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你不是跟.......”那人才問一聲，轉頭聽到有人動靜極大地扭身往工作室裡走去。

不是艾莉，卻聽到了有人嘀咕一聲：“小孟總他也看到了。”

“他是不是生氣了？”

“何皎皎怎麼回事啊？”有人極度不爽起來，不是嫉妒，而是大家都以為何皎皎此舉已經觸犯了道德問題。

“她怎麼能夠腳踏兩隻船呢！”

“不。”有人持反對聲，糾正：“應該是腳踏三隻船！”

“皎皎。”身旁程望手從她後腰往上滑到了她肩膀上，安撫地按了按：“你放心，今天小孟總不會騷擾你的，你的老闆也不會為難你的。”

何皎皎此時才恍過神來，原來程望不是誠心在工作室所有人面前跟她高調秀恩愛，他這麼明目張膽親吻她，是為了讓孟時樂知難而退，不要在程望看不見的地方，再騷擾找何皎皎，讓何皎皎下不來台。

何皎皎跟程望說了聲再見，程望說：“不是再見，而是一會兒見。”

看出何皎皎不解，程望傾身湊近她耳畔，唇幾乎貼着她耳廓，氣息熱熱地浮在她耳輪上面感到發癢發燙。

“待會，你還要來一趟我工作的地方，商談成圖方案怎麼裝修。”

“哦。”他連這樣的事都想到了，何皎皎剛剛沒想到這層，她以為老闆不會派她跟艾莉一起過去呢。

何皎皎才走進工作室走廊裡，工作室裡的人見了她，就跟她拉開保持一些距離，好像誰跟她走一道都免不了一起成為了議論的焦點。

何皎皎正走着，果真像程望說的，老闆兒子小孟總不再跟之前一樣，堵住她給她送花搭讪了。

“皎。”

身後突然有人叫她一聲，何皎皎想回頭，肩膀上被人搭拉地擱在了上面。

何皎皎緊張地看清是艾莉跟她打招呼，心裡瞬間松懈了下來。

“艾莉，是你呀！”她上手悄悄捂住了小心髒。

“剛剛大夥在工作室外頭，看到你跟程總坐一車過來了？”艾莉問得自然，但表情上不免在打聽何皎皎跟程總的關系，究竟到了哪一步了。

“嗯。”知道艾莉問話的用意，何皎皎毫不避諱地點頭承認了。

艾莉沒想到她答得那樣痛快，心裡有一絲絲嫉妒，話鋒突然一轉：“你不是跟張總好着來着？”

“什麼？”何皎皎頓住步伐，轉頭奇怪看艾莉問：“什麼張總？”

何皎皎壓根不知道從艾莉嘴裡竟然蹦出她不認識人的姓氏。

“啊，這麼快，跟程總好上了，就把昨天張總幫你拿包的事都忘啦！”艾莉故作輕松地用胳臂肘碰了下何皎皎，她看何皎皎呆愣的表情以為她裝得特别作。

“我不認識什麼張總，張總哪來着？”何皎皎想了一圈，發現自己确實沒接觸過張總這個人。

“皎，你是不是因為今早跟程總一起過來，就不想承認你跟張總之間的關系了。”艾莉嘴上笑着，卻忍不住顯出一絲譏嘲，她又把聲音低下來對她說：“皎，你心思也太靈活了，兩邊你都沾，真把姐對你說的潛規則的話，你都做了一遍。”

何皎皎聽得雲裡霧裡的，從艾莉的話中，她竟然找不出一絲違和，實在是她說的，何皎皎一點都不知道如何把話接下去。

“艾莉姐，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何皎皎說着說着，接下來她發現自己處于自證狀态。

她明白事情一發生，大家衆口铄金的，自己一旦解釋，就進入了自證的惡循環裡。

工作室裡沒有人相信她的解釋，他們隻相信他們自己看到的樣子，就定為是一種事實就是他們所歪想的那樣。

“姐明白。”艾莉擺出一副特别理解她的心情，說：“但我有話說在前頭了，潛歸潛，千萬别做出哪種腳踏幾隻船的事來。”

“我沒有踏船........”何皎皎已經無力解釋了，也發現自己真的不适合呆在這個工作室裡工作了。

回到工位上，何皎皎再次從抽屜裡拿出了辭職報告，坐在那裡發了一會呆，上手馬上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點開APP尋找下一個新的工作招聘啟事。

“皎皎。”有人在她工位上找她搭話。

何皎皎吓得連忙用手擋住了桌上辭職報告和筆記本電腦内容。

“有事嗎？”看到鄰桌女同事過來找她，見她臉上煞有介事的，何皎皎就猜到她離不開今早程總跟她同時出現在工作室裡的流言。

“剛剛你跟程總分别的時候，小孟總他特别不高興，一進去就踹開老闆的辦公室裡的門。”

“哦，這跟我有什麼關系？”何皎皎疏離淡漠地問，仿佛小孟總生氣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甚至擺出了她無所謂的态度。

反正她在這裡的工作室待不下去了，何皎皎剛剛前幾分鐘在工位筆記本電腦裡早就填好了她的履曆，就等着這幾天新的工作回複她聘用的消息。

鄰桌同事看她情緒不明顯，反而出奇的淡漠，接下來的話，她也不好進行下去了。

何皎皎的臉上已經冷淡得表現出生人勿進的表情。

“皎。”

何皎皎聽到有人叫她名字，她連忙合上了筆記本電腦，擡眸看到艾莉剛從老闆辦公室裡朝她工位走了過來。

擱在桌子上的手摸到了一張辭職報告A4紙，攥在手裡，及時準備去老闆辦公室裡寄她的辭職報告。