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有人沒事随便猜這個的。
“哎,先别管那個。怡嘉你什麼時候啟程?”
“我盡量拖延,也隻能拖到一個月後了。”岑怡嘉黯然道,她何嘗不知道這一去會有什麼命運在等待着她?可是父命難違,她除了拖延,也無可奈何。
“我要陪你一起去。”琴連連下定決心,管他白澤白清,反正除了男主外的桃花,她要統統給怡嘉擋回去。
雖然感動于琴連連對自己的關心,但是岑怡嘉顯然不是很放心,“這,你娘恐怕不會同意吧。”
“我娘那裡我來解決,你就等着五天後我來投奔你好了。”琴連連大氣地一揮手,琴月一直叫她要多開闊眼界,有這麼個好機會,應該不會否決吧?
事實證明她想錯了。
當琴月的大分貝在琴連連的耳邊唱響時,她不由得後悔,為什麼要這麼天真地告訴琴月這件事。
“你個死丫頭,越來越野了是不是!居然還敢說要上京,京都那是什麼地方,你也不掂量着自己幾斤幾兩,随便得罪一個人都足夠讓你死一百次,更不用說路途遙遠。”琴月一連串連珠炮抛向琴連連,炸得她頭皮發麻。
“這不是你說要開開眼界嘛。好容易我讓怡嘉答應我一同前去,怎麼氣成這個樣子。”琴連連捂住耳朵,痛苦地縮在角落裡。
“這是開眼界嗎?你一個姑娘家,要那麼寬廣的眼界做什麼?倒時候眼界沒開,先把性命給開到土裡怎麼辦?你長不長腦子的?你整天在外面野我也就不管了,和那兩個小子成天厮混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還真當我不知道?得寸進尺是不是!我看你是皮癢了!”琴月撸起袖子,不知道從哪裡操起一個雞毛撣子,眼看就要落到琴連連身上。
“娘娘娘,有話好好說。”琴狼琴虎見狀,連忙上來勸說。
琴連連長出一口氣,這琴月的火爆性子還真是變本加厲了,難道是因為更年期到了?
“姐,你也真是的。一個姑娘家好端端要上京做什麼?爹爹多年前就不在了,難道你就這樣對待照顧我們多年的娘親?”琴虎勸道。
“我……”難道她能說我不是你家的長姐?她可是吃琴家的用琴家的呀;難道她能說她隻是想避免夜長夢多,快快撮合男主女主,好回天庭,琴月不當她瘋了才怪。
“姐,你看你也覺得沒理由吧,幹嘛這麼氣娘呢。”琴虎再接再厲,“還不快點給娘道歉。”
看看琴狼琴虎,他們都是一臉“你的錯”的表情,再看看琴月滿臉憤怒,手拿雞毛撣子的樣子,琴連連隻能屈服,“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所以說,琴月在琴家是有着絕對權威的。其實琴連連也不是沒想象過琴月反對會怎麼樣,可是她反應會這麼強烈,就超乎她的想象之外了。
怎麼她就說得跟親身經曆過一樣呢?
次日,郦娟聽到琴連連的訴苦,也沒有站在她這一邊。
“你說說你,哪家的父母肯放心一個姑娘家獨自上京的?”
“我又不是獨自,這不是有怡嘉在嗎?”
“在你娘的眼裡,你就是獨自上去。怡嘉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外人。”郦娟慈愛地抱着兒子,為娘的心情,她如今是再懂不過了。
“可是怡嘉她自己上去,我實在是擔心得不得了,要是真的被逼着嫁給那個什麼白澤,那該怎麼辦。”琴連連快愁死了,喬烨走了,葉閑走了,連岑怡嘉也不得不離開,她一個人呆在這裡給蚊子配對嗎?
說到白澤一事,郦娟也發愁了。作為岑怡嘉的朋友,她怎麼會不知道怡嘉鐘情于喬烨,可是這丞相的權勢并不是他們所能比拟的,又有何奈何,“你去了,也沒什麼大用,不會改變什麼的。”
“總要盡力争取啊,阿娟姐,難道你舍得看着怡嘉下半輩子郁郁寡歡嗎?多一個人總是多一份照應。你就幫我想想辦法,怎麼說服我娘吧。現在怡嘉正煩着,我也不好打擾她。”
“你讓我想想吧。”郦娟把兒子遞給婢女,坐回椅子上。
三日後,琴連連再次來到袁府。
“連連,我這幾天想了想,總算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是什麼?”琴連連跟看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看着郦娟,這幾天琴月的臉色可是臭得很,連門都不怎麼讓她出來了,她還是好說歹說,才争取能到這邊來的。
“如果你同意,我就讓袁蒙想個辦法,讓你成為那邊的官媒。到時候你就算不去,也得去那邊上任了。這辦法會有一個弊端,就是你要回來的時候會比較麻煩。”
琴連連想了想,反正短期内他們幾個人都不會回來了,再說實在要離開,有袁蒙在,再麻煩也不會麻煩到哪裡去。
于是她點了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