘和姚啟祥還站着,她和善地招呼:“快坐下吃飯,都餓了吧?”
姚九娘看他們兩個老的跟這兒蜜裡調油地秀恩愛,再沒有胃口了。
飯桌上,姚安泰時不時警告姚九娘:“聽你娘的話!”
“往後老老實實,你娘讓你幹什麼就給我幹什麼!”
“還有,别來我跟前告狀,敢告狀我打你更狠!”
姚九娘冷眼看姚安泰表演。
嘴裡時不時哼哈着:“嗯。”
心想這麼聽話,這麼怕人家,這不知道還以為姚安泰他娘來了!
姚安泰照舊把自己喝得五迷三道不省人事被扶回房了。
姚九娘瞅住機會看着李氏道:“你不是我娘!别想拿架子教訓我!”
李氏皮笑肉不笑:“我也沒想做你的親娘,隻是在姚家,得守姚家的規矩!”
姚九娘心想你個姓李的倒是對這姚家挺忠誠!
飯吃了,宴散了。
姚九娘帶着錢嬷嬷回院子。
錢嬷嬷看她還不死心,跟夫人鬥嘴,忍不住又勸道:“小姐!”
姚九娘一頓飯吃得頭昏腦漲:“停!嬷嬷你省省吧,讓我好好睡一覺。”
錢嬷嬷隻好閉嘴了。
姚九娘回了院子,還是不讓人進她的屋子。
饒是荷花幾個哭求,怕夫人知道教訓她們。
她也不讓人進屋。
她憤憤地想:哼!她都管了這麼大個府了,還想伸手進自己院子?她管得過來嗎?不怕累死?
關上門,自己上了二樓。
姚九娘扒拉地數自己的銀子。
之前賣藥的錢和剩下的月錢加一起将将二兩。
不多幾個首飾,怎麼也能賣個幾兩銀子。
嘿嘿,還有那林小姐給的金钗,值幾個錢!
裴仲瑜那一千兩還得等。
倒是家裡住着那李氏就得給自己月銀。
今兒她是看出來了,自己和弟弟這兩個姚家人是不入姚安泰的眼了。
這麼大個家,都是那李氏的了!
她自己遲早是個嫁人。
唉,好些是嫁人,賴了,怕是被姚安泰賣了!
算啦,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家又有女主人了,姚九娘也轉了态度,不能當守财奴給别人省錢了,今後能吃吃能穿穿,使勁兒摳出來點兒銀子!
舒坦睡了一覺,她一早就被錢嬷嬷叫醒。
姚九娘腫着兩個眼皮:“不是不讓你們進來!”
錢嬷嬷焦急道:“小姐诶!如今不比從前,你打今兒起,得去晨昏定省!眼看夫人要起了,你得在夫人起來之前去到風荷院!”
“嗯?”姚九娘半睡半醒,“啥?我去她那兒幹啥?”
“晨昏定省!”錢嬷嬷邊揪她起來邊說。
“啥是晨昏定省?”
錢嬷嬷招呼蘋兒和阿梨給她穿衣服,小桃端了漱口水給她,荷花跪在地上給她穿鞋。
“就是早晚要去夫人院裡點卯,恭請夫人安康,用得着就給夫人端茶倒水,捏捏肩錘錘背,說些好聽的,逗長輩高興,這中間看夫人有什麼缺了少了,給做身兒裡衣或是繡個抹額,表表孝心。”
......
姚九娘一臉無語。
“夫人院兒裡沒有丫鬟伺候?”
“有啊!”錢嬷嬷道,“有兩個一等丫鬟,四個二等丫鬟,六個四等丫鬟。”
“嚯!好大的排場!”姚九娘半嘲諷半感歎,“十幾個人圍着了,還用我去伺候她?”
錢嬷嬷諄諄教誨:“丫鬟都是下人,您名義上是她的女兒,這些事兒是責無旁貸。您辛苦些,換個好名聲,将來議親也是好事一樁。”
姚九娘明白了:“我低三下四去伺候她,她對外傳我個好名聲。可她要是看我不順眼呢?就傳我壞名聲呢?那我不白幹了?”
“那不能!”錢嬷嬷輕松道:“如今都是一家人,您名聲好,也是她這個繼母管的好。咱們這位夫人我瞧着是個拎得清的,您隻要做到了本分,差不了!”
姚九娘一臉不信:“那我要是不去,她是不是會克扣我?”
比如......月錢?
這是姚九娘最記挂的。
錢嬷嬷不敢說的十拿九穩,隻估摸道:“兒女不孝,這做父母的自然會懲罰,至于是罰錢還是禁足,那就看夫人怎麼想了。老奴想着,統共這麼幾步路,小姐閑着也是閑着,何必落人話柄?這萬一處好了,借着齊王的光,夫人給您覓得一位好夫婿,這穩賺不賠的買賣!”
落不落人話柄不知道,姚九娘冷眼看錢嬷嬷給自己畫餅。
聽人勸吃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